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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身上,笑道:“我去尋些枯枝,再摘幾味藥草,很快就回來,等著我啊?!?/br>趙子衿想了想,問道:“阿惲,老怪物和幽明鑒,沒派人來搜山吧?”顧惲笑道:“別擔心,我都安排好了,這里很安全,沒人會找過來,我去去就回?!?/br>過了將近一個時辰,他還沒回來,趙子衿就有些急了,他正要坐起來出去尋,就聽一陣東西在地上拖行的聲響,腳步聲頻率均勻一致,間或有木材碰觸的聲響,是顧惲回來了。洞口只容兩人并肩穿過,顧惲拖著一個藤蘿編成的筏子,根本進不來,他站在外頭將手里的東西都丟進來,丟了老半天也沒進來,倒是趙子衿吃驚的看著他一件一件的往里丟,收獲豐富讓他咂舌。柴火、草藥、山雞、兔子、野果,胡麻、藤蘿……然后才是頭頂上一片白毛的顧某人。四處都是戰利品,他沒眼沒鼻鉆進來,還一腳將一個紅里透黃的野果踩得爆皮蹦漿,十分無情的一腳踢了出去。趙子衿沒料到他這么能干,居然還能捉到活物,愣了一會才盯著他道:“阿惲,這兔子和雞,你是怎么弄到的?”顧惲蹲在地上像個賢妻良母似的滿地收拾,將野果攏做一堆,柴火碼在墻邊,胡麻團起來,盡管趙子衿并不明白,胡麻和藤蘿是干什么用的……他聽見問話頭也不抬,道:“撿現成的,這蠢東西們被凍死了,可憐的?!?/br>趙子衿嘴角一抽,瞥了瞥腹部還在微微起伏的倆肥兔子,以及那只被藤蘿的外皮捆住翅膀像是要提去覲見老岳丈的錦雞,非常不留情的戳穿了他:“阿惲,那還是活的,你是怎么捉到的,這兔子雖然肥,可我不認為你跑得過它們?!?/br>顧惲用雪擦干凈一個果子,扭頭拋給他,朝他翻了個白眼:“我確實跑不過它們,于是我就在灌叢后面放了一塊木板,然后將左右兩邊的灌叢用雪藏起來,在后面作勢拼命的追,這兩兔子悶頭狂奔,砰砰兩聲就撞暈了?!?/br>趙子衿咬了一口野果,餓久了不敢咽太快,細嚼了吞下,道:“顧大人妙計,在下佩服,那只雞呢?”“這個真的是現成的,山雞尾巴大,我在灌叢里尋果子,一腳給它踩住了,它咯咯兩聲撲騰起來,倒將我嚇一跳,”他將小塊的柴火堆在洞中央,掏出隨身的火折子點了火,摸走趙子衿的短刀開始造殺孽,嘴里喃喃自語:我佛慈悲,為求生計,莫要怪罪——手起刀落,卻是意外的利落狠毒。他將其中一只兔子的毛皮十分小心的剝下來,鉆出洞外用雪搓凈了埋起來,這才進來接著忙活,兩手全是溫熱腥氣的血跡。趙子衿則乘機問道:“阿惲,你說的安排好了,是指什么?”顧惲正在揪山雞的尾巴,表情有些猙獰,道:“時間還充裕,明天我再與你細說,今兒吃了東西,咱們都好好休息——對了,你還有刀嗎?”“有?!?/br>顧惲扔過去幾根樹枝,“削幾根木叉?!?/br>趙子衿一切聽指揮,摸出一把柳葉飛刀,飛快的削起來。等到內臟洗凈了架上火堆去烤,他也將那兔子毛皮當做水囊,蓄了水一袋水回來。顧惲想想雖然覺得沒必要,待會就弄掉了,可還是將藥草送進嘴里嚼碎了,給趙子衿敷在腿上和身上,而后又像個老木匠似的倒騰起來,藤蘿繞木板,胡麻交纏,很快搭出一個板狀的方塊來,趙子衿看了老半天,才明白他是在扎門。他看著顧惲又纏又編的,發絲和輪廓,在火光里被鍍上一層金色,神情十分專注,心里就徜徉起一股熨帖的暖流,他想,同樣是在這里,自己獨自一人,就冷清寂靜,他來了,就溫暖的,像是歸處。簡陋的門板搭好了,顧惲將它翻起扣上洞口,又在后頭支了兩個斜棍子撐住,免得被疾風掀倒,洞里即刻就暖起來,木叉上的野味也烤的焦黃流油,滿洞飄香,顧惲深吸一口氣,將木叉取下來坐到趙子衿身邊去,兩人都餓極,也多日沒吃到熱葷腥,一時也顧不得什么狗屁儀態優雅,一通狼吞虎咽,很快就只剩一堆骨頭。吃飽喝足,兩人摟在一起,飽暖思yin//欲,獨處的氣氛又恰到好處,溫暖又安靜,顧惲扭頭去親趙子衿的唇角,情不自禁就滾在了一處,顧惲跨到他腰胯上坐著,手跟蛇似的靈活鉆進側紉,在趙子衿身上流連撫摸,趙子衿被激得一抖,隔著衣裳壓住他作亂的手,低沉的話語含在兩人嘴里:“阿惲,別玩火,這里什么都沒有,會傷到你?!?/br>顧惲眼角斜上飛,沾了□,蠱惑似的勾起趙子衿的浴火,他無奈的低笑兩聲,湊上去將趙子衿的耳垂含進嘴里,在他耳邊輕聲道:“笨哪,有你,有我,不就夠了——”酥麻自耳垂升起,席卷四肢百骸,最終都急速竄向腿間,趙子衿眼神一暗,抱著他側向躺倒,飛快的翻身,將人壓在了地上……作者有話要說: 捂臉,這么坑爹的章節名,其實我也不想orz……一百章完結正文,貌似成了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orz……ps:窩是一坨人才,這章是今晚七點的二更,幸好我上來看了一次,orz,我居然把它給點到存稿箱去了,自己仍然堅定的認為,它已經發了☆、第一百零一章坦白從寬趙子衿醒來的時候,顧惲還在睡,兩人赤身裸體的貼在一起,地上鋪著顧惲的外衫和里衣。空氣里還彌漫著清淺的氣息,糜爛又醉人,趙子衿一垂眼,就能看到顧惲頸側鎖骨上的紅痕點點,他露了個笑,心里喝了瓊漿玉液似的滿足,這里雖然簡陋空擋,連對紅喜燭也沒有,可他還是覺得,和他預料中的洞房花燭夜同樣美滿。顧惲主動雌伏,更是讓他激蕩無比,雖然情難自禁,可第一次,荒山野嶺也沒什么準備,一切都在忍耐中以龜速進行,可饒是如此,進入那一瞬,顧惲還是疼的差點背過氣,好一會才緩過來,氣息微弱的打趣說春宵一刻值千金。那種銷魂蝕骨又妙不可言的快感,好像還殘留在靈魂上端似的,想起來尾椎骨都微微發麻。趙子衿用目光細細描摹顧惲眉眼,想到他為自己做的一切,千里相隨、披荊斬棘,以及昨晚的退讓忍耐,腦海里就只剩一句話在回蕩:夫復何求——是啊,除了這人,他本來就沒什么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