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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名字:你若是給本王選個暖床的侍寵,誤把他放進來也便罷了,本王要的,是一個和你一樣的影衛!是,是,屬下知道翟墨忐忑地抿緊嘴唇,復又試探著開口道:只是,季華鳶確實是壺心道人親筆薦書推舉來東門的,試選中也表現得很好夠了。北堂朝冷冷地打斷他,眼中寒光畢現:他是什么樣,本王不用你教。不知道又是使了什么手段騙師于壺心,如今又來禍患我東門。他的資質,絕挺不過中選,你趁早摘出去,別叫本王最后抽尖時還要見了他心煩。王爺翟墨,聽清楚本王的話。季華鳶,本王不要!即便他真是吃了仙丹妙藥,只兩年就練成武功高手,一人能打退一個西亭,本王也不會要!北堂朝的目光逼得翟墨低下頭去,再不敢與之對視。他刻意把每個字都咬得很用力,然后有些心煩意亂地丟開手中的筆:趁早摘了,也不用回來稟吿了,退下吧。是,屬下告退。翟墨覺得只是這一會功夫,連手心都蒙了一層汗,趕緊行禮退下。屋里又只剩下北堂朝一個人,風吹著窗外的海棠樹沙沙地響,不斷有海棠花飄落下來。北堂朝不動聲色地看著那個被圈出來的名字,心里卻像是生生的炸出一片血來。季華鳶。已經整整兩年,沒聽人提起過這個名字。兩年前,北堂朝在江南遇伏,幾近葬身于嵩凌峰上。而這一切,正是拜季華鳶所賜。命運那般弄人,他本是與季華鳶下江南游玩,卻未料季華鳶重逢幼時的竹馬謝司浥。謝司浥那人城府極深,吃死了季華鳶,誘得北堂朝誤落敵手。這其間,北堂朝不知道季華鳶究竟參與了多少,北堂朝只知道,他是那樣信他愛他,愛到最后,竟只見鋪天蓋地的血色。那年他重傷回帝都求醫,車行至洛川,偶遇洛川云氏二公子云寄。云寄自幼精讀醫術,妙手下金方,從鬼門關口搶回北堂朝一命。北堂朝那日從昏迷中醒來,眼前端著藥碗坐在床邊的小公子,眉目如畫,卻分明是個陌生人。夕陽從窗口照在北堂朝的被子上,晚風吹透北堂朝堅實的后背,直吹進他微微顫抖的心里去。本是男兒錚錚鐵骨,卻是倏忽然落了淚。也是那年,北堂王傷重回帝都,洛川云公子病榻前悉心照料了整整四個月。北堂王病愈后,云公子直言袒露心跡,要求留在王府,北堂王默許。這段佳話在帝都作坊間口舌相傳,熱議一時,甚至傳遍了整個南懷。時至今日,云寄都是民間傳誦的,北堂王妃。人們總是愿意去傳頌風流韻事,卻忽視了王府的其他怪事。比如,從前府里一概不養閑人的北堂朝病愈后不僅留下了云寄,還一年內連納五個才貌雙全的佳公子。比如,向來清譽的北堂王,病愈后常窩在青lou酒家再不避諱,而北堂王府的一次徹底洗牌換血,也遣走了所有知道北堂朝與季華鳶過往的下人。只除了他最心腹的影衛,也是東門的行動統領,翟墨。而季華鳶這個名字,這兩年里,只在北堂朝的夢里出現過。北堂朝有時真的恨自己。他是這世間數一數二的好男兒,呼風喚雨,威風凜凜,怎卻偏在季華鳶這里過不去坎。無數個夜里,他夢見他的華鳶拉著一個陌生人的手,對他說:北堂朝,你別再追問了。夢醒時分,汗水浸透了質地上乘的睡袍,他在如水涼夜里驚起坐在床上,只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喘息,只能感到汗水貼著脊背滑下。熾熱轉瞬而逝,留下刻骨的寒冷。那種感覺,他這一生都忘不掉。北堂朝覺得,自己應該是恨極了那個背叛的人??墒?,他卻又那么分明地記得,昔年里季華鳶曾望著他的眼神,笑意盈盈,那么溫柔卻又深藏著落寞。他想,季華鳶至少應該是愛過他的,愛一個人,不就是會明明在笑的時候卻還是那么落寞嗎?可是,季華鳶北堂朝又一次撫摸上那個讓他心驚動魄的名字:你是怎么成了壺心的弟子!你又是怎么回到了帝都!你,怎么敢!王爺,歸云院差人來問您今晚要不要過去。如松小心翼翼隔著門問道,打破了北堂朝的沉思。北堂朝愣了愣,眼光落到手邊的火折上,竟是怔怔地動手點了臘燭,緩緩將那名單放在燭火上,錯眼不眨地看火苗一點一點將那三個字吞噬成了灰燼,沉聲道:讓云兒準備吧。季華鳶,你這謎局,我參不透,也不愿參透。如若你執意糾纏,本王就該讓你知道,什么叫物是人非,你,自找的!北堂朝這樣想著,站起身,撣了撣袍子。是的,他是堂堂北堂王,是南懷除皇帝外的頭等掌權之人,他掌握著南懷一半的錢糧,就連當朝皇帝都是他敬愛有加的兄長。他是北堂王,不是什么凡夫情種,而北堂王,就應該這樣冷酷不留情面。更何況,他始終對那人,不曾虧欠。此時的北堂朝還不知道,不久后的重逢,他會是怎樣的震驚。季華鳶的歸來,又將帶著他踏上一段怎樣的奇遇。然而,至少他想對了一件事季華鳶,確確實實是個謎。2、東門東門,是南懷王朝自北堂治登基以后才興辦起的,由北堂朝全權掌控,是南懷最精銳的殺手機構。除北堂朝以外,便是翟墨總攬大局,統領全門。這東門的行動統領、北堂朝的貼身影衛,聽起來真可說是風光無限。然而,只有翟墨自己知道,這其實是個苦差事。年幼時翟墨,只是東門眾多殺手里最年輕、最努力、天資最高的一個。每天枯燥而殘酷的訓練,訓練,訓練,一層一層脫穎而出年少鋒芒,他想到了,自己總有一天會成為跟在那人身后的影子。卻沒有想到,做了影子后,竟要被他主子日夜刁難,進退維谷。他目不轉睛地看著眼前那個周身森冷的男子,眉眼間盡是冷寂孤傲,刀削劍刻一般立在眼前,像是一把在冰雪里封藏了多年,飲血祭出的寶劍。一朝出鞘,劍光奪目,劍氣逼人。季華鳶依規矩負手跨立,卻硬是站出了幾分北堂朝的味道,眉眼從容,一口道破藏在武師身上各處的刀刃暗器,迎招拆招,設局破局。那分氣度和從容,著實讓翟墨心口發涼。翟墨自十二歲起入東門,十九歲成為北堂朝影衛,時至今日已在北堂朝身邊八年,見過的高手比吃過的米還多。放眼東門,隨便拎出一個就是高人,可是,偏他季華鳶不該出現在這里。是的,東門乃殺手云集之地,季華鳶不應該屬于這里。在他的記憶里,季華鳶一直是謫仙一樣的人,和自己這種手染血腥的殺手絕非同類。五年前瓊華酒會,那人揮毫潑墨,畫色江山,撥弦如虹,落子似關。一枚白子堵得北堂朝幾番欲說還休,青筋暴跳,直至最后啞口無言。季華鳶,是那個讓他的王爺愛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