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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了。面色蒼白了許多,桃子明白是隱身術對身體的反噬造成的,趕忙上去扶他坐下。你之前怎么不用這個方法跟我對話?這是要兩個人在三里之內才奏效的,我今天才有機會用隱身術進來。秦楚解釋了下,露出淡淡淺笑,而且,很快就要被趕出去了。外面傳來莊熙的聲音:我來看看關押的人,你們不用再這守著了,到那邊看看。是!秦楚,你不要命了!莊熙推門進來,拋給他一套侍衛的衣服,快換上,我馬上帶你出去。秦楚沒有反駁,接過衣服,很快換好。臨走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來,緊緊抱住桃子:別擔心。大門合上,過了許久,桃子才攤開手,淡青色的玉佩安安靜靜地呆在掌心。秦楚那時候帶著余音的話猶在耳畔:掛上,不要拿下來。22.儀式(一)第二天,桃子被一個侍從帶出去。到了地方,看到站在那里的人,他的心突然抽了一下。白輕云笑得云淡風輕:桃子,又見面了。桃子很想告訴自己,這個人一直都不知情,這個人沒有參與到這件事之中,只是他連欺騙自己的借口都沒有。有人指示桃子跪下,他跪下低著頭,不去看殿上的其他人。白輕云在跟帝尊說話,他們的聲音并不高,桃子隱隱約約聽到儀式血等詞,卻又不太明白什么意思。也不知過了多久,幾個侍衛進來匯報一切已安置好。帝尊率先走出去,殿里的另外幾個人也先后走出去。有人走過來,桃子聞到他身上的藥香,只覺得,今天的較之以前濃烈了許多。那人扶起桃子,桃子有些忿忿的對上他的眼神,卻發現那里依然清明一片,一點心虛的痕跡都沒有。白輕云牽過桃子的手,桃子縮了縮,他被白輕云手上的溫度嚇到了,冰冰涼的手,似乎沒有任何溫度。以前沒有注意,今天他才發現,他身上散發出的是一種冷冰冰的氣息,甚至有些腐爛的味道。白輕云把桃子帶到一塊大石頭面前,這樣的形狀,桃子想著,這不是他在莊府看到的大鐘狀的巨石嗎?他看得入神的時候,突然手臂上火辣辣地疼。強忍著沒有叫出聲,他看著自己的血一滴滴地被接到一個碗里,白輕云手上的匕首還帶著些微血跡。將近半滿的時候,白輕云拿出一塊膏藥,敷在傷口上,果然很快止住了血。桃子覺得那個地方麻麻的,也不太痛了。無視桃子的憤怒,白輕云把他扶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什么也沒說,只是端著那碗血進了石鐘。不一會兒,忘也來了,其他人自然是看不到他的。桃子緊緊盯著他,他卻似沒有看見桃子,鉆進大鐘,便沒有出來過。帝尊,儀式該開始了。白輕云的聲音從里面傳來。帝尊,這萬萬不可普則,你怎可聽信一個小小醫士的話,他桃子朝出聲的地方望去,那里只有寥寥幾人,但看來地位并不低。而稱呼帝王名諱的那位,想必是皇帝的生母。老師,母后,我請你們是以防萬一,萬一我出了什么事,你們可以代為維持朝政,卻不是聽你們什么勸。帝王的聲音輕輕淺淺,根本聽不出任何情緒。桃子聽著,卻終于相信之前的傳言:年輕的帝王有著異乎尋常人的陰柔狠毒的性格。桃子想著曾經有個在皇宮呆過的鬼告訴他,這個帝王親手掐死了剛剛出生的孩子,原因卻只是這個孩子的母親不小心說錯了話觸了他的逆鱗。帝王進去已有一刻鐘,里面有些細碎的聲音傳出來。太后想要上前去看,卻被侍衛攔住。桃子這時也站了起來,他聽到了忘的尖叫,這樣的聲音,恐怕是難受到了極致。其實他自己也很怕,剛剛白輕云取血的時候,他胸口的玉佩一直在發熱,灼燒著他的皮膚。直到現在才好些,卻也一直讓他的心有些惶惶。桃子往石鐘里看,里面白霧茫茫,根本看不出什么東西。忘又是一陣尖叫,桃子忍不住想要再靠近一點,看到侍衛明晃晃的刀又不得不止步,心里卻更加焦躁。一個聲音在后面響起:靠那么近干什么。桃子一點都不想靠近莊熙那張臉,依然杵在那里。不知道為什么,胸口的玉佩又開始有些發燙,讓他忍不住戰栗了一下。23.儀式(二)忘的尖叫一直沒有停歇,音調卻越來越低,到了最后,桃子甚至只能隱隱約約聽到他的呻吟,如小貓般悉悉索索,桃子胸口的玉佩跟著發熱,心跟著一陣一陣地疼。與之并存的,卻是帝王隱忍著的痛苦的呻吟聲。直至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半響,白輕云從里面出來,吩咐侍衛進去把帝王抬出來。太后沖到前面,看到昏迷的帝王,惡狠狠地盯著白輕云:你做了什么?白輕云輕笑出聲:帝尊不是還沒死嗎?你來人,將這人拖入大牢。周圍的侍衛卻沒有一個行動的,站得最近的那個侍衛有些支支吾吾地開口:太后,帝尊吩咐過。白醫仙是他的客人,任何人都不能對他無禮,否則在太后的威懾下,那個侍衛終究沒有把話說完。太后也就不再理會白輕云,徑自催促著侍衛把帝王抬回寢宮。太后,若現在離開這里,一炷香的時間內,帝尊必亡。白輕云的聲音依然輕輕淺淺。那你想如何?一切均需聽我的。將帝尊抬到那個房間的床上,除了桃子和他,其他人一律不許跟來。白輕云指著的人正是莊熙,太后看到莊熙,松了一口氣,卻是不同意這個條件。太后,孰輕孰重,您看著辦。白輕云也不惱,端起一杯茶細細品著,桃子看著他白玉般的面容,反射出沒有任何溫度的光,竟讓他覺得有些冷。僵持了一會,太后終是妥協了,她有她的顧慮,其他人自然也沒有跟過來。白輕云把房門關上,房間頓時昏暗許多。他坐在椅子上,微微喘著粗氣。看莊熙想要開口,白輕云說道:莊大人,放心罷,我答應的事我記得清楚。那,他現在只是昏迷。但我確實沒有說錯,若一炷香內不進行后續儀式,他確是活不過今晚。那后續儀式是先讓我緩口氣罷。莊熙也就不再追問,房間里便只剩下白輕云有些重的喘氣聲。歇了會,白輕云示意莊熙扶他到帝王的床邊。你必須一直扶著我,不許有任何松懈。還有就是不管途中有什么異常,都不許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