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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五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然而驚嚇過后就覺得很有可能了,小九可不就是十分的漂亮,天生的力大無窮就是縣主說的威猛,今年才十一歲,多符合小狼犬的描述。并且小九跟在郎君身邊的時候更多,與郎君一道習武學文,所以縣主這是特意在栽培小九么? 得出這么一個奇妙的結論,阿五心情復雜,連阿七頻頻給她使眼色,她都沒有接收到。 阿七本來是想跟阿五商量一下,要不要問問縣主頭上的桃花簪是怎么回事,可阿五就是不看她,阿七只好自己糾結了。 只是今天不太適合糾結,阿七剛剛糾結完,開口說了一句,“縣主頭上這枚桃花簪真美?!?/br> 車外頭就傳來了喧嘩聲,馬車也停下來了。 顧容安隱隱聽到了一句“我乃世子親舅舅!”她眉頭就皺起來了,看了一眼阿七。 “何事喧嘩?”阿七于是打了簾子出車門去看。她語態肅穆,晉陽城里誰人不知縣主的車架,居然敢攔車鬧事,吃了豹子膽了? 吃了豹子膽的人很稀罕,晉陽人也遠遠圍著看,竊竊私語,這個干癟的老漢據說是世子舅父呢,世子可不就是從云州鄉下來的。 小八一臉無奈地縱馬過來,道,“一家老小的過來攔車,自稱是曹夫人親弟,世子舅父?!边@樣的人不太好直接就趕,所以他們遲疑了一下,看來是惹得縣主不快了。 攔在馬車前的曹二穿著一件破羊皮襖子,臉皮枯黃如老樹皮,一雙眼睛卻靈活似黃鼠狼,眼尖地瞧見了車里出來的年輕女子,看見衣裳是好料子,就以為是顧容安,高聲喊著,“侄孫女,我是你舅公??!” 又拉扯旁邊一臉羞恥的曹娉婷,“快喊你表妹??!” 被旁人看稀罕地指指點點著,曹娉婷漲紅了臉,“表妹?!甭曇艏毴粑脜?。她已然長成了一個嬌俏的小娘子,卻因為有個無賴祖父婚事屢屢不成。作為女兒在這個家里根本沒有地位,就連攔車也只有她們母女來了,父親和弟弟卻躲在一旁坐享其成。 看她這么沒用,曹二一怒,抬手就是一巴掌,“沒出息!” 曹娉婷被打得身子一歪,她的母親王氏不敢違抗曹二,連扶一扶女兒都不敢,隨了曹二的意思高聲叫喊,“縣主,我們是你舅家?!?/br> 真鬧劇,阿七在車轅上看得清清楚楚,回身去問顧容安意思。 曹二一家還是來了。顧容安沒心情搭理這家人,隨口吩咐,“趕走?!?/br> 小八露齒一笑,清脆應道,“是!”這樣污糟的一家人,還是遠遠地趕走的好。 第57章 太子 魏成從冷風颯颯的屋頂下來, 就看見太子殿下正聞著自己的手,面露笑意, 這模樣似乎有點傻。魏成他自己就是個不解風情的糙漢子,不是很懂太子殿下的柔情似水, 只想著究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湖陽縣主這樣的美人也難怪太子心動了。 只是湖陽縣主對太子的影響未免太大, 不似好事啊。想著太子殿下為了見湖陽縣主一面, 居然能丟下祭天大事,在此苦守三天, 魏成有點擔憂, 再次提醒,“殿下,該走了?!?/br> 指尖隱隱約約還縈繞著她發上的香氣, 清淺悠長,這樣的似有還無,令人貪心地想要得更多。劉榮想著她那一雙純潔無瑕的眼睛因著自己的話變得薄霧朦朦,仿佛牡丹花蕊上的晨露本該晶瑩剔透,卻因沾染了多情的花粉而變得斑斕,比之片塵不染的純美, 更多了幾分可愛。 作為一軍主帥, 劉榮兵法精湛, 如何不知對方軍心已經動搖,只是安安她心性驕傲,不同一般女子, 若是乘勝追擊,恐怕適得其反,一張一弛方為上策。 所以劉榮也不多做流連,帶了人就走,卻留下江左平夫婦以商賈身份留在晉陽。 奔霄雖然馬隨主人形,在纏著小紅這件事上甚是死心眼,但是作為一匹寶馬,它是很夠格的,一日一夜之間就帶著自己的主人追上了前往鄴城祭天的儀仗隊伍。 太子殿下終于歸來,太子帳中眾人簡直是喜極而泣,殿下再不回來,明日就要進入鄴城了,可叫他們如何變得出一個太子來接見百官萬民? “營中無事罷?”跑了一日一夜,身上都是風塵,劉榮自己扯了衣裳隨手扔在地上。 “祁王多次來求見,都被奴婢擋回去了?!备5摴泶鸬?,他看見被太子團成一團扔在地上的外裳落地之時濺起風塵,心知是因為趕了太遠的路,示意小內侍收拾干凈,自己則跟上前去,“殿下可要先沐???熱水都是現成的?!?/br> 福祿乃是東宮內侍長,為了掩藏太子行跡頗費心計,就連太子早上沐浴的事都考慮到了,日日備了沐浴熱水,營造太子還在帳中的假象。 彼時天色微微黛青,因不是行軍打仗,這個時辰營中尚且安靜,也就是巡邏侍衛和伙房處人影閃動。太子稱病不出,中軍大帳每日的供給依然照舊,是以竟然無人察覺太子已不見了數日,只有祁王覺得不對,屢來試探。 “嗯,讓人也牽了奔霄去洗洗,”這么一路跑來,可真是塵滿面了,再有寒風交加,也不知會不會在臉上吹出幾道皺紋。劉榮有些在意地摸了摸自己的臉,他本就不是安安喜歡的那種白皙纖瘦美人,再把臉給弄老了,就更不得安安青眼了。 當著人家的面,為了顯示自己溫文有禮,他直敢喚安安,只叫了顧容安封號湖陽,這會兒人不在跟前了,他才在心底把人家的乳名兒喊了又喊,覺得真是好聽極了。 世上怎么會有如此合乎他心意的人呢?劉榮想著那幾日寺中相處,又把安安持鞭打人的模樣在心中反復回味,覺得她真是可愛極了,就連打人都那么美麗。 只是花兒帶刺,要折下還得多廢些心思。 梳洗后,劉榮換了太子常服,坐在榻上,福祿站在他身后,為他挽發。 也不知是想起了什么,劉榮心中一動,拔出寶劍借著雪白劍光瞧了瞧自己的臉,忽然道,“可有面膏?” 他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福祿卻聽懂了,忙道,“回殿下,只有芙蓉白玉膏、胭脂玫瑰和牡丹露三種,芙蓉白玉膏清香潤澤,胭脂玫瑰香氣濃艷、色澤粉潤,牡丹露則是甘露,香氣郁郁?!?/br> 福祿不愧是東宮內侍長,東宮明明沒有半個女眷,他卻連給女眷用的面膏都準備下來了,此時聽得太子發問,他還暗自懊惱準備得少了,不知殿下是要賞賜哪位美人呢?想到這里,福祿很是歡喜,殿下終于想女人了罷?祁王在殿下這個年歲,庶子都有好幾個了,可自家殿下連個女人都沒有。不說皇后,就連他這個太監看了都著急。 一個面膏還有這么多講究?劉榮眉頭微蹙,“都拿來看看?!?/br> 不多時三種面膏都擺在了劉榮跟前,他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