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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屋里,合衣躺倒在床上。也許是這一天變故太多,亦或許是與北堂朝折騰得太過勞累,季華鳶覺得頭腦里千頭萬緒難以理清,本想著會失眠一整夜,卻是頃刻間便沉入了夢鄉。只是這夢也非美夢。夢里他見北堂朝怒目瞪著他,劍眉長挑,罵道:季華鳶,你這賤人,竟是狠毒到了如此境界!睡夢中的季華鳶翻了個身,沉沉地嘆了口氣。飲笙院主屋的燭火熄了又亮了,季華鳶睡得沉,竟是毫無知覺。十四號休息了?翟墨探著頭向里面瞄了一眼,壓低聲音說道。今晚不會醒了。飲笙提過一盞燈籠,和守衛打了招呼,便拉著翟墨往飲笙閣院外走,一邊說道:我看他,總也不像是東門人。翟墨嘆道:早晚是東門人。他再不夠格,王爺再欺他,他也終是會如了愿。你,不了解季華鳶。我看不是,飲笙高深莫測地笑:即使他最夠資格,王爺不欺他,最后的影衛也不會是他。你,不了解王爺。翟墨習慣了飲笙高深莫測的樣子,并不辯駁,只是嘆氣:明天,他可有苦頭吃了。我看,未必。北堂朝本欲再留一晚,可是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睡不著,他叫翟墨換了床單被褥,可是卻覺得這屋子里還是彌漫著季華鳶的味道。北堂朝第三次心煩意亂地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終于下定決心,穿上鞋子,叫翟墨道:走,回府。值夜中睡得迷迷糊糊的翟墨揉了揉睡意朦朧的眼睛,驚問道:現在?對,現在!北堂朝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不及翟墨跟上,人已大步出了院。帝都的秋夜格外靜美,北堂朝從東門的出口上來,只感到夜風清涼,周身舒爽。抬頭望去,只見遙遙幾顆寥落星辰,襯得夜空更為高遠。北堂朝深深呼吸,晚風換進肺腑,這才覺得心里不再那樣堵。他長嘆一口氣,抬頭看著夜空,心想,那人只回來兩天,卻像是過了很久一樣。北堂朝騎著馬在前面慢慢地走,翟墨在后面也慢慢地跟,看著自家王爺沉思的背影,心中感慨。這兩年,他見王爺每日流連花叢,笑意春風,卻從未在那雙眼睛里看到一點生氣。而這短短兩日,王爺盡是暴怒、吃癟,和華鳶公子斗來斗去,卻是真真正正像是活過來了。主仆二人一路無話,安靜的巷路上只有清清脆脆的馬蹄聲。這種靜默的氣氛一直持續到北堂朝站在自己王府門前,北堂朝老遠就看見王府里毫無入夜熄燈的樣子,反是一片燈火。他心下疑惑,下馬入了院,卻見值班放崗之人如常,王府主院并無多人,只是燈火通亮。怎么回事?北堂朝蹙眉問披了衣服趕過來的余管家。余管家迎上來回道:老奴不知道王爺今晚回來,便沒有稟告王爺。今兒是初五,玉庭湘閣給您送了新處子來了。北堂朝這才想起今天的日子。這兩年他流連花叢,卻是不能對任何一人動些長情,他也放縱,玉庭湘閣每過三月便會選了才貌兼備的處子獻來,這兩天他忙著和季華鳶斡旋,竟是忘了這一檔子事。王爺,新處子叫秋雨來,云公子見過了說王爺定會留下,便提前亮花燭了。余管家又回道。北堂朝點頭往歸云院走。玉庭湘閣送來的人,總是先過了云寄的眼,一來是讓他過一遍篩,二來也是北堂朝表示尊重云寄的方式。而云寄這兩年來,為他留下的幾個人,確實都是資質極佳的。走進了云院,果然更是花燈高掛,一派喜樂之氣。北堂朝隨手免了下人通告,揮退翟墨,便只身一人去云寄睡房。推開門,北堂朝四處環顧,這屋里竟沒人,只有水聲從隔間浴房里隱約傳來。北堂朝索性去浴房尋云寄,剛剛繞過雕花屏風,浴桶中的人卻是霍然起身,低聲驚叫。水聲嘩嘩,屋里熱氣彌漫,北堂朝只聽那聲音又脆又綿,說不出的中聽,卻立刻覺出不是云寄。叫什么,本王也不會吃了你。北堂朝說著走近去看那人眉目,那人仿佛有些呆住了,竟忘了自己是赤身裸體站在浴桶中。北堂朝揮開繚繞的白氣,定睛一看,卻是怔忡在了原地。秋雨來一雙丹鳳眼清清亮亮,雙唇紅如櫻,眉目間如詩畫柔情綿綿,卻是滿臉的青澀:你是北堂王嗎?除了季華鳶,還從沒有人敢這樣和北堂朝說話。北堂朝看著眼前這個明顯稚嫩的處子,心里卻掀起軒然大波。如是翟墨在這里,瞧了秋雨來這般樣貌,也會如此震驚。這秋雨來面目與季華鳶本就有五六分相像,一開口說話,神態語調提上來,便是七八分了。北堂朝想著,確實像極了當年瓊華宴上的季華鳶。那時的季華鳶正是躊躇滿志之時,春風得意,總是青澀卻蓋不住才氣。即便是今日的季華鳶,已是變得深不可測,再也找不回當年的那份感覺。今日,居然叫他在這孩子身上看見了那昔日的影子。北堂朝想著,又盯了眼前人溫順膽小的神態去看,心下又有些惋惜。若是再多幾分桀驁不馴之色,只怕會更像。只不過,已是很難得了。你叫什么名字?北堂朝柔聲問去,雖是知道了答案,卻不知怎的就想聽這人再說一遍。我叫秋雨來。浴桶中的人輕輕回道,一排貝齒忍不住地扯著唇角。別怕。北堂朝說了這一句,卻是連自己都驚著了。這還是第一次,他不由自主地想要對一個人溫柔一點,生怕嚇壞了他。玉庭湘閣為什么選你來?北堂朝又問道。王爺,琴棋書畫,我都是會一點的。北堂朝知道,這會一點一定是不止一點的。他想,季華鳶,你看,本王不是非你不可。眼前人具備了你所有的資質,卻比你生得乖順善良得多。王爺,我是不是不該這樣稱呼自己?對不起,雨來剛剛到府里,云公子只安排了沐浴,還沒來得及說規矩秋雨來說著似是終于發覺自己的窘境,竟是紅著臉蹭著桶壁一點一點滑回了水中。待到再次壯著膽子抬頭去看北堂王之時,卻見繚繞霧氣后,那人眼中第一次有了點笑意。秋雨來知道這時候自己不用再多說話了,便偷偷長松了一口氣,在熱湯里抱緊了自己的雙腿。秋雨來秋雨晚來北堂朝沉吟片刻,臉上難得幾分溫和笑意,上前去撫上秋雨來潮濕的頭發,俯身在他耳邊曖昧吐氣道:你這秋雨,可是晚來了,著實讓本王等得辛苦。本王今晚,可得好好罰你的,不守時。秋雨來身子一顫,只覺得一陣酥麻,大膽側過臉和北堂朝對視。兩人的呼吸近極了,北堂朝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人臉上的桃花一點一點綻開,只覺得一顆心也在這霧氣氤氳的浴室里化開了。他忍不住伸出手,撫上那人肩膀,那肌膚如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