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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間和他約過兩次的那個年輕人。他臉上的笑意愈發地深了。時措合上房門之后,在昏暗的走廊里越想越不對勁,哪次來stray不是興盡而歸,灰溜溜地離開不是他的處事風格,頭腦中“及時行樂”的細胞在叫囂著,他整了整衣服,昂首挺胸一般朝一樓的酒吧走了過去。時措靠自己獨一無二的人格魅力與社交手段,在stray還算結交了一些狐朋狗友。他朝酒吧內部望了望,果不其然,動靜最大的就是他的那些老熟人了。“誒,措哥!稀客啊,難得想起兄弟們了!”“去去去,少給我貧嘴?!彼话驼婆脑诹四莻€油嘴滑舌的小子身上,順帶接過了另一個朋友遞過來的酒。“措哥,心情不太好?”時措沒好氣地回答道:“是不太好,剛剛三樓下來,今天碰到個傻`逼dom,非讓我喊他爸爸。我當即給了他一拳?!?/br>大家表情各異,一開始挨了他一掌的那個小子愣是笑得前仰后合。“措哥,你這就大驚小怪了吧,這是情趣!”“去他媽的情趣,我就圖個感官刺激和體驗,還認個爸爸回家,擱誰誰樂意???”“我樂意??!”時措作勢要往那皮小子的背上拍去。對方乖巧討饒,轉眼又遞了一杯酒上來。“措哥,你好好的咋就是個sub,可惜了你這身板這脾氣。你說你換套行頭,三樓一站,絕對能迷倒一大片,大家說是不是??!”大家應聲附和,時措備著一番吹捧,吹得有些找不著北。幾杯酒下了肚,酒精一上頭,他還真覺得有些可惜。他這么一個優秀青年,擱哪兒都應該是搶手貨,可事實是,在公司被老板壓迫,在三樓被逼著叫爸爸,一樓的炮友還愛答不理玩失蹤,真真是要落下淚來。不知道是誰扔過幾個骰盅,領頭的皮小子,給時措遞了一個過來。“措哥,骰子安排一把?!?/br>時措沒吱聲,只接過對方遞來的骰盅,可卻又被對方按著手攔了下來。他挑眉看著對方。“咱們玩點大的,輸的……”“輸的,光著回去?”他有意搶白對方的話,引起了旁人一陣哄笑。“滾你的,輸的,倒也簡單,上去跳個舞唄?!碑敿从腥舜灯鹆丝谏?。時措瞇了瞇眼,倒也不是怕,而是覺得興奮。他當即拿過一個骰盅,點了點里面的骰子。大家應聲分起了骰盅。說來也巧,時措還就是這么點兒背,一圈輪下來誰也沒叫著開,相反到他這兒卻被叫著開了,他喊了句“15個5”,大家揭開骰盅一看,正正好14個5。當即有人起哄著讓他上臺,時措睜大了眼,擺出一副難以置信的面孔,大聲喊著要再數一遍。14個就是14個,再數一遍也還是這個結果,大家起哄硬生生將他推上了臺。調音師識相地換了首哥,臺下這幫人吹口哨尖叫不斷,愣是給他搞出了天王巨星般地排場,他松了松領子,喝光杯中的酒,將空酒杯朝臺下一扔,跟著拍子動了起來。時措小時候還確實有點舞蹈功底,在家庭還算圓滿的時候,被mama塞著去少年宮學了點東西??蛇@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這薄弱的功底早就被生活這塊磨刀石磨得分毫不剩呢。時措仔細去辨認音樂里的節拍,他轉念一想,大西洋的蝴蝶煽動翅膀還能搞個龍卷風呢,他的舞蹈功底怎么就不能發揮作用了?他解開領口扣著的兩??圩?,跟著音樂扭了起來。舞臺上方的鐳射燈不知道被哪個好事兒的人開了起來,他眼前頓時一片炫目的燈光,舞臺下的人臉也一概看不清了??床磺寰涂床磺灏?,他甩甩了膀子,用力地揮動起來。“措哥!牛`逼!”臺下不知道是誰吼了一句,他只能憑聲音的來源大概摸個方向,管他是誰,他皆報以一個笑。臺下更sao動了,跳了一陣他便汗流浹背了,襯衫濕噠噠的黏在背上,很不舒服。也不知道誰給他的膽子,時措奮力將衣服一扯,透明的扣子不知道蹦去哪兒了,他索性將濕透的襯衫丟了出去。臺下又是一陣sao動。他笑瞇瞇地享受著人群的歡呼,忽覺背脊處微微有些涼——有人群之外的人正看著他。不如說是盯,是窺視。他順著節拍轉了個圈,試圖找到那個視線來源,燈光太刺眼了,他除了發現紅紅綠綠的光斑,哪里還有別的東西。——那就讓你看個夠。他轉向舞臺的另一側——早在上場之前他便看到了,那里戳著一根鋼管。時措二話不說,伸手拽住了那根鋼管。“措哥什么時候這么sao了?”“我收回剛剛我的話,他還是安心做個sub,少來禍害人了?!?/br>時措一個大男人站在鋼管旁本來已經很有沖擊力了,他偏偏還不肯善罷甘休,憑著記憶中的畫面努力讓身體貼著鋼管扭動。說實話,扭得不是太好,奈何臺下的觀眾買賬。旋轉,扭動,輔以幾個頂胯的動作,臺下尖叫連連。一曲終了,他抹了把汗,氣喘吁吁地往舞臺上一倒。———————————————————————————05時措就這么倒在舞臺中央,躺了一分多鐘。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意識不到剛剛做了什么驚為天人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氣,手臂將上半身支起,這才緩緩睜開了眼。舞臺上照舊還是迷幻的燈光,紅的綠的,晃得他睜不開眼。舞臺下的那群損友們,正睜大著望著他。時措甩甩頭,雙手一借力,跳下了舞臺。“措哥,你太帥了!”“是太sao了才對?!?/br>周圍嘰嘰喳喳炸開了鍋,時措大腦當機,甚至懷疑自己干了什么逗人發笑的蠢事。他擺擺手,揮開了周圍一眾閑雜人等,撿起地上那件皺巴巴的襯衫。時措剛準備穿上,忽而發現胸前的幾??圩右桓攀й?,只得哭笑不得地將外套套好,離開了鬧哄哄的酒吧。時間不早,卻恰好夠更瘋狂的人開啟全新的夜生活。時措望了望stray那塊絲毫不張揚的燈牌,頭也不回地走了,仿佛剛剛在舞臺上的搖擺扭動全然與他無關。他鉆進車里,剛想點根煙,摸摸口袋卻連煙盒的影子也不見。那顆躁動的心告訴他還不是太想走,時措無法,只得掏出手機,無聊地看看朋友圈。時措也算個公私分明的人,工作圈子用了兩個不同的微信號。該正經的時候就該正經,該放縱的時候就該放縱,不做不合時宜的事情。點開朋友圈,時措的眼皮跳了跳,第一條就是今天挨了他一拳的傻`逼dom。“被野狗咬了?!?/br>配圖是自己臉上那塊傷口。時措這一拳打得好巧不巧,正巧砸在了顴骨靠眼角的位置,若是一個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