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0
另一人暴怒道:“你個就會吃白食的窮酸秀才,給老子閉嘴,三思?三思個屁!爺爺都快餓死了,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做,怎么不做,懷南王府不是家財萬貫么,狠撈一筆再說?!?/br>幾人絮絮叨叨爭論不休,后來竟然吵了起來,聲音大的能掀翻屋頂蓋。顧惲心下疑到,這幫人和昨晚見過的,談吐大為不同,聽他們討論,貌似這才是真正的山賊,那昨晚那幫人是誰?自己怎么落到這里來了?杜煦和許季陵,也在這里嗎?他正思緒翻騰,猛聽一聲巨響,是兵器劈裂木頭是聲音,其間還伴著瓷器碎裂聲,一人暴怒道:“奶奶個熊,這都午時了,別說錢,連個鬼影子也見著,還準備讓老子等到什么時候!誰他娘的說這男人是趙子衿的小心肝,我看他是舍不得五十萬兩雪花銀——”蹬蹬的腳步聲猛然近了,停在他身前,顧惲感覺到一只粗糙的手捏住自己下巴左右搖晃幾下,手指伸開在左臉刮了幾下,又聽這人猥瑣□的笑道:“嘿嘿,那傻子大概是玩膩了,不過這小相公,生的確實清俊秀氣,嘖嘖,真是挺勾人,銀子沒了著落,這相公,就給我玩玩好了……”作者有話要說: 妹紙,明天沒法二更了,真的精盡人x了,晚上來看好咩o(╯□╰)o☆、第五十二章疑慮重重你娘的!這人眾目睽睽之下就去捏一個男人的臉,在場嘰喳不停的眾人這次卻沒人站出來阻止,兀自討論起打了水漂的五十萬兩雪花銀,語氣殷殷切切,聽得顧惲有些無語凝噎。他不是沒被調戲過,可幽明鑒夾槍帶棒的言辭閃爍,他意識里,首先是將其當做一場交鋒,對于輕薄和調戲,不自覺就淡了下去??涩F在捏住他下巴的仁兄,字里的縫隙里流露出來的nongnong的猥瑣和yin/蕩,讓他膈應的實在是裝不下去人事不醒。那山賊的手掌暫時離開臉皮的一瞬間,顧惲痛苦的呻/吟一句,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虛迷的目光撞上面前的人,登時嚇得啊了一聲,滿臉都是畏懼,竟然瑟瑟發起抖來。面前蹲了個絡腮胡子的彪形大漢,大餅臉盤銅鈴目,膚色油黑泛光,穿著無袖的坎肩,露出的臂膀上肌rou虬紥糾結,滿臉滿身的兇惡相。見自己醒了,正瞪著那雙比常人凸出不少,看起來像是魚眼的招子盯著自己,里頭半是輕蔑半是得意,,一副對自己的周身的男子氣概萬分自豪的架勢。顧惲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松了口氣,這種人看著兇惡,實則腦子簡單,三言兩語就能繞暈,對付起來容易,套起話來也簡單。他瞬間就有了主意,看了那漢子一眼飛快的撇開,怕極了似的,用一種蚊吶大小的聲音哼哼:“你你們是誰?綁我來做什么?我我我乃朝庭命……”他身子抖如篩糠,連著嗓音都抖變了調,一波三折的拐著彎兒,話沒說完,面前的大漢圓目一瞪,他就嚇得說不出來,接著就只是抖,模樣慫蛋的想讓人狠踩兩腳。山賊大漢被他這瑟縮模樣逗樂了,他笑起來更駭人,五官擰巴到一起,更像一塊攤的凹凸不平大餅,只見這“大餅”上凸出的肥厚嘴唇一張一合道:“你乃啥?朝廷命官?啊呸,綁的就是朝廷的狗官,瞧你這窩囊樣兒,半點男人的樣子也沒有,天生就是個被人壓的兔子爺命,嘿嘿,聽說你是趙子衿的老相好,那傻子腦子傻,命根子該不會傻吧?怎么,他干的你爽不爽?嗯?”顧惲滿臉通紅,惡狠狠的瞪向這人,被挑眉回瞪一眼,立刻嚇得一哆嗦,扭頭羞憤欲絕道:“莫莫要胡言,我與懷南王只是陌路之交,清清白白?!?/br>旁人看他像是羞惱漲紅了面皮,卻不知他這人臉皮素來賊厚,百年難得紅成這樣,現在一半是憋的,一半是尷尬,特別是將他和趙子衿扯在一起做葷段,老臉就有些掛不住,不過放在此時裝模作樣,時機相當契合。“喲~~清白?就你這兔子爺模樣?鬼才信——”他猛然幺著嗓子嚎道:“當家的,弟兄們,過來,他醒咯?!?/br>這漢子體型彪悍,嗓音也是對等的洪亮,遠處桌邊議論的眾人見rou票醒了,皆都圍過來,居高臨下的將他打量然后加以指點。顧惲怯然抬眼一掃,很快又垂下眼簾,圍過來的都是老少爺們,體型高矮胖瘦各不一,服飾也是亂七八糟,短打的有,長衫的有,坎肩的有,連赤膊的都有,他在心里暗道,這才像是正常的山賊團伙,那昨晚那伙顯然是訓練有素的組織,又是干什么的?打頭的是個雙臂環抱胸前的漢子,個頭不算頂高,身子壯實身板厚,四方臉大眾相,看來就是先前說話的大哥了。這人本來是極普通的身材和長相,或許是在這野山頭當久了山大王,細看倒也能看出一些憋足的氣勢來,不濃厚就是。他俯視著顧惲,嚴肅道:“你是何人?”顧惲覺得有些啼笑皆非,做賊的連rou票是誰都沒弄清楚,什么都不知道,就將人擄來,還去問懷南王府要贖金,真夠匪夷所思的,等等——他們之前說:紙條上說——什么紙條?誰給的紙條?昨晚那伙人?如果這么說,這里一竅不通的糊涂情況就能說得通,可昨晚那伙人是誰?大費周章將自己擄走,而后丟給這里的原因,是什么?還有,他們說懷南王府的贖金,意思就是他們派人向王府傳了信,趙子衿今早回府,他應該知道自己在這里,聽他們的意思,預料中該到的贖金沒到,趙子衿沒來,他是不想來?還是不能來?要是前者,算他自負也好,他不信;可要是后者,那他那邊,一定發生了什么?這么想著,他突然就擔心起那傻子來,怕他出事,怕他胡來,總之是放心不下,對于這次的突發事件,他心里總有種不祥的預感。雖然到目前為止,顧惲還是一頭霧水,不過剛剛的猜測,是一條明確的線索,循著這條線往下走,不一定能解開謎團,可必然能讓他找到更為清晰、更接近事實的真相。心回電轉間,顧惲囁嚅著不答反問:“你們又是何人?”大哥身邊那獐眉鼠目卻一身長衫的怪異男人陰陽怪氣道:“哼,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顧惲驚愕道:“你們是…土匪?”那人白他一眼,嘲道:“不然呢,難不成你看我們,像佛祖菩薩?”——這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