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書迷正在閱讀:網游之神魔江湖+番外+100問、[綜+劍三]失戀者聯盟、論貓咪逆襲主人的正確方法 下、怪物世界 下+番外、洛神賦(網游 多攻)下、三千世界鴉殺(前傳 第一、二部)、女鬼要搶我老公、吃蜜[穿書]、回憶與謀殺、一釣既中
??!戀人慘叫一聲,跪倒在黑晶色的地板上。然后腿上腰上腿肚上迎來了接連不斷的暴打。但幸好林無憂沒有打他的臉。幾分鐘后,林無憂氣喘吁吁地拎著鋼管后退了幾步,脫掉外衣扔給他:滾。戀人從地上爬起來,那衣服遮住上身的傷口,頭也不回的跑了。林無憂忽然覺出了幾份落寞,他扔掉手里的金屬管,想找個東西靠靠,結果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正在這時,隔間的門嘎吱一聲打開了。林無憂抬頭,見里面走出一個高高大大的男人。男人皮膚黝黑,個子高大,眉目輪廓很深,穿著一件半舊的襯衫和牛仔褲,神情復雜地走了出來,看了一眼林無憂。林無憂掙扎了一下,從地上起來,落落大方地道歉:你好,剛才聲音太大,吵著你了吧?男人默默地走到洗手池邊,然后發現水龍頭被林無憂拆掉了,冷水直接從下面的水管里冒出來。男人潦草地洗了手,扯了一張紙巾擦干凈,一言不發地離開了。林無憂把水龍頭重新安裝好,蘸了點水,細細地將凌亂的頭發抿整齊,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悠悠地走出來。大廳里坐滿了人,燈光昏暗,舞臺上亮著幾簇閃爍燈,司儀聲情并茂地講述那兩個人的戀愛經過。林無憂從后門進去,找了個小朋友聚集的飯桌坐下。他早就餓壞了,看見桌子上的一盤烤鴨就流口水,接著他發現桌子上沒有筷子。林無憂有點郁悶,又見舞臺上的人講的沒完沒了,忍不住嘀咕道:講不完不給發筷子嗎?旁邊的人笑了一下,轉過臉看無憂。無憂愣住了,這人竟是剛才在洗手間遇到的男人。呵呵,你好。林無憂有些尷尬地打招呼,又壓低聲音說:剛才你在洗手間聽見的事情,可不可以不要說出去?男人緩緩地點了點頭。林無憂剝了一顆奶糖放在嘴里,慢悠悠地說:你是新娘的親戚嗎?男人繼續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說:林無憂,我是你高中同學,剛才我進門的時候,新郎沒有認出我,沒想到你也不記得我了。林無憂有點驚訝地看著他,重新打量了他,自己印象里,好像沒有這么高高壯壯還有點帥的男同學。我高中畢業,就去參軍了。男人悶悶的地說:我就坐在教室最后一排的門口。你那會兒學習好,是班級的風云人物,大概不會留意到我的。哦無憂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狀:原來是你。然后又笑道:你跟以前不一樣了,現在又高又帥的。男人臉上有些不自在,嘴角卻微微翹起:是嗎?是啊。無憂點點頭,從侍者手里接過筷子,夾起一個雞腿咬在嘴里。其實他還是記不起這個人到底是誰,反正只是萍水之交,隨便敷衍過去就算了。男人并不動筷子,只是將目光閑閑地放在林無憂的側影上。讀中學的時候,他就曾這樣長久地凝視這個人的背影,栗黃色毛茸茸的頭發,單薄的肩膀,高高的個子,偶爾側臉微笑時,露出粉紅色的耳朵,上面還帶著細細的金色的小絨毛。這家伙現在長大了,不像少年時那樣瘦弱,脾氣也暴躁了很多。男人瞇起眼,想起了剛才在衛生間里,林無憂一棍一棍揮下來帶出的呼呼風聲。男人微笑了一下,小家伙打人可真夠狠的。話說,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林無憂滿嘴油光,隨口問了一句。男人臉上的笑容僵住,半晌悶悶地說:你猜。吃完了一頓喜宴,新人又依次把賓客送出酒店。門口停放了一排排的車輛。新郎一面同人道別,一面幫客人安排車輛離開。自然,他刻意地把林無憂忽略掉了。林無憂也不在意,自己走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坐進去,剛駛出去沒幾步,又見到那名不知道姓名的老同學,正茫然地站在路邊攔車,林無憂招呼他坐進來,然后對司機說了自己家的地址,開始閉目養神。不知道是吃太多了,還是別的原因,他忽然覺得心臟沒來由地抽痛。他調整了一下坐姿,單手捂住心口,身體慢慢地滑向車門。你沒事吧?男人低聲詢問。林無憂單手捂著臉,輕輕搖頭。那種人,沒必要為他傷心。男人像是看透了他的心思似的。林無憂沉默了半晌,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悠悠地說:你懂個屁。到了自家門口,林無憂付了車錢,推開車門離開,走了幾步之后,他轉過身,詫異地看著男人:你也住在這里嗎?男人停住腳步,有些尷尬地支吾道:是真巧,我就住在那棟樓上。林無憂伸手指了指,像邀請小伙伴來家里寫作業似的,說:我家今天晚上沒人,你要是沒事的話,來我家玩唄。好啊。男人笑了一下,抬腳跟上去。但是林無憂并沒有上樓,而是轉身去旁邊的小超市買了一袋火腿腸,并神神秘秘地對男人說:你先等我一下哦。林無憂拆開一根火腿,隨便咬了一口,走到垃圾堆旁邊,很輕易地找到了那只貓。但此時這只貓躺在一堆臭烘烘的垃圾里,渾身抽搐,嘴里喵嗚喵嗚地叫著,身下淌了一大灘腥臭的液體。它這是要分娩了。林無憂有點無措地轉身,看向男人:怎、怎么辦?男人蹲下身看了看,說:你去找點水,再拿一塊兒白布。林無憂哦了一聲,一路小跑著離開,從超市里買了一大瓶農夫山泉和一塊細亞麻白布。他把東西遞給男人,好奇地說:你還會接生啊,好厲害。男人將白布鋪在地上,緩慢地說:我以前在部隊的時候,給豬接生過。哈,原來你在炊事班啊。林無憂笑,原以為這人沉默寡言,應該是個很酷的角色。男人并不覺得有什么難堪的,只是淡淡地說:待過一段時間。正說著,那只貓四肢狠命地抽搐了一下,從身體里鉆出一大堆rou呼呼的東西。哇,出來了。無憂拍手笑,但是下一秒表情變成了驚恐。那并不是一只貓,而是幾十只小貓粘連成一個rou塊,像一串葡萄似的,腦袋摞著腦袋,眼睛擠著眼睛,十幾只稚嫩的爪子幽靈似的在空氣里顫抖。這是什么東西。無憂聲音有點顫抖,看向男人:小貓生出來都是這樣的嗎?男人蹙眉,動作迅速地將白布翻轉,蓋住了老貓和那一串怪胎,起身說:不是,這是葡萄胎,死定了,我們走吧。林無憂被嚇到,只好乖乖地跟著男人離開,半晌怯怯地問:為什么會生出這種東西???這種現象,以前也有過。男人解釋道:二戰結束后,日本的廣島長崎核輻射嚴重,距離輻射最中心的動植物發生了很嚴重的變異。一些哺乳動物就產下過這種葡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