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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 紀星腹誹:簽名你也要管,翻了個白眼。 韓廷抬眸,眼神嚴厲,她立馬乖巧了,也不做鬼臉了,接過紙筆就趴桌上寫了起來。 韓廷說:“趴著干嘛?坐下寫?!?/br> 紀星一愣,看他一眼,臉微紅了。 韓廷說:“坐啊?!?/br> 紀星窘窘的,想一想,還是默默坐到了他腿上。 “……”韓廷這回也頓了一下,目光不動聲色掃了眼懷里的人,沒說什么。余光不經意瞥了眼辦公桌另一端的一把椅子,她怕是沒看到。 紀星坐在他腿上,伏在辦公桌上寫字,他寫的“紀星”二字很好看,可她照著寫就怎么都不像。 “好難吶?!彼龑懗鰜淼淖指懋嫹频?。 韓廷聽言,傾身上前,前胸貼她后背,左手攬住她腰肢,她頓時如觸電般渾身一麻。他下巴靠在她肩上,下頜貼著她臉頰,右手將她握筆的小手握住,攥著她緩緩滑動鋼筆,人在她耳邊低聲: “這處下筆重點兒,連續,提,轉折這塊兒下力……” 紀星被他籠在懷里,精神無法集中,心跳紊亂,手也忘了使勁。 他收緊拳頭,捏了下她的手。 “嘶——疼!” “開小差?”韓廷說,“你就照著這個練,練不好今兒不準走?!?/br> “那得練到什么時候?”她咕噥著,一轉眼珠,又忍不住吐槽,“練到明天都練不好。你要是想留我就直說唄,拐彎抹角地干嘛?” 韓廷在她腰上掐了一把?!鞍パ?!”她規矩了,繼續寫。 “我為著你好,你倒成心跟我抬杠?瞧瞧,你這字兒寫得跟小貓爪兒撓似的??吹孟卵??”韓廷說,“我看你是打小兒就淘氣不聽話,不肯練字?!?/br> “……”紀星覺得他損她上癮,也不頂嘴,乖乖巧巧煞有介事地學著他的北京腔,說:“我照著你的寫,練好了不就是你的字兒了?要你以后拿著我的簽名干壞事兒,侵占我的財產兒我找誰‘切’???” “……”韓廷忽然就有些心猿意馬,不知為何。他轉眸看她側臉,嘴角浮起一絲極淡的笑意,好一會兒了,才低聲說:“財產這詞兒后頭就不該有兒化音?!?/br> 她努著嘴巴,不認:“哼!”眼睛盯著紙張,煞是專注地臨摹著他的字。一排一排,密密麻麻。 韓廷看著她,忽然湊過去,在她鬢角上輕吻了一下。 紀星一愣,努起的嘴巴抿了下去,手卻沒停下,繼續默默寫著,寫著寫著,字跡有那么點兒相似的意思了。 韓廷電腦里響了一下,那邊發起視頻邀請了。 紀星立刻起身走去一邊,這才發現辦公桌那頭還有把椅子…… 她窘迫地看韓廷一眼,而他此刻沒再注意這些細節,臉龐上已換做一貫工作時的撲克臉。 偌大的辦公桌,他在這頭開會,她在那頭伏案練字,互不打擾地過了半個上午。 快十二點時,會終于開完。 韓廷關上電腦,靠在椅背里,閉上眼睛揉捏著鼻梁,些微放松了一下他起身走到紀星身邊,就見十幾張紙上密密麻麻寫滿了“紀星”。 后頭寫的字已是愈來愈好看。她還歪著頭認真寫著。 他道:“我看是及格了。走吧,帶你去吃飯?!?/br> “噢?!奔o星這才放下筆了算完。 韓廷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時卻接到電話,是韓母打來的,叫他回家一趟。紀星看出他有事,說自己可以回家跟朋友一道吃飯。 韓廷把她送到小區門口,她下車時,他問了句:“鑰匙帶好了?” 紀星處理了幾秒才想起他說的是他家的鑰匙,點了點頭:“帶了?!?/br> “行?!表n廷說,“回見?!?/br> 紀星蹦蹦噠噠進小區,回了家。 她也沒閑著,把下午的時間好好安排了一道:先跟蘇之舟開會討論最近的工作總結、年底的職員獎罰問題,特別叮囑她最近收到匿名郵件舉報公司內部有人消極怠工渾水摸魚,希望具體的實施細則做到實事求是,別讓敬業努力的員工感受到被平均的不公。聊完后,她又自學了一些醫療行業內最新的政策文件和動向。 幾周前她在官網上看到過一條消息,北京市正在選報一批優秀的醫療器械試驗先鋒項目,選中的試驗項目不僅擁有和國外知名試驗中心共同研究學習的機會,還將獲得100至200萬不等的科研經費。 先鋒項目需要藥監局定點的各家醫療試驗中心推選報送,先創就是其中一家。 紀星一直關注著這活動。在她看來,學習機會和經費固然重要,但最重要是“官方敲章”的“先鋒項目”,這對私立小公司星辰來說,可遇不可求。 但先創試驗中心那邊一直沒跟紀星說過這事兒,眼見截止日期快到,她不免猜測試驗中心是否有別的打算。 紀星左思右想,涂醫生手頭的幾個項目她了解,成績最好的便是星辰。在這問題上,兩人利益一致的,可以拉攏。張鳳美的事就當過眼云煙了。畢竟做生意,總在小事上計較別人的不足,日后難以為繼。要求合作方全心為你,也未免苛刻。 紀星于是聯系涂醫生,后者說星辰的骨骼項目十分優秀,哪怕在試驗中心目前的眾多項目里也是極具競爭力的??梢栽嚿弦辉?。 紀星又問,在優秀項目水平相當的情況下,能否靠疏通關系爭取利益。涂醫生猶豫半刻,最終說:原則上不可以,但…… 他許是在張鳳美的事情上對她心存內疚,格外想彌補,最終商議下來,他幫她聯系試驗中心的幾位領導組個飯局。 紀星安排好一切,心滿意足。 只是到了夜里拿起手機,發現韓廷并沒有給她發消息或打電話時,她心里不免就有些異樣。 雖然有他家的鑰匙,但她那晚沒去他家。送上門了肯定又是被壓,她才不去。再說他指不定在不在家呢,闖空門就太悲催了。第二天周日,她也沒去,待在家里研究那幾位領導的背景習性。 她一直沒給韓廷打電話發消息。他也沒有,或許太忙了。 她隱隱跟他較勁起來。發現自己有這想法時,紀星及時打住。 這樣計較,怕是率先淪陷的開始。他太過深不可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