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9
顧容安光顧著生氣了,都忘了自己現在是個腳疼的傷殘人士,下意識抬腳就踢??蓜s那是什么人啊,千軍萬馬殺過來的,哪里會被她踢到,輕松就把她的腳脖子抓在了手里。 他還顧忌著她扭了腳,手里沒敢用勁,也不知道她為什么好端端鬧了脾氣,他都還沒有生氣呢,她倒是先發作起來了。劉榮語氣不悅,“鬧什么!”腳不是疼么? 剛才都不肯理她,這會兒又沖她發脾氣,顧容安心里窩火,奮力掙扎,“你放開我!”雙足亂踢,活像個美麗的潑婦。 不想劉榮把她抓得更緊,兩只腳都抓住了,問她,“你腳不疼了?”他懷疑地看她,瞧這掙扎的勁兒,哪里像是腳疼的樣子。 被他這么一問,顧容安頓時心虛,聲氣兒也弱了,“疼?!?/br> 劉榮不說話,只是很嚴肅地看著她,手指緩緩動作著,很有經驗地在她腳腕四處按了按。 顧容安被他牢牢地盯著,根本分不出心思來分辨他手指的動作,自然也就沒能給出腳疼應有的反應。她滿心的緊張,猶如回到了小時候,被拿著三尺長戒尺的老夫子盯著背書的惶恐,被錯一個字是要被打一下手心的,可疼啦!這會兒她要是說錯了話,肯定下場凄慘。 很好,劉榮摸過一遍確認了她并沒有扭傷,頓時給氣笑了,還知道裝受傷逃跑了! “哪兒傷著了,孤給愛妃看看,”劉榮輕笑,抬起來她的腳,一下子把她給撂倒在了床上。 顧容安驚叫一聲,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你要做什么?” 然而劉榮已側身壓下來制住了她,讓她動彈不得。因為他手里還抓著她一雙纖細的腳腕,她的腿就被拉著折像了胸前,這樣的姿勢讓她像一張被折起來的弓,整個人都給拉緊了。 “我現在是傷患,你還欺負我!”顧容安覺得自己都要被他壓壞了,昨晚也是被他這樣舉著的腿也酸疼得緊,頓時有了不妙的想法。 這時候還說謊。劉榮眼睛一暗,不容分說地脫了她腳上礙事的紅香挖云小靴,扯掉羅襪,露出一雙白生生的小腳來,叫她自己看,“哪兒傷了,愛妃指給孤看?” 天光暗淡的內室里,她一雙瑩白如玉的小腳看起來玲瓏剔透,竟是羊脂美玉一般光膩,哪里有半點扭傷的痕跡。劉榮可是記得,那日在晉國的小院子里,她不過是扭了一下,腳踝處就起了一團淡青的瘀痕,扎眼得很。 顧容安心虛氣短,見瞞不過去了,開始耍橫,“你就欺負我吧,見了那個白素倒是溫柔得緊,還有什么別人都不知道放在哪里的跌打酒,難怪你愛往這神武軍督府里跑呢,原來是藏了個美人兒,這些天兒不見,可憋壞了吧!” 且不論她瞞著他什么事了,裝腳疼他都還沒有跟她計較呢,她就先倒打一耙了,劉榮都給氣笑了,“你就這么看我?” 顧容安被他看得心虛,卻還梗著脖子嘴硬,“難道你不是?我就知道,娶到手了就不稀罕了?!?/br> 說著她自個也信了,眼圈兒一紅,傷心起來了,“我就說呢,怎么一睜眼就不在東宮里了,原來是太子殿下急著來看小情兒了,那還把我帶上作甚,多礙眼??!” 泥人還有三分土性呢,何況是大權在握的太子,他憐她愛她是以一度哄她讓她,卻被她把自己的心意放到地上踩,劉榮再好的耐性也要惹出火來,他容色一冷,一甩房門出去了。 顧容安聽著房門轟然一聲巨響,愣愣地回不過神,他怎么可以就走! 多福心驚膽顫地瞧著裹挾著一身煞氣的太子殿下走過來,雙腿不免發抖,殿下生氣很可怕,他是個怕死的還是避一避的好。 阿七也是心頭一緊,怎么好好的太子就怒了?那留在房里的公主呢?頓時哪還顧得上抱著跌打酒瓶子的白素,急著想要進屋子。 “殿下,這是怎么了?”白素就是那個不怕死的,一臉憂容地迎了上去。 劉榮看見白素,心里就更生氣了,他一向把白素當作親妹子看待,究竟是誰在安安耳邊嚼的舌根子。 “無事,”劉榮緩和了面色,對白素道,“你把跌打酒給阿七?!?/br> 白素溫順地應是,把剛才跟阿七僵持不下的跌打酒遞到了阿七手里。太子生了這么大的氣,門都要摔壞了,怎么可能無事。白素心里竊喜,太子妃定然是惹怒了殿下。 “殿下,娘娘怎么樣了,”阿七沒有錯過白素眼里的一絲竊喜,憂心地看著面沉如水的太子。 劉榮還顧著顧容安的面子,沒有揭穿她裝扭腳,索性作戲做全套吩咐阿七,“太子妃傷了腳,你去給她上藥?!?/br> 阿七不敢有違,忙應是。太子還擔心著公主的腳傷,阿七就稍微安了安心,看見白素急急跟著太子出去,不由啐了一口不要臉。 跟著劉榮出去的不僅是白素,還有多喜。太子殿下夾著怒氣大步走在前頭,多喜就邁著小短腿疾步追,跟得牢牢的。他到底是太子的奴婢,太子沒有吩咐,他自然是要跟著太子走的。 然而走出去沒多遠,劉榮站住了,回身吩咐多喜,“你回去伺候太子妃?!?/br> “是,”多喜忙站住了,心里飛快地轉著主意,看來太子就算是與太子妃生了氣,還是很記掛著太子妃的啊。 “如果太子妃要回宮,你盡量勸勸,拖到孤回來?!眲s擔心顧容安一怒之下回宮了,他本來打算帶她在宮外玩幾日的,若是劉子陽真的要御駕親征,他是不可能被劉子陽留在洛陽的,他那個父親防著他呢。然而戰爭一旦開始,沒有幾個月是回不來的。 這時候劉榮就更厭煩沒事找事的劉裕了,好端端的誰樂意去打吳越啊,隔著長江天險呢。 某太子殿下渾然忘記了自己早八百年前就對物產豐富的魚米之鄉垂涎已久了。果真是應了英雄難過美人關的老話,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啊。 “奴婢明白了,”多喜進一步評估出了太子殿下對上太子妃也要退步,就更明白該用何種態度對待太子妃了,實在留不住,他就抱著太子妃的腿哭吧,反正他年紀小,不要臉,更不要面子。 劉榮看多喜信誓旦旦的,稍微放了點心,提步又走。 作為太子金鱗衛的侍衛首領,魏成是太子到哪他就到哪的,只是如今太子有了太子妃,他不好繼續往里頭跟,就留在了二門,被門房邀請著吃了一塊兒羊rou胡餅。 熱乎乎的餅子鮮得流油,吃著餅,喝著茶,翹著腿,魏成本想好生歇歇,因為照著往常的慣例,太子指定要跟太子妃消磨一下午呢。哪知才歇了沒多久,太子就出來了? 魏成一抹嘴,忙跑出去,手扶腰刀站得挺拔精神,眨眼又是一條好漢。 然而,劉榮瞧著他嘴角沒擦干凈的油漬,嘖了一聲。 魏成心里一緊,是誰惹了這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