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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漏了風聲,地下偵探又有些動作?!?/br>我手上的湯匙框啷一下掉到碗里,濺出一些粥來。我慌亂的看著他,他卻沒有再說話。我可以信你第一次,也可以信你第二次,但我絕不信你第三次,你懂嗎那時我會讓你知道,比這更痛的,我多的是千百種的方法,我會讓你連后悔的馀地都沒有。我顫抖著閉上眼睛,手還在瑟瑟發抖,拿不穩碗。權鋒走過來拿走了我手上的東西,坐在床邊安撫著我,拍著我的背,卻一個字也沒說。鴻麒天在我的心里已經那么的混亂,我念著他的溫柔,忘了他背后的冷酷無情。我害怕他的殘忍,卻又無法擺脫他的深情已對。他對我的糾纏甚至越過了杰斯,那樣深刻。而我不敢去想像,杰斯抱著他的妻子,在雜志封面上笑得那樣艷麗,彷佛他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對,他們都是。只有我一個人,沉淪在深不見底的泥濘里頭,掙扎著慢慢的,溺斃。第三天一大早的時候我回到了宿舍,季書嚴不在里頭,我想了想,拿了衣服直接換了,趕著去上第一堂的體育課,免得李敏極又找到藉口整我。其實也不能這么說他了,大概是那天發燒的事情嚇到了他,他已經收斂很多,至少把球打到我身上的時候不再那么用力,也不會看著我就擺出一副很是厭惡的模樣,好像跟我的頭發結了什么仇一樣。說穿了不過就是討厭我這頭長發,可惜我開始綁頭發之后他也奈何我不了我到了體育場的時候,鐘還沒響,我看了看時間,離整點還差了十分鐘。經過門口的時候幾個打籃球的同學擦碰到我的肩膀,竟然將我才剛綁好的頭發給撞歪了,我頓了頓,看見他們轉過來對著我笑。「啊,對不起啊小妖精?!箍导兩前嗌献顣愎值耐瑢W,總喜歡拿著我的綽號猛踩,特別愛刁難人。我搖了搖頭,本來想就這樣算了,誰知道他卻一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我晃了一下,停住腳步困惑的看他?!冈趺戳恕?/br>康純生和其他同學使了眼色,他們便先離開了,趁著沒人的時候,他忽然露出嚴肅的表情問我:「你和小嚴吵架了」我才要反駁,他又繼續說:「你前幾天沒來,是怎么回事聽說也沒回宿舍,小嚴快把你找遍了,人又聯絡不到?!?/br>他快把我找遍了我有些詫異。季書嚴也會想要找我嗎「我住朋友家,手機就沒帶著了,大概沒電了?!刮蚁胍幌?,手機好像是放在床頭邊,回去的時候也沒有注意到,應該是沒電了。馬尾有些歪了,我伸手想要去松開,康純生卻拉著我的手,對我說:「我來?!谷缓罄涞奶嫖医忾_松緊帶,順了順頭發重新綁了一次。「你會」「我有meimei的,有三個,這些事情還難不倒我?!?/br>我笑了笑,「你說小嚴找我,是怎么回事」27.這事情真要說起來,我還有不對,康純生大概也猜到了我幾分想法,替我束好頭發,才讓我面對他,「你跟他吵架也就算了,一聲不響不見就是你的不對,小嚴他本來就是這樣小孩子心性,你由著他一些又何妨」我撇撇嘴,有些不以為意。都幾歲的人了還這樣鬧別扭,還用得著我讓他嗎可我心知肚明一走了之是自己的不對,半晌也說不出什么為自己辯駁的話來,站在那里就顯得有些窘迫。「還有啊,我們都知道你大了幾歲,做事怎么這么沒有心思」他說得順了,就沒有停嘴,嘮嘮叨叨的:「你那天上課暈倒還是小嚴抱著你去醫護室的,他對你這個樣子,你怎么就不放心上,好像理所當然似的」我憋足的委屈,這個時候忽然就爆發了,我并不大聲,可是卻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誰說我不放心上的」然后轉過頭不想看他,可又覺得不大好,只好跺了跺腳,「我也沒全當是應該的,是他不讓我同他說話,我找了他幾次,你問問他沒有過」他很是不解,「又怎么回事」「我靠近他就對我大吼大叫的,想找他吃飯就說忙社團,想找他說話就說想睡,你怎么能怪我」我想起他那天的反常,心里有些不大爽快。又想到原來自己不在的這幾天,學校里的同學都全把我當成罪人,我倒成了那個讓季書嚴魂不守舍的壞室友,就覺得很是憋氣。他忽然頓住了,看了我半晌,驀地又鬼靈精怪的笑了笑,把頭湊過來靠近我的耳朵,離得很近,熱氣呼在我的耳朵旁。我閃了閃,卻被他拉住,然后聽見他用很小聲的聲音問我:「你說,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韓文系的系花不是和他挺好的」韓文系的系花我是見過的,眼睛很大,水汪汪的,臉色桃紅,怎么看怎么可愛漂亮,染了一頭深棕色的頭發,那發色和季書嚴竟然也有些搭配。季書嚴在學校里頭其實挺出名的,不外乎他的外表和身高,其實和他開朗的個性也有些關聯。我不知道為什么,簡直像被一道雷打中一樣,愣在當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康純生卻笑得很賊,右手一攬便搭在了我的肩上,好像我們是哥兒們一樣。「我不知道?!刮已杆俚幕卮鹚?,便撇開了他的手,逃離原地一樣跑開了。他交了女朋友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交了女朋友。可我和他那么要好,他卻一個字也沒和我提。對了,他那天對著手機在笑,大概也是這個原因,和女朋友聊天什么的,讓室友看了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簡訊里頭rou麻的內容怎么樣也不好讓別人看去了,所以才會對我那么兇吧。這樣一想來我寬心許多,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頭卻空落落的,又好像有什么東西懸著一樣,呼吸有些難受。我提腳走到廁所,廁所里頭沒有半個人,我站在鏡子前面又打量了自己一次。臉龐消瘦,臉色蒼白,只有嘴唇有些粉紅色,看上去有些不太健康,或許是昨天才剛退燒的緣故。眼里也沒有高中時那樣開朗的光芒了,只殘存一些神經質的神情,好像隨時都會受到驚嚇似的。而我確實也相差不遠了。前幾年帶給我的傷害的確太大了,造成了我現在這個樣子,不能說自己沒有責任。如果我堅強一點,如果我更勇敢的拒絕鴻麒天或者其他人,現在會不會更快樂一點如果我沒有愛上他或他。說什么都太遲了。我從鏡子里看見一個人影走進廁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