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峒派華飛音的票數拉到并列第一,你要作甚?方苡墨的畫像是你獻給老夫的,你進口說她乃滄海遺珠,不該蒙塵,你明知道老夫要娶的就是她,你做這些是怎么個意思?”封長極說到激動處鼻子都在冒煙,左手背拍右手心,氣的到處踱步。 作庸不疾不徐,作揖狀似賠罪:“莊主息怒。鄙人認為方護法輕易成了新一屆的三界第一美人,即使您掌握一字慧劍門內部密道,方護法也不會嫁您?!?/br> 封長極回首:“此話怎講?” “據鄙人所知,方苡墨性格剛烈、霸道任性,且出手殘忍,若要她輕易嫁您,鄙人猜測,她可能要先殺人,再解決問題,但若是有了華飛音這個選擇,加上莊主您的挑撥,方護法素來重情重義、俠肝義膽,這件事就簡單很多了?!?/br> 封長極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又道:“此次能探得崆峒派和一字慧劍門的密道作庸你功不可沒,麒麟宮那頭怎么說?” 作用正要回答,門外小丫頭的勸阻聲和腳步聲傳來。 臥在屋頂窺探的慕隱正聽到重點,封長極和作庸突然停了,跟后頭就感到奇怪了,因為他瞧見方苡墨推門進來了。 方苡墨見作庸也在,忽然想起那日他在妙手回春堂他畫了她的丹青,和她談了許多有的沒的,最后告訴她“早些成親”,想來也是料到會有今日,可她沒聽他的,也幸好沒聽他的,否則段衡與她如今豈不是兩相折磨了。 封長極見她來了,喜笑顏開,作庸倒沒說什么,徑自退下。 方苡墨開門見山:“慕容莊主,是不是我與華飛音,你非要禍害一個?” 禍害? 有趣有趣。 封長極捏著胡子,沒有否認,反而加深了笑意。 “你放了華飛音,本護法和你這個老仇家湊合過吧?!狈杰幽炝滔逻@一句,轉身坐在雕花鑲金椅上,身子靠在椅背上,道:“本護法也不稀罕什么第一美人,你若還沒虛榮到空前絕后,就當票選出的第一美人還是華飛音?!?/br> 封長極目的達到了,露出一個詭譎的笑,補充道:“封某一向虛榮的無以復加、卓爾不群?!?/br> 方苡墨不屑的冷笑一聲,兌著陽光瞧自己的指甲,百無聊賴道:“可笑,當初你把我送進曇花陣,救了華飛音那本護法當棄子,如今掉了頭,我還要嫁你,老頭子,你真夠惡心的?!?/br> 封長極笑談:“方護法過獎?!?/br> 方苡墨心下想了一千種法子,只要她活著,只要封長極敢把她留在慕容山莊,她就敢把這富可敵國的慕容山莊搞得雞犬不寧,誰也別想好過。 到時封長極這粗鄙之人要么殺她,要么放她,哪一樣她都能得到解脫。 屋頂的慕隱轉身輕輕一躍,逍遙派的輕功他練得比他家少主好,轉身直奔風君皓住處。 * 慕隱氣喘吁吁的回來,這會兒說話都說不全。 風君皓正調著香爐里的香,見慕隱如此這般,心下疑惑,慕隱比他小幾個月,后來便一直跟著他,十幾年了,老成穩重們很少有現在的模樣。 “怎么了?華飛音被我勸下了,一時半會兒鬧不出大動靜,只等封長極來娶她,過兩日你會一字慧劍門候著,我會隨方苡墨回去,到時候你安排一下,即刻回蓮花宗?!?/br> 慕隱喘著氣搖頭否認:“少主,華姑娘她不會有事了——” 風君皓見不得他慌慌張張的樣子:“自然,封長極老早就想娶她,多一個人牽制他,方便我們行事,此時不是你敦厚的時候,即使我有法子,也不能救華飛音?!?/br> 慕隱終于喘勻了氣,道:“華姑娘沒事了,方護法有事!方才她不知抽了哪門子的風,去尋封長極,親口說要嫁他,現下二人都商量完了!少主,咱們一時半會兒回不去了!” 風君皓手一抖,猛地回頭盯著慕隱,那眼神陰森森的,直盯的慕隱背后涼颼颼的。 舒朗的眉狠狠蹙起,眉間縈繞一股怒氣,頓時顯得他陰冷可怖。手上的香一撂,轉身,掀了一下礙事的九重宮紗,步伐很穩,腳下卻帶風:“她在哪兒?!?/br> 慕隱趕忙跟上,道:“不知,若方護法沒有亂跑,不在房里就在南邊的桂花林子里?!?/br> * 方苡墨采了很多桂花枝子,將點大的金色花朵抱在布袋子里,晾干了做香包。 正踩著,遠處一抹雪色快步走過來,方苡墨張望一陣,見是風君皓,不知道他來作甚,只曉得那走路的步伐十分有氣勢,不像往日里他優哉游哉的做派。 風君皓火速過來,見方苡墨還在若無其事的采花,頓時一把火添了油,猛烈的燒起來,一腳踢翻方苡墨安放好的布袋子,里頭采好的桂花打翻一地。 方苡墨驟然瞧見這一出,驚的張了嘴,氣的說不出話。 風君皓多和善的人,情商高的人神共憤,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逢人三分夸,好事見了錦上添花,壞事見了當沒見到,即使有些才學也是低調的不得了,除了偶爾笑嘻嘻的打嘴炮,此人殺傷力為零,見了殺人如麻的方苡墨更是吵架讓著,打架求饒。 而如今,他竟然踢翻了方苡墨采好的桂花! 驚訝過去了就是火氣:“風君皓你有病??!你作甚要——” 這話還沒說完,風君皓這廝突然上前,擒住方苡墨的右手,斂著眸中幽幽冥火,沉著嗓子低聲道:“你要嫁給封長極?” 方苡墨沒見過這樣的風君皓,仿佛一個輕飄飄的閑云野鶴突然就磅礴沉重起來,他在哪兒,哪兒氣壓就低的叫人喘不過氣。但她不信這個邪,強端著底氣:“怎樣?!?/br> 風君皓此刻整個臉都是陰鷙的,只羽毛一樣一個命令:“馬上走?!?/br> 方苡墨不曉得今日的風君皓發了什么瘋,她方才連婚期都和封長極商量好了,現下他輕飄飄一句‘馬上走’就要趕她回一字慧劍門? 笑話! 方苡墨覺得可笑至極,他憑什么命令自己呢,他不過是個喜歡華飛音的書呆子,對,喜歡華飛音的他,對于自己嫁給封長極解救華飛音不該千恩萬謝嗎? “拜托,你搞清楚狀況好嗎,是,沒錯,本護法要嫁封長極,這跟你有什么關系?你是我死去的爹?你是段衡?還是說你是封長極?你是風君皓,你喜歡華飛音,本護法成全你們,現下你倒來質問我為什么嫁給封長極?”方苡墨指著他的鼻子吼道:“你以為你是誰?本護法嫁誰你風君皓沒資格管!” 這段話方苡墨越說越火大,段衡騙她,風君皓喜歡華飛音,好好好,反正她就這苦巴巴的命了,她認了,她嫁,她嫁還不行嗎!她都讓步成這樣了,還有人不滿意,那還要她怎樣! “方苡墨你敢!”風君皓的聲線一直是那種清朗中帶了三分笑的感覺,富貴華麗,一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