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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安兒此時,不恰當地想起了一句話,偷雞不成蝕把米!她怨自己不經大腦地說出的話,又成了他浪子回頭表忠心的契機。 好在離學長的事務所不遠,她下車后。鐘馳拉下車窗,“安兒,你并不適合這里?!?/br> 他的話語中,沒有了往日里的強悍與霸道,而是充滿擔心的溫和提醒。 徐安兒假裝沒聽見,略帶倉促地快步向前走去。 徐安兒來早了,水晶流著口水還在睡著!美食的香味兒是叫醒水晶的唯一方式。 徐安兒整理著書面資料,歸置到檔案柜里,令她分心的是,一旁狼吞虎咽吃東西的他們,是人類?還是像叢林里的野獸? “你們不會是從上次聚會起,就沒吃過東西吧?” “噗,沒想到安兒開起玩笑來,還附帶著埋汰人!”曾開平意外婉約的安兒,競直白地揶揄起他來。 “都怪他,什么案子都接,接了欠錢也不去要,結果把我連累的這么慘?!彼Р铧c都忘了早飯的味道了。 “水晶姑奶奶,您老人家發發善心,只要肯放過我,我曾開平給你燒三柱高香?!?/br> “想啥美事呢,本姑奶奶我就愿意讓你連累,愿意跟你吃苦?!彼О炎詈笠粋€小籠包,從曾開平手中搶了過來。 水晶一抹油嘴,好歹算是吃個半飽,開始部署今天的任務。 ☆、顛覆三觀的事務所 “我和小曾曾去外面,清掃欠帳不還的賴皮狗們。安兒你呢,就負責看家護院。萬一撞大運有客戶來,你就把詳情,聯系方式都記錄下來?!?/br> “哦,好?!毙彀矁涸趺锤杏X自己才像只狗呢,水晶這家伙‘看家護院’都用上了! “安兒別擔心,一般情況下根本不會有人來?!痹_平了解她的秉性,膽小又容易緊張,給她寬心?!澳憔碗S便整理一下,然后看看電視就行?!?/br> “小曾曾,走了?!彼莻€急脾氣,在門口叫著。 在臨近中午,她將所有需要的資料,全部分門別類地整理好。桌面干凈利落,終于有點像辦公的樣子。 徐安兒對水晶和學長所說,只有在‘萬一’和‘不一般’的情況下,才會有客戶來的這種說法,是否能當真?或者是她的運氣出奇的好? 是的,有客戶上門了。 她不想憑人長相而作評論,但這個男人賊眉鼠眼,的確不像個好人?!罢垎栍惺裁词聠??” “當然有,我要打官司,律師呢?”男人打量著徐安兒,一看就知道,她不是管事的。 “曾律師出去了,有什么事,我先幫您登記下來?!毙彀矁喊粗Ы淮淖?。 “我在大街上走著,被一條藏獒那樣大的惡狗追,最后不敵四條腿的畜生,被咬了好幾口。狗主人也不帶我去打那叫什么來著?”男人眼珠子亂轉,想了半天沒想起來。 “狂犬疫苗?!毙彀矁鹤鲋涗?,不忘給他提醒。 “對,我現在就要告這家人,還要賠償我身心交瘁,和精神的巨大損失?!?/br> “請您留下姓名,電話,等曾律師回來會聯系您?!?/br> “我說了這么多,嗓子都冒煙兒了,有水沒?”男人東瞅瞅西望望,顧左右而言他。 徐安兒意識到自己在接待方面,真的欠缺應有的禮儀,競忘了給客戶倒水?!氨赶壬?,我這就給您倒茶?!?/br> “不用了,安兒?!痹_平從門外晃了進來?!百\三,到我這討便宜來了?” “曾哥,哪敢??!看新來的小妞挺靚,就進來聊兩句?!辟\三立馬點頭哈腰。 “學長,這位先生被藏獒咬傷,要打官司?!毙彀矁阂荒樥J真,沒看出什么名堂來。 “賊三,上兩天沒踩點就跳到別人家去順東西,被京巴咬了,你還好意思宣揚呢?”曾開平揭了他的底。 “讓曾哥見笑了?!辟\三見露了怯,就要開溜。 “把東西拿出來?!痹_平擋住了他,伸出手來。 “一時沒忍住,手欠!”賊三被識破后滿臉陪笑,乖乖地把夾在咯吱窩里的手機拿了出來。 徐安兒有種看魔術般的驚奇,她的手機什么時候到這個人手里了,完全沒發覺! “這個人是個慣偷,以后再見到甭搭理他?!痹_平把手機還給她,囑咐著。 在徐安兒的意識里,小偷是應該背著人的,并且像老鼠一樣鬼鬼祟祟,只有在夜間才會出現。 “安兒,你在這里呆上幾天,你就會知道,世界還有另一面,是你從來沒見識過的?!?/br> 正如曾開平所說,徐安兒在接下來的幾天里,遇到的事全是足以顛覆,她三觀的大事件.... 這天,一個看上去六十歲左右的阿姨,手拿夸張的折扇,一套引人注目的演出裙子,渾身上下散發著廣場舞大媽的味道。 “有個老頭對我性/侵,我一定要把那老雜毛告到槍斃不可!” 徐安兒被驚到的不是一星半點兒,又忘了倒茶!“阿姨,您先消消氣,能說一下具體情況嗎?” “那個老不正經的,是跟我一個舞蹈隊的,有事沒事的就找我聊天,還跟我一起回家買菜。真應了那句話兒,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老阿姨聲情并茂,說到動情處還擦拭著眼角。 正當老阿姨繼續說下去時,進來一個老伯,滿頭白發?!皾M口噴糞,我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你告?!?/br> 最后一了解情況,原來是老伯跟這位老阿姨是舞伴兒,最近老伯要參加地區比賽,有了新的舞伴兒。老阿姨心里不服,一氣之下,編了個被性/侵的謊來。 如果這件事讓徐安兒哭笑不得,那么接下來的事,讓她著實笑不出來。 案情不算難,煤礦工人事故,全家老小跪在地上,向曾開平求援。當他好不容易爭取到了賠償的機會時候,家屬卻一腳把他踢開,與對方私下里解決。 曾開平辛苦熬夜準備上庭的資料,一個字都沒用上,并且律師費一分錢也沒有得到。 水晶氣得大罵,“可憐之人必定有可恨之處!” “算了吧,畢竟原告家里沒了重勞力,就當給他孩子教學費了?!痹_平倒是心寬,安慰起她來。 “我看你才應該好好再教育一下,這么心軟,當什么律師,當牧師算了?!彼Э催@個慫貨,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水晶,學長已經夠難受的,別再說了?!毙彀矁豪傈h,給她使眼色。 “我不難過,這事兒哥都身經百戰了?!痹_平笑了笑,沒事兒人一樣。 難以言說的尷尬和窩囊,充斥著整個事務所。徐安兒前所未有地感受著,律師這個看上去光鮮亮麗的職業,背后充滿了無奈的陰影。 “哈哈!”曾開平放下電話狂笑?!叭淌яR焉知非福!” “我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