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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機器里面已經有記錄了?!?/br>對笑到快斷氣的翁清栩說了句「不好意思」,顏書浚臉色鐵青的把掛在翁清栩脖子上的不良用語牌拿起,斜眼望向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的孫伯仁。「孫先生,我可以問你現在的表情代表什么意思嗎?」「我以為你要拿那塊板子扁我?!?/br>話還沒說完,「那塊板子」又發出了輕微的「嗶」一聲。看著顏書浚的視線落點整個停在自己身上,這次從孫伯仁胸口直沖腦門的不是落跑的沖動,而是爆發的預感。一把將顏書浚手上的東西給搶過來,孫伯仁火冒三丈的將它摔下地,抬腳就是一陣亂踩。「爛板子你靠個屁呀!老子什么都沒講你也給我亂嗶,媽的,小心我告你!干!」「孫伯仁!」慌亂地從背后架住孫伯仁,顏書浚的聲音很明顯地亂了方寸?!傅鹊?,你」原以為那塊讓人火氣上沖的板子會被踩爛,結果沒爛就算了,還開始播放音律相當哀愁、有點像圖書館要閉館前的晚安曲的音樂。「孫伯仁本日的不良用語禁止令違反次數已經超過上限。凌晨零點以前不會再啟動搜尋功能。請孫伯仁妥善保管本不良用語牌。本牌編號為」「干!」也沒等人聲語音放完,已經氣昏頭的孫伯仁想用鞋尖把那塊牌子踹開,結果整個人就這樣被顏書浚抓住向后拖?!刚l會妥善保管!編你老木!」「孫伯仁?!?/br>「沖嚇?」一想甩開顏書浚,卻發現自己卯足全力還是掙脫不了對方的掌控,孫伯仁口氣惡劣的呸了一聲?!阜攀掷?!」已經冶靜下來的顏書浚,用又輕又柔的口氣,把只有彼此聽得見的恐嚇聲吹進了孫伯仁耳中。「你敢再繼續大聲,我就在這邊脫光你的衣服?!?/br>「喔,這樣啊?!故栈卦疽蚝髞韨€肘擊的手臂,完全豁出去的孫伯仁嘴角一歪,自動自發的拉下領帶?!缚梢园∥?/br>自己脫?!?/br>「等等,我放手就是,你別脫!」發現這招無效,顏書浚沒再多說什么,干脆地將雙手放開。彎下腰撿起那張被踩得滿是腳印的壓克力板,他轉頭看向翁清栩。「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再見?!?/br>還以為對方會來個「今天這件事就麻煩你忘記吧」或「如果事情傳出去我第一個來找你」之類的老梗喊話,沒想到他竟然這么干脆的就要走人。還來不及反應,孫伯仁的手肘已經被顏書浚用力扯住。「走?!?/br>「啥?去哪?」被抓得不得不向前走,孫伯仁痛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改隳奈话??!為什么」單手拿著那塊壓克力板,顏書浚用拇指在板面上按壓了幾下以后,原本亮著的綠色電源燈號忽地暗了下去。然后,顏書浚冷淡的視線從板子上頭,輕飄飄地栘到孫伯仁身上。「我才要問你,你哪位。你不是孫伯仁?!?/br>忽然被明確地指出自己的真實身分有異,孫伯仁瞬間覺得背脊涼颼颼,原本想嗆聲「大叔應該是你先自我介紹才對吧」,也全吞回了肚子里。闊步走向停正路邊停車格的一輛黑色轎車,從外套口袋掏出鑰匙,顏書浚放開孫伯仁,又重復了一次剛才的問題。「你是誰?」「我是孫伯仁?!瓜乱庾R地把話堵回去,但話說出口又覺得似乎有哪里不對,孫伯仁猶豫地皺起眉頭。「笑話?!?/br>打開后座車門,顏書浚將孫伯仁推進車子,順手把壓克力板扔進他懷里。「這東西會把你講過的話全部都錄起來,孫伯仁哪會蠢到像你剛剛那樣臟話連篇?」「全全全全部錄起來?!」「放心,我剛剛關機了,預備電源也切掉了?!箍粗鴩樀秒U些將板子摔出去的孫伯仁,顏書浚坐進駕駛座掏出手機,再下一城?!高€有,這是國家機密,敢說出去你就沒命了?!?/br>「等等什么國家機密明明是你自己講出來的」還沒罵完,發現前座的顏書浚已經自顧自的講起電話,孫伯仁只能暫且將抗議按下。「喂,那邊處理得怎樣長官現在跟我在一起,對,我會順路送他回去。報告?那個善后完再說?!?/br>無聊地聽著那正經八百的對話,用手指戳弄著那塊冷冰冰的牌子,孫伯仁瞇起雙眼,陷入沉思。這個人認識孫伯仁,還不只認識而已,看這狀況是很熟。如果他沒說謊,這塊爛板子真的有錄音功能,那他的動作就是在保護孫伯仁沒錯。這個人,可以信任嗎?「孫伯仁?!?/br>「欸?」思緒被突來的詢問聲給打斷,孫伯仁揚起視線,這才發現顏書浚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切斷電話,還從前座轉過臉來盯著自己瞧。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又不知道該說什么,孫伯仁只能尷尬地看向旁邊。「所以,你和孫伯仁同名同姓?你也叫孫伯仁?」「看情況好像是這樣?!?/br>「你剛剛是從那邊的公共行政系館出來的,對吧?」側過身子,顏書浚反手指了指車窗外的大學校園?!改菞澊髽堑碾?/br>梯和出入口動線規劃很差,外人進去很容易迷路,為什么你會曉得該在哪里換電梯?」還以為對方口氣正經是要問什么,將壓克力板放到旁回,孫伯仁反射性的嗤之以鼻。「拜托,我每天上課下課都在那邊出入,怎么可能迷路?!?/br>像是從這簡單的答復里面抓到了什么線索,顏書浚沒有馬上接話,而是慢條斯里的拉起安全帶。「你還是學生,卻不知道「不良用語禁止令」?」「誰知道啊,那什么東西?!?/br>「你說真的?」「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干嘛?!共煌5乇辉憜栆灿X得煩了,而且對方的態度還很明顯的是在懷疑,孫伯仁于是沒好氣的反問?!肝铱梢詥枂栴}嗎?這里是哪里?」「這里?這里是」對方好像說了什么由兩個字組成,像是地名又像是國名的辭匯。聽起來不像是外文,但組合在一起,就變成了孫伯仁聽都沒聽過,完全無法理解的字眼。「???」只發得出像被壓住喉嚨的聲音,說不出「是這樣啊」或是「原來如此」之類的字匯,孫伯仁移動身子想看向窗外,才稍微挪動,手肘就狠狠撞上了壓克力板的邊角。這里有孫伯仁很熟悉的學校,街景。可是從剛剛到現在,看到、聽到的一切都不像是真的。無意識地抓住那塊板子,感覺著那股以自己對現代利學的認知,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生活周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