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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以往的可愛。 背著手徑自往屋里去,見了蕭瀟和小羽一點兒也不驚訝,道:“你們的事,方才我在門外已經聽個大概了,有這等喜事為何先來求方護法,是怕我不答應嗎?” 小羽有些忐忑的問:“那少門主的意思是?” “有什么不準的?!陛p巧的一句話,說完就將呆在門口的女子拉進來,露出溫和的笑:“這么著急忙慌的,是要去作甚?” 方苡墨心里左右為難,還是被段衡拉回來,有聽他這樣問,勉強擠出一個不在意的笑:“沒什么,看看,看看南苑的鱷魚這兩天可還安生?!?/br> “苡墨jiejie放心,我天天都扛一大包吃食喂它,再沒假借他人之手過?!毙∮鸬昧藗€老婆,也不忘和以往一樣幫襯著方苡墨。 這話無心插柳柳成蔭,一語道破那日巨鱷咬人這一事。 “此事你從前讓誰去做過?”段衡意識到問題,抓住這個點往下問。 小羽眼珠朝上,食指點著下巴,回憶道:“好像是十日前……哦就是風公子來的那日!” 那不就是鳳錦被咬傷的那一日嗎? 難怪,難怪池里巨鱷頭上的翼羽子突然就不見了。 段衡稍稍思索一下,已經猜出了大概。 方苡墨還在心急風君皓,聽小羽這么說也不過是知道鳳錦當初是怎么干的事情,現在再來的證據,也沒什么意義了。 說起來,那日多虧了風君皓,否則她真不知道段衡會怎么樣。 “你們出去吧,我與小墨有些話說?!倍魏忾_始趕人了。 小墨~ 嘖嘖嘖。 蕭瀟望著他倆,笑得合不攏嘴,拉著小羽飛也似地逃了。 ☆、第二十九章:兩個春天 屋里兩個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段衡彎腰把方苡墨打翻在地的杯盞拾起來,一一放好,道:“小墨,咱們成親吧?!?/br> 這是今天第二次從椅子上摔下去,有些窘,爬起來重新坐好,抬頭望著段衡。 小墨這個稱呼,很多年都沒有人再喊過,算來算去,也只一個妙手回春堂的元徽這么叫了。 段衡剛認識他那會兒也叫她小名,后來她爹死了,她變得十分冷血,漸漸的,段衡就沒這么叫過她了。 再后來,鳳錦出現了,段衡對她,忽冷忽熱,自然,冷的時候比較多。 所以今日他這是怎么了? 方苡墨傻眼,道:“你,有事?” 段衡溫和一笑,對在方苡墨旁邊,道:“小墨,你知道,我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你的嗎?” 方苡墨狐疑的看著他,搖了搖頭。 “十五歲的時候,你剛來一字慧劍門兩個月,每日都要爬到南苑那棵最大的桃子樹上偷桃子吃,有一日我在桃樹下背一字心法,你嫌我吵,拿桃子砸我頭,我一抬頭,就看見了你,那時候就在想,怎么會有女孩子穿的一身黑?!倍魏鈹v著她的手,思緒飄向遠方。 方苡墨隨著他清越的聲音,回憶著當初的每一幀畫面。 “你總說‘小爺罩著你’,這是你當初的口頭禪嗎?明明每次都是你闖禍,我受罰?!倍魏鈱τ谶@點,顯然很不高興。 方苡墨想起那個拍著胸膛信誓旦旦說要罩著別人的小丫頭,不禁笑了。 “那時候你是門里最讓人頭疼的孩子,天賦悟性最高的是你,惹事闖禍最淘氣的也是你,上午找男孩子打架,中午撩女孩子裙子,晚上去廚房偷吃的,有一次最過分,竟趁我洗澡偷我衣裳,大爺你行行好,至少給我留個底褲啊,這青天白日的,清白都丟光了?!倍魏庥謵塾趾?,摟著方苡墨揉她背,撓她癢癢。 方苡墨連連求饒,想起以往,笑的肚子都疼。 笑著笑著,段衡清越如脆竹的聲音輕輕響起,帶著一絲傷感:“后來一字慧劍門卷入一場江湖恩怨,惡戰三日三夜,我爹死了,你爹也死了,我做了少門主,你做了方護法,我還是我,可你再也不是以前的你了。你變得沉默寡言,喜歡亂發脾氣,殺人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br> 方苡墨靜靜的聽著,靠在他懷里,回憶往昔。 “我討厭現在這樣的你,這不是我喜歡的小墨,我想要你變回來,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后來有一天,鳳錦出現了,也是個身世可憐的人,但有的時候,她笑起來的時候,和以前的你一模一樣,太像了,像陽光一樣燦爛,眼角眉梢,笑意叢生?!?/br> 段衡緊緊的抱著方苡墨,輕輕地拍她的背,像兩個相依為命的孩子,一起面對生命中最可怖的噩夢。 “你是在洗白吧,我頭上可沒有漂亮的花鈿?!狈杰幽室獬芭魏?,暗指鳳錦,其實心里已經信了。 “我與她的關系絕對止于床榻,你得信我?!倍魏饧泵Φ?。 對于成親一事,方苡墨避而不談。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前一刻她還要去尋風君皓,不顧一切的放縱自己一次,這一刻段衡又喚起她多年來擱置的情感,如今她真的有些亂。 她不知道,她到底喜歡什么,到底喜歡誰,這個問題,二十年來她都沒有深究過,如今突然問她,她一時也分不清。 方苡墨這樣告訴他:“可是我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再也回不去了?!?/br> 段衡微微一怔,遂即起身,拉著方苡墨往門外走:“我早就想通了,你就是你,怎樣都是你,如果喜歡一個人是要把她歸整成自己想要的樣子,這不叫喜歡,這叫變態?!?/br> 就像一股暖流緩緩融進四肢百骸,就像冬日里的太陽。 原本她以為,她的世界冰天雪地,段衡給予的陽光也消弭殆盡,那個雪滿白衣的少年突然闖進來,總是掛著如春風般的笑意,一句一個“在下如何如何”,少年說,要帶她去一個春暖花開的世界,今天,她要去桃子樹下,尋找春天,卻不曾想,背后那個荊棘叢生的冬天消失了,太陽出來了,段衡出現了。 于是,她站在兩個春天的交界處,左右為難,寸步難行。 段衡拉著她從南苑穿過,來到鱷魚池邊。 再往前不遠處,有一棵繁茂的桃子樹,樹下有一抹雪白的身影,落日的余暉染紅他的衣袂,風掠過他柔順垂下的發。 方苡墨呆呆的看著,她知道,那一定是風君皓,他真的來了,一定早就來了,從烈日炎炎一直等到夕陽西下,依舊沒等來那個女子,等來的是方苡墨與段衡攜手而來。 段衡狡黠一笑,指了指那條正小憩的鱷魚:“你不是想來看看它嗎?它睡得正熟呢?!?/br> 方苡墨仍舊望著遠方發呆,他才意識到不對,轉過來問她:“怎么了?在看什么?” 這一問,方苡墨回過神來。 她緊緊攥著長長的小袖,秀氣的眉毛擰起來,想在隱忍著什么。 風君皓,風君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