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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冷汗都要下來了,難道這就是委婉的回宮暗示么, 多喜乖巧地問,“娘娘要換到哪間屋子去?” “白素不是說她打掃好了內院么,就去內院好了, ”顧容安笑笑,看白素那么想讓她住內院的樣子,想來離劉榮的院子是很有距離的。她暫且如了她意好了。 “哎, 奴婢這就去辦,”原來只是搬去內院而已,本來女眷就是住內院啊, 多喜笑逐顏開, 這就很好辦了。 更好辦的是白素自己撞上了門來。盡管白素很不高興還要給太子妃送飯,她還是委委屈屈地來了。一聽太子妃要搬院子,白素眼中克制不住地露出了喜色, “奴婢這就去安排?!?/br> “勞煩白素姑娘了,”阿七笑著賞了白素一個荷包,然后很是公平地也給了多喜一個,“拿去買糖吃?!?/br> 多喜很高興地笑瞇了眼,“謝娘娘的賞?!边@荷包里頭yingying的摸起來像是元寶,沉甸甸地很壓手呢,太子妃娘娘真是大方。 只白素慪了一肚子氣,強笑著謝了賞,一出門就變了臉色,太子妃這是把她當作了尋常奴婢了,誰稀罕那幾個賞錢呢。 “白素jiejie,我們是要重新布置內院嗎?”跟在白素身邊穿綠衣服的侍女問道,她其實覺得白素有點折騰,剛收拾好的內院,布置說撤就撤,然而這才把內院的東西歸置了多久,又要重新布置了。神武軍督府里的侍女算上白素都只有五個,布置內院可是個大功臣。 白素這才想起來早上她氣不過,讓人把布置好的內院給撤了。 “原本太子妃說不住內院了,如今又改變要住了,姐妹們就再勞累一次罷,”白素話里話外就把責任甩給了太子妃,還借花獻佛,把荷包拿了出來,“大家幸苦了,等晚上空閑了,我請姐妹們吃席?!?/br> “白素jiejie真好,”年紀最小的侍女拍手笑道,她聽了白素的話覺得是太子妃改主意的速度未免太快了,還是白素jiejie好,還請她們吃席呢。對于重新布置內院也就沒有那么不甘愿了。 白素已經打開了荷包看了一眼,里頭黃燦燦地,本以為是金幣,哪知仔細一看原來是裝了十幾枚新銅錢,根本就不夠整治一桌席面的。白素臉上的笑就有些僵硬了,她的月錢雖然比尋常侍女多,但也耐不住她花在裝扮上的多啊,手里還真沒幾個錢。 可話都說出去了,難道還能收回來嗎?白素丟不起那個面子。于是,搬家的過程就在白素的大力支持下迅速完成了。 內院果然離劉榮的院子有些遠,顧容安住進了重新布置的內院,比起劉榮那個堪稱簡陋的院子,內院就顯得很豪華了,不僅頭頂上有繡金線的承塵,還掛了淺草色的幔帳呢。 進了內室,鎏金獸首香爐里點了香,里頭的大床上還鋪著繡了纏枝蓮的鵝黃錦被,坐上去軟綿綿的,比劉榮那張只墊了一層褥子的床舒服多了。 顧容安開了箱籠,把那個夾帶來的枕頭放了上去,把原本配套的一對繡寶相花寶藍緞面枕頭給拆散了。 她拍了拍擠變形的枕頭,把枕頭拍回了長條,這才滿意地脫了靴子,和衣躺進了被子里,伸手一攬,把枕頭抱在了懷里,困倦地合上了眼睛。 ———————————————————————————————— 再說劉榮一路疾走,卻是回了神武軍大營,只可憐了體弱的榮總管,好不容易追到了神武軍督府大門口,又得苦哈哈往回走,簡直虐哭。還不敢哭,因為太子在生氣,榮總管明智地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 這會兒神武軍大營里正是開火的時候,軍營里飯菜飄香,大家伙都捧著碗圍著大鍋吃飯,見著太子殿下一身冷肅地回來,頓時驚掉了 下巴,怎的溫香軟玉在懷,還舍得回來?不愧是他們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就是不為美色所迷惑??! “殿下,快來吃飯,今兒拉來了幾十頭肥羊,燉了咱們下河撈的魚,可鮮了?!庇腥瞬恢獌惹?,端著碗上來觸霉頭。 榮祿站在太子身后,對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抹脖子瞪眼??上敲难圩鼋o了瞎子看,大老粗根本沒看懂還奇怪呢,“榮總管,你眼睛抽筋了?” 罷了罷了,神仙也救不了要作死的人。榮祿在太子淡淡的瞥過來一眼時,恢復了面無表情。 “老周來打一場,”劉榮挽袖子。 在太子殿下還是一個單身漢的時候,發泄多余精力的途徑就是戰場和cao練他的兵,沒想到如今娶了妻,還是要靠暴力發泄……想想就有點心酸。 這個老周也是個好.戰分.子,太子相邀怎么能拒絕呢,這就跟花魁娘子脫了衣裳,還要裝正人君子一樣暴殄天物啊。把碗塞給一旁看熱鬧的戰友,腰帶扎緊就擼著袖子上了。 這場比斗打得毫無章法,劉榮完全是憑著蠻力在發泄,老周自然是敵不過發瘋的太子,最終在一片給他自己的助威聲中被憋火的太子揍翻在地,服氣認輸。 “還有人要來么?”劉榮捏了捏拳頭,血液沸騰中。太久沒有用拳頭了,手都生了。 這個邀約沒有人舍得拒絕,立時就有人踴躍報名了,“我來!”反正太子天賦異稟武功高強,他們車輪戰一點也不心虛,就算是這樣太子也是勝多輸少呢。 等到大家伙再坐下來吃飯的時候,鍋里的羊rou魚rou都燉化了,都可以吃rou糜粥了。劉榮也不嫌棄,反正是吃不出什么滋味的,干脆撈了一湯勺rou和湯,拌在粟米飯里混著吃。 “殿下可是遇到了為難的事?”一個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捧著碗,坐到了劉榮身邊。 “嘉瑜,你和夫人吵架么?”劉榮壓低了聲音問。鄭智字嘉瑜,是神武軍中少有的智將,與他妻子何氏結縭二十載,依然恩愛如初。 原來是與太子妃吵架了,鄭智微微一笑,“吵,怎么可能不吵,有時候為著菜里要不要放醬油都能吵起來?!?/br> 還可以這樣?劉榮一怔,他和安安才不會為了這樣的雞毛蒜皮吵架,不過他還是虛心求教了,“那你們怎么和好的?” “自然是聽夫人的,不放醬油了?!编嵵潜硎?,聽夫人的話就好。 “可若不是這等小事呢?”劉榮覺得自己和安安的矛盾比放不放醬油嚴重多了。 兩口子吵架能有什么大事?左不過是男女之間的事,鄭智想著太子都能把印信給太子妃了,按道理太子妃應當很感動才是,會鬧起來,怕是因為府里的白素姑娘了。 他就試探地提到,“可是為了白素姑娘?” 劉榮點頭,“確實有?!币膊恢浪龔哪睦锫犃藙e人的胡言亂語,就知道瞎吃醋。 “殿下,若是您沒有納了白素姑娘的意思,就早日給她擇個夫婿罷?!编嵵墙o了個建議。鄭智知道白素是太子已經去世了的乳母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