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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給徐了發了條好友申請。對方看著像個老古董,消息回得倒快,申請很快被同意了。時措盯著對方的頭像,一個小念頭卻滋生了出來。手指在屏幕上方顫抖,時措心一橫,點進了對方的朋友圈。時措挑了挑眉,徐了的朋友圈出乎意料的干凈,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轉載,只是偶爾會在某個特殊的節日,或者是某個節氣,簡單引幾句詩詞,除此之外別無其他,連張照片也不見得有。時措頗為感慨地放下了手機。扭頭往旁邊一滾。炮友變主人,主人轉同事。都不敢這么寫的。房間里靜的出奇,只余時措悠長的嘆息。墻上的掛鐘盡職地工作著,秒針悄悄走動的聲音攪地時措內心愈加煩躁。同事是不可能不做的,飯碗還是要的。主人……呢……像是巧合似的,背上早已淺淡的痕跡竟是忽然疼了起來,時措撓撓頭,只再次嘆了口氣。五臟六腑里像是平白升起一盞燈,往心頭一照,只見那處密密麻麻地寫著三個字——“舍不得”。徐了也很焦慮。他正靜坐在書房,手機也是接二連三地亮個不停。他一一點開,多半都是些好友申請,當然時措也發來了一條,他一看,對方的頭像是一只兇神惡煞的哈士奇。白日里的煩躁像是去了一半,徐了情不自禁笑了笑。倒是有點自知之明,選了條傻氣的狗做頭像。他擱下手機,從座位上起身走到了窗口。徐了自己也沒想到竟然能和時措在一個公司遇見,早上開會的時候,他明顯的注意到對方慌得都快手足無措了,一番自我介紹磕磕巴巴,倒是失了平日那副神氣的模樣。徐了向來主張公私分明,他之所以不選擇24小時主奴關系的原因就在于,生活工作時凌駕于這些事情之上的??善F在橫生出一件模糊公私二者邊界的事情。他悄悄往遠處看去,房子的地理位置很好,周邊便是幾座寫字樓,大多都還亮著燈。不知道里面坐著多少個和時措一模一樣賣力工作著的年輕人。徐了輕輕按了按額角。他暗自思忖著,出于一個主人的責任,他不可以隨意地解除一段關系,更何況時措也沒有犯什么錯誤??煞▌詹块T主管的位子還沒坐熱,便想著要離開也不是件好事……徐了人生極少有這樣無頭緒的時刻,這一切還都得仰仗于時措帶給他的全新體驗26時措于輾轉難眠之中決定給自己尋求一些慰藉,他摸到床頭的手機,在各大論壇網站搜索了“炮友、同事”之類的關鍵詞。他原以為這種天方夜譚一般的關系,發生的概率少之又少,沒想到搜索的結果卻出乎意料的多。他耐心地一一點擊進去查看。有關兩`性`關系的話題總能引發一大片的討論,每個帖子里回復的人數都還不少,大概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都想從自己的角度出發說上幾句話。時措的手指在屏幕上不停地滑動著,看著別人的回答他更愁了。原來別人的故事大抵都是從同事發展為炮友的,幾乎沒有人是倒著來的。時措覺得有些不甘心,仍繼續努力翻找著。有些人的描述挺逗“我們是同事,天天見,不尷尬?!?,屏幕外的時措倒是頗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在床上打情罵俏無下限,把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個遍。西裝外套一穿,竟還能笑意盈盈地做同事,實在是令他佩服不已。果然,評論里大多都認為這種“不尷尬”的狀態有些非比尋常,不少人都說,為什么不考慮繼續發展,索性結婚吧……時措心里咯噔一下,他歪著腦袋躺在床上腦補了一下。徐了,一個大齡老gay,混跡于BDSM圈子,還是個主……如果和他在一起,那不是要被關在家里當24小時的奴隸……3天非比尋常的遭遇,使時措現在想起來都有些心驚膽戰,那種精神上的壓迫與摧殘,簡直比讓他在辦公室通宵一周還可怕。他拼命甩甩了腦袋,努力把這種糟糕的想法丟出腦外。旁觀者的意見都是無用的,最重要的還是他這個當事人怎么想。時措將手機放回床頭柜,極為惆悵地會周公去了。時措第二天是頂著兩個眼袋醒的,他煩躁地蹬開身上的被子起床洗漱。自打和暴君遇見了,對方入夢的次數都快數不清了。時措精神萎靡地走進浴室,開始洗漱。嘩啦啦的水聲沖不掉腦海里殘存的夢境。他清楚地記得,在夢里徐了天天在停車場堵他,他怎么逃也逃不掉。更可怕的是,徐了逼迫他在辦公室里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光怪陸離的畫面在腦海中碰撞,炸得他腦子生疼。時措垂頭喪氣地換好衣服下樓,原先每天早上都得吃三個rou包的他,今天愣是只要了倆,一個還是素餡兒的。時措一進入公司的領地,全身的神經都開始緊繃起來。他眼疾手快地把車子停好,抓過副駕駛上的包子,透過后視鏡,敏銳地觀察四周,見沒有徐了的蹤跡,連忙下車撒腿就跑。不夸張的說,時措就算是遲到也沒跑這么快過,可一個暴君愣是把他逼成這幅模樣。時措內心暗自罵自己沒骨氣,腳下卻一點都不肯慢下來。只差一個拐角就要到電梯口了,時措卯足勁兒往前沖。忽然他眼前一黑,像是撞上了什么龐然大物似的,包還好,包子撒了……他心疼地望了一眼地上兩個熱氣騰騰的包子,正想抬頭看看是哪個倒霉催的大清早不長眼,卻被對方的聲音嚇了一跳。“……時措?”時措全身汗毛倒立,他清楚地記得代替他自己和徐了接觸的,正是現在躺在地上的兩個包子。他一邊笑著和徐了打招呼,一邊止不住地往對方衣服上瞟。果不其然,那件看上去就是價格不菲的西裝外套上,沾上了一小塊油斑,面積是不大,但勝在位置顯眼。徐了伸手輕輕撫了撫,一張臉上依舊無喜無怒。時措的心都顫了,忙不迭開口向徐了道歉:“真是不好意思徐律,這不……快到打卡的點兒了,我趕著上去,這才……”徐了沉聲道:“這是……你的早飯?”他的目光鎖定在地上兩個仍泛著熱氣的包子上,時措心痛地點了點頭。徐了顯然想開口,時措連忙搶白道:“沒事的沒關系的徐律,不用賠了,我趕著打卡,有事我們微信聯系!回見!”話音未落,他就腳底抹油溜進了電梯。徐了站在原地,看了看地上的包子,又看了看那節緩緩上升的電梯,挺惆悵地搖了搖頭。之后的工作日里,時措每天都提心吊膽,這周并不忙,但他的壓力比加班的時候還要大上幾倍。終于周末又到了,此時此刻的他正猶豫地站在房間門口,不知道該不該進去。他斜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