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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將此人制服,只需拿走他的拐杖即可。 雖然瞎子始終和秦驍保持著一段距離,不讓秦驍靠近。 但這對秦驍來說,并不是難事。 秦驍放輕腳步,隱匿氣息,放緩了身子,避讓一旁。 瞎子動作只稍稍一滯,秦驍就找準了他的缺點。 秦驍一把抓住打向他的頭頂的拐杖,立即一奪。 瞎子只覺手上一空,拐杖瞬間到了秦驍的手中。 瞎子和那么多人交手過,拐杖相當于是他的一部分,從沒有人從他手中奪走過。 而秦驍只是微微出手,拐杖就易了主。 秦驍拿起拐杖的另一頭,彎曲的扶手勾住瞎子的脖子。 瞎子一愣,他知道自己已無力反抗。 他這才知道,秦驍作為黑市比武的冠軍,果然名不虛傳。 盡管他今晚敗在秦驍手下,但是他也得到了有用的信息。 空曠的寂靜中,秦驍的聲音忽的落下。 “勝負已分,你可以離開了?!?/br> …… 瞎子試過秦驍的身手后,立即回去,向閔爺匯報今晚的情況。 瞎子說:“秦驍從不主動出手,他并不想傷我?!?/br> “我多次用言語挑釁,處處下殺手,他始終沒有回擊?!?/br> 閔爺看向瞎子,開了口:“但是你仍舊輸了?!?/br> 瞎子握緊了拐杖,陷入沉默。 安靜了半響,瞎子繼續說道:“我可以肯定,秦驍絕不會傷人性命?!?/br> 閔爺點了點桌子:“你去領剩下的一半酬金?!?/br> 瞎子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房門隨即被人關上,拐杖敲擊地面的聲音漸遠。 閔爺轉開了頭,將視線落在緊閉的窗戶上。 現在,他確認了秦驍的性子和傳聞中一樣。 秦驍絕不會插手他們的事,那么,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簡單多了。 …… 清會作為上海灘最大幫派之一,自是能知曉各類傳聞。 無論是小道消息,還是時事動向,他們都有自己的渠道去打聽。 一家歌舞廳即將開張,這件事雖沒登報,但私下已經有了一些流言。 知道的人并不多,但曹安卻已經掌控了消息。 據傳這家歌舞廳的名字已經定好了,叫百樂門。 百樂門來勢洶洶,早已尋好了地址,估計是想在法租界分一杯羹。 大都會近日處于半開業狀態,沈九倒是有閑情逸致,他給員工和手下們都放了長假。 作為一個戲迷,他除了往督軍府跑,還時常去昆曲社。 曹安得了消息后,立即去昆曲社找到了沈九。 他下了車,快步往里面走去。 有位昆曲名角來了上海,沈九正在看戲。 待到一出戲結束了,曹安才上前,向他匯報了這個消息。 “九爺,一家新的歌舞廳要開張了?!?/br> 沈九慵懶地應了一聲:“嗯?” “不知幕后老板是什么來頭?!辈馨矒u頭,“我沒有打探出來?!?/br> 沈九抬了抬手:“無事,切莫因為一些風吹草動而擾亂心神?!?/br> 曹安皺眉:“九爺,這個百樂門似乎資金雄厚?!?/br> 沈九緩緩扭頭,看了曹安一眼。 見到九爺并不緊張,曹安的表情舒緩下來。 沈九開了口:“大都會作為最頂尖的歌舞廳之一,能在上海屹立不倒,自然是有原因的?!?/br> 曹安笑了:“是,九爺?!?/br> 沈九并不擔心:“若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要怕,那清會還怎么在上海灘待下去?” 至于這家百樂門歌舞廳,資歷少,根基不穩。 百樂門想在法租界開張,想必要費一番心思了。 …… 另一頭,北平。 陸淮和葉楚正坐車前往火車站,一路上,氣氛有些沉默。 透過余光,陸淮看了她一眼。 盡管那日陸淮為了記起前世,已經做了很多努力。 解了葉楚的睡衣扣子,差點偷襲成功,她甚至連他的皮帶都抽掉了…… 但陸淮仍是沒有夢到前世和她親密的場景。 準確的來說,陸淮并沒有做夢,這不符合先前回憶起前世的規律。 他們很快就要坐火車回上海了。而這兩天,陸淮沒能和葉楚說上話,除了買火車票一事。 雖說葉楚喜歡陸淮,但她畢竟也是有脾氣的。 要是對某人解睡衣和襲胸這種事視之不理的話,估計日后無法收住他的性子。 北平昨日落了大雪,今日氣溫極低,天空卻澄澈萬分。 兩個人各懷心思,上了火車。 …… 這列火車從北平前往上海,兩人將獨自相處極長的時間。 他們照舊選擇了兩個隔壁的臥鋪車廂。 葉楚覺得晾了他兩天,陸淮應該能收收他的性子了。 陸淮對他們前世的某些事情,回憶不起來,只能選擇旁敲側擊地問葉楚。 于是,他們在餐車上有了這兩日的第一場對話。 既然葉楚已經決定理睬陸淮,她自是會主動示好。 車廂里人聲喧鬧,有人在聊著近日時事,有人在期盼歸家。 但餐車中段一張靠窗的桌子始終安靜萬分。 直至一道清脆的聲響落下。 葉楚將一份午餐擱在陸淮面前,寂靜的陽光從窗外照入,映亮了桌面,空氣中浮著細小的微塵。 陸淮瞥了一眼,陽光籠著她白皙的手腕,皮膚通透,隱約能看見血管。在他看來,她的手腕也生得極為精致。 葉楚的話不多:“這是你的?!?/br> 陸淮到了餐車,卻不點餐,正是為了確認她的態度。 他的嘴角浮起笑意,想來她應該已經原諒他了。 陸淮忽的一笑:“陸小姐,多謝?!?/br> 葉楚默許了這個稱呼:“葉先生,用餐吧?!?/br> 陸淮試探著問:“不氣了?” 葉楚淡淡嗯了一聲。 陸淮鄭重其事:“我道歉?!?/br> 葉楚抬眼看他,她的眼底似有笑意。 她勾起唇角:“是嗎?” 陸淮的眼神認真:“那日在酒店的情況,不會再出現?!?/br> 葉楚不信:“哦?!?/br> 陸淮的目光曖昧:“如果我未經允許,解你的扣子,那就懲罰我……” 葉楚瞇起眼睛:“罰你什么?” 陸淮凝視著她的眼睛,靠近幾分,一字一句地道。 “我的皮帶只好再被你解幾次了?!?/br> 葉楚:“……” 他要的明顯是像獎勵那樣的懲罰。 但這是餐車,四處都是人,葉楚并不能表現出過激的情緒,旁人甚至只會以為兩人在調情。 她只能低下頭來,用完了這頓午餐。 葉楚擱下刀叉,轉身往自己的車廂走。 陸淮很快跟了上來,葉楚似有察覺,快步走到門前。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