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
李將軍家的飯太好吃了,他家的大廚師來自某個星級酒店,一道簡單的醋溜白菜就炒的銷魂蝕骨、回味無窮。在飯桌上,程靈只顧低頭吃菜,反正他就是來蹭飯的,不需要跟李將軍客套,而李將軍也根本沒把他放在眼里,憑程靈的身份,還不夠格跟自己談工作毯生活分享人生經驗。程靈吃完飯,也不好立刻拍屁股走人,象征性的坐在那里,等待李深先離桌。因為李深工作很繁忙,有時需要用電腦處理文件,他自己打字速度不行,身邊的警衛員腦子略笨,他很看不上,所以經常拉程靈過來幫忙。今天果然又叫程靈上樓給他寫郵件。辦公室里靜悄悄的,李深搬了個椅子,坐在程靈旁邊,慢慢念手稿,程靈兩手放在鍵盤上咔啪咔啪打字,偶爾抬手動一些鼠標,手背就蹭到了李深的水杯,程靈心想:你他媽的就不能挪一下嗎?這么沒眼力勁啊。李深端起了水杯,慢慢喝了一口,又重新放到程靈的手邊。程靈雖然腹誹,到底還是不敢隨便動領導的東西。過了一會兒,李深把手稿放下,站起來,單手撐在桌子上,要程靈把文字排版。程靈很迅速地調成了中規中矩的段落格式,李深又指著標題說:大小不對。上下不對稱。好容易輸出一份,李深翻看了幾頁,隨手撕掉,說:再改。程靈年輕,這會兒有些不耐煩了,一邊修改一邊嘟囔:您要求可真多。李深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算了,不用改了。程靈心中一緊,惶恐地看著李深,訕訕地笑:我就是隨口一說,沒事,我接著改,反正我下午又沒事,呵呵呵呵。笑得快哭出來了。但是李深也沒讓他繼續修改,而是讓他謄抄文件,程靈為了彌補之前的失言,忙不迭地找出稿紙和鋼筆,工工整整地抄寫。李深則坐在旁邊看一本軍事類的雜志,看來他很清閑。李深翻了一頁雜志,隨手拉開抽屜,從里面摸出一根香煙,用火柴點燃,煙草烤焦的氣味在空氣里慢慢散開。程靈的煙癮發作,很想問他也要一根,又沒有膽量,猶豫了一會兒只好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希望李深能明白自己的暗示男人之間互遞香煙是禮節嗎哦。李深被他這聲咳嗽打斷了思路,從雜志里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將自己手里的香煙掐滅扔進煙灰缸里,又起身打開了窗戶,才重新坐下。程靈無奈,只好埋頭抄寫東西,抄完之后,離晚飯的時間還早,他沒有理由繼續蹭晚飯,于是恭恭敬敬地起身告辭。他抽空去了軍部,看看有什么活兒。他目前在軍需處供職,是個閑差,沒有什么風險。他走進辦公室的時候,剛好看見一個身材高瘦的中年男人,一臉嚴肅地迎面而來。程靈下意識地兩腿并攏,挺直了腰板,又忽然想到此人已經退役,目前在研究所工作,嘴里那句秦長官又咽了回去,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這位秦長官名秦鷹,身材板正,神情嚴肅,他對程靈點了點頭,錯身離開。程靈愣愣的,找到旁邊的同事,問他來干什么。同事簡略地回答:要錢、要東西、要人。秦鷹獨自辦了一個生物研究所,投資人是軍部,研究成果卻主要用于醫療救助,即使如此,耗費的人財物卻非常巨大,也不知李深怎么就那么大方,對秦鷹是一擲千金,有求必應。但是這一次,秦鷹臉色不善,顯然是沒有得到滿足。同事悄聲說:他想要幾個人,上面一直沒答應他,剛才跟這兒發了好大一通火。程靈有些不解:干嘛不給,我還以為多大的事呢。同事悄聲說:上次給他了幾個病人,后來死了一個。不是正常的死,聽說他把病人的血抽干,全換成了馬血,那人在床上抽了一上午,斷氣了,死的哪叫一個慘啊,眼珠子都是被自己摳出來的。程靈聽得雞皮疙瘩全起來了,蹙眉道:恐怖電影看多了吧,哪有這種事。那同事其實也是道聽途說,又添油加醋了一番,見程靈不信,他也不解釋,故作高深地笑笑。秦鷹出了軍部大樓,搭乘一個通訊員的三輪摩托到了醫院。他在醫院有自己獨立的辦公室,但是卻幾乎很少出現在醫院的人員名單中。他既不做手術,也不坐門診,在醫院掛職的唯一目的就是,讓別人都認為他的確就是一名醫生。秦鷹的辦公室非常隱蔽,位于人跡罕至的三樓儲藏室附近。他為人很低調,在旁人眼里,他就是一個落魄、人際關系糟糕的外科醫生。他是偵察兵出身,走路的聲音很輕,一般人根本察覺不到,因此當他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就看見了一個很漂亮的男孩正端著他的抽屜往地上放。兩人都愣住了,小男孩是驚恐和害怕,秦鷹則是有點困惑,任何人忽然見到這么好看的少年,第一反應大概都會很迷惑。秦鷹很快鎮定下來,他反手關上了門,語氣溫和地說:你在找什么?小男孩把抽屜放回原位,兩手放到背后,一點一點地挪動步子。秦鷹攔住了他的去路,又加重了語氣說:你在找什么!錢。男孩臉色紅紅地說完,趁他不備,用背后的尾巴卷住旁邊的暖氣管道,凌空越過,飛快逃走了。他跑下樓,找到了林鐵衣,林鐵衣正在掃地,見他過來,皺眉道:別把地面踩臟。無心不聽他的,閃身躲進了儲藏室里,大口大口地喘息。他其實是去找激光刀的,被人抓住,隨口說是偷錢。但偷錢也不是小事,無心很擔心這件事情會牽連林鐵衣。他雖然不懂事,也知道林鐵衣在醫院里很受打壓和排擠,因此不想給他添麻煩。幸好一直到下班,都沒有任何事情發生。他們倆晚上去無憂家吃飯。自從陸萬劫離開之后,無憂就再也不肯認認真真地做飯,早上吃冰激凌,中午吃牛奶泡餅干,晚飯吃炸糖糕。他的菜單太隨性,旁人不肯跟著受苦,無憂就從柜子里拿幾桶泡面遞給兩人,說你們隨意泡著吃吧,冰箱里還有rou和面條。無憂平時要去學校工作,林鐵衣和無心也不好抱怨什么,隨便吃了一點泡面,起身告辭?;氐阶约杭依锖?,兩人懶洋洋地躺在床上。林鐵衣是真的很累,無心是骨頭懶。無心在自己的小床上躺了一會兒,說:你餓不餓,咱家好像還有牛rou罐頭。林鐵衣累的骨頭散架,肚子里也餓得咕咕亂叫,隨口說:去拿一罐。說完這話,又閉上眼睛睡覺,但是衣服沒脫,澡也沒洗,他總覺得渾身不舒服,過了一會兒,聞到一股很香的rou粥味道。林鐵衣被美食驅使,終于坐直了身體,起身出去,看見無心正蹲在客廳的地板上,手下是一個小酒精燈,燈上架了一個搪瓷茶杯,里面翻滾著食物,還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