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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去靶場,就是進行各種敏捷障礙力量訓練,一張二十四小時制的作息表從早到晚排得滿滿的,連吃飯蹲坑的時間都給規劃出來了。汪洋這是算明白了,高舜這何止是想把自己往好學生路上扭啊,簡直就是要把自己往全能超人路上扭。但也還真別說,雖然這段日子,每天過得對汪洋來說,簡直比他以前帶著二木力戰七人還累,可架不住高舜頓頓給他整好的吃,大魚大rou什么的,就不用細說了,還有各種河鮮水產和蔬果的,就差沒有撐開他的嗓子往里面灌了。這不,才一個月,在這種高強度的腦力運轉和體力付出下,汪洋還硬生生被高舜給喂胖了十五斤。以前的汪洋因為有一頓沒一頓,生活不規律而造成的病態瘦削,那現在的汪洋,雖然汗水撒的比以前多得多,但是架不住高舜弄得科學規律的作息和食物喂養。穿著衣服看,雖然還是那副瘦嶙嶙的樣子,但實際捏手臂摟腰就能發現,他已經悄悄長了不少rou,但因為不是肥膩膩的脂肪,而是緊實的肌rou,所以身材乍一看顯瘦,但仔細觀察就覺得很贊。一身線條雖然遠遠追不上高舜,但是比起以前來說,卻已經好太多。自然,汪洋一沒有高舜的那種體能潛力,二又沒有高舜那種對自己的狠勁兒,所以他也從來沒想過要追上高舜的身板,雖然偶爾見高舜打著赤膊時,難免還是有點嫉妒。這一晚,汪洋照舊捧著西瓜,略顯憂愁地坐在沙發上有一口沒一口地用勺子挖著吃,高舜一組負重深蹲做完,正在旁邊擦汗,有些奇怪地問他:又怎么了?愁眉苦臉的。汪洋又塞了一口西瓜,哀愁地看著高舜,用你不懂的表情對著高舜說道:馬上國慶了高舜:?國慶之后該中秋了汪洋繼續咬著勺子愁啊。高舜心念一動,眉頭悄悄蹙了幾分,這是想家了?但李鳳麗那事兒他還沒完全弄清楚。中秋之后,大概再吃不到西瓜了說著,簡直感覺淚都要下來了。高舜:頓了一會兒,汪洋臉上才露出狡黠的得意來,就像成功偷吃了糖豆的小孩兒一樣,一股子高興勁兒藏都藏不住。高舜這才反應過來,汪洋這副模樣是故意的,他搖頭失笑,真有點拿汪洋沒辦法的意思。雖然還有大半個小時他今天的訓練才結束,但是他也沒了心情,他撈起一旁的大毛巾,蓋在頭上就朝浴室里走。十多分鐘后,高舜神清氣爽地從浴室里走出來,身上還帶著淋漓的水汽,他跨步走到沙發前,坐在汪洋旁邊,搬過另外半個瓜,學著汪洋的樣子吃了起來。邊吃邊試探性地說道:今年國慶和中秋又剛好連一起了。汪洋看他一眼,唔了一聲,繼續低頭啃西瓜。幾天假你想回去嗎?高舜狀若漫不經心地問。回哪去?汪洋換了個姿勢,繼續頭也不抬地啃西瓜。高舜有些哭笑不得,換了個方式問:七八天假,屈震他們組織了個出游活動,中秋那晚大概會在外面過,你想不想去?汪洋眉毛動了動,斜眼看高舜:你要去?高舜笑,你如果中秋不在這兒,我就一個人了,和他們一起好歹也熱鬧點。我為什么不在這兒?汪洋一邊眉毛高高揚起,挑釁般地看著高舜,像是在警告高舜你他媽是不是想后悔???嫌我累贅還是怎么地?高舜無奈地勾起嘴角,汪洋在他面前這副無賴的派頭倒是越來越足,像是摸清了他的底線一樣,越來越有恃無恐。那就一起去,剛好輕松一下。高舜挪開眼,伸手搓了一把汪洋的腦袋,最后拍板。汪洋哼唧了一下,表示高舜決定得真隨便,但是卻也沒有再出聲反對。高舜自將汪洋給撈出來后,就從沒有提過他的監護權已經移到自己名下的事情。相信汪洋父親那頭也根本沒發現這個情況,如果在汪洋十八歲以前,汪洋的父親一直不行駛監護人的義務和權利的話,估計他大概一輩子也發現不了,汪洋的監護權早就被轉移了。而高舜不告訴汪洋這件事,是因為高舜不確定他的這種做法汪洋會不會喜歡。雖然汪洋一直以來都對他的那個家,他家里的父親后媽和兩個弟妹抱有極大的怨恨,就算明知道報復是把雙刃劍,也要一絲不茍地將它們當成儀式,一次又一次地去實施。一而再再而三,可能汪洋自己都沒發現,他過去生命的絕大部分時間都用在了憎恨他的那個家上,如果忽然之間,他被告知,他跟那個家一根毛的關系都沒有了。他的第一反應一定不會是欣喜若狂。兩人間的氛圍于是又開始變得微妙緩和,各自安靜地咔嚓咔嚓吃掉大半個西瓜后,高舜忽然想到,他最近從汪洋父親和母親的兩條線挖下去,都沒有挖到什么有用的東西,而且在侯明蘭第一次用李鳳麗這個名字出現前,汪洋的三口之家和這個女人好像全無交集。會不會是有什么細微的東西被掩埋了呢?畢竟不是所有的東西都能化成具體的數據的,于是高舜遲疑了一下,還是對汪洋提道:你后媽她又怎么了?汪洋猛地扭頭,一雙黑亮的眼閃著兇光看高舜。高舜伸出一只手去撫汪洋的后頸,半真半假地說道:沒有,我就是問問,你看,我這邊什么情況你早就摸個底朝天了,你的情況我都還是一知半解。汪洋神色糾結了一下,抬頭看看高舜又看了看西瓜,最后情緒微微低迷了幾分,道:有什么好說的,還不如像你這樣呢!高舜敲了他一記,指了指擺在案臺上的一家三口的照片,示意他尊重點。汪洋瘆了一下,嘟噥:我去,早告訴你把照片上的你給扣下來,每天看香臺前的照片就一股自己處在鬼故事里的感覺別轉話題,繼續說你的事兒。為什么不喜歡回家?家里是誰對你經常動粗?我離開的兩個月里到底發生什么了?為什么好端端的地就跑了?汪洋嘴角彎了彎,言語里說不出的諷刺,好一會兒后,他才慢慢地開口道:還能是怎么回事,不就是男人管不住自己的那些破事兒嘛隨著汪洋特有的一股晴朗嘲弄的嗓音,他自己的故事一點點地在高舜面前披露開,高舜一只手捏著他的掌心一只手捧著瓜,雖然汪洋說得這些,他早已通過自己的辦法知道了大概。但是這一刻再聽汪洋這樣將自己偽裝成冷硬的石頭人,以說陌生人故事一樣說著自己的故事,高舜心中還是止不住地一陣發酸。也許是在回到這個小公寓的第一晚,汪洋已經將該流的淚都流過了,所以這一刻他說起這些事情來的時候,無論是情緒起伏還是眼底的神采,都是冷漠大過心心傷。最后,汪洋道:那天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