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8
書迷正在閱讀:程老師和衛老板的小日子 上、重拾良友(第一卷)、重拾良友(第二卷)、程老師和衛老板的小日子 下、為你作畫、放開那個言情總裁 上、鳶回前堂(一)、學霸攻略 上、穿越之人人都愛雷蒙德(NP)、爹爹,別搶我男人(NP)
下個月回朝后直接過門算作洗塵。北堂朝聞言狠狠皺了一下眉:兩房夫人?朱雀嘆息一聲:他已經有十幾房了北堂朝的眉頭擰得死緊,然而他什么也沒有說。朱雀在旁邊亦步亦趨地跟著,仔細觀察了好一陣,終于扭回頭來故作愁容地嘆息了一聲。北堂朝撇眼看他:有話直說。朱雀又嘆一聲,慢悠悠地開口,卻帶了幾絲苦澀:屬下是在想,十四號真的跟到了西亭去,要和二十來個女人爭來斗去,這西亭又是人生地不熟這日子,還怎么過呀北堂朝聞言原本大步流星的步伐驟然停下,朱雀一個沒剎住,差點沒摔出去。他沒趣地摸摸鼻子,意識到自己好像有些過火了,他回過身子用顫巍巍的眼神抬眼一看,北堂朝果然已經黑了一張臉。朱雀搓著自己的手走回北堂朝身側,低聲道:吶王爺,別怪屬下多嘴啊。只是您這次是打了鐵算盤要趕十四號走,就連十四號昨天和晏存繼也沒見您管。如果我是十四號,我也會選擇和晏存繼走畢竟,人家有錢有勢,還喜歡我吶!北堂朝定定地看著朱雀,直到朱雀縮起脖子覺得自己死定了,北堂朝才終于緩緩開口: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你怎么可能是季華鳶。您都已經不管了朱雀有些心急。北堂朝沒有聽他羅嗦完便打斷他,斜著眼睛冷聲道:誰說本王不管了。本王昨天去輝之殿你都不知道,這貼身影衛做到這份上,即便是臨時抓上來頂的,你也太失職了些。???您什么時候走的?朱雀有些蒙了。北堂朝哼了一聲,繼續向前走,步速卻慢了許多:你在房梁頂上睡得呼嚕嚕正香的時候。這不可能!朱雀全部的注意力立刻從季華鳶身上分散走了,他氣急敗壞地追上去,卻又不敢超過北堂朝,只能憋憋屈屈地在他的背后跳著腳:屬下睡覺怎么會有聲音!反正你不稱職。正好,翟墨不是醒了嗎?快給本王換正牌的影衛來。王爺您不能這樣??!朱雀哀嚎一聲,夸張地吸吸鼻子:早知道這樣,屬下干脆和季華鳶一起打包收拾收拾離開帝都算了!呦,這想法好!一路上,也能和那個不長心的小鷹崽子照應著點!北堂朝打趣完這句,突然又沉下臉,他抬起頭看著天邊,長長地嘆了口氣。分手則已,真的,有必要趕他走嗎?自此若別,還會有再見之日嗎?148、別離(一)自那夜北堂朝離去后,季華鳶一次也沒有看見北堂朝。與之前不同的是,他沒有再著心在行宮內各處北堂朝經常出現的地方游蕩,當他專注于手頭上的事情,把全部的心思都凝聚在一個點上,心中那些雜念便都風去云散。畢竟,他也從來都不是只會長困于情的草包。臨近祭祀禮,自那夜盛大的晚宴后,湯鹿溫泉行宮上下仿佛突然寧靜了下來,再沒有熱烈的歌舞,沒有如流水的酒rou,更沒有徹夜的笙簫禮樂。夜幕降臨的時候,滌蕩在湯鹿里面唯一的聲音就是母渡江的水流??沼那逋傅慕髋陌堵?,會讓人的心沉下來,很靜很靜。季華鳶在燈下凝神,一張厚重的羊皮紙鋪蓋住整個桌面,上面是綿延起伏的群山。季華鳶微微低下頭,手執一支極細的狼毫,一點一點描摹。只有細細看去才會發現,這羊皮紙上絕不是什么大氣磅礴的山河圖,而是一幅排兵布陣的路線圖,筆筆精細入微。紙卷的左側用蠅頭小楷細細密密地標注了若干文字,從攻守之略到崗哨設計、再到如何誘敵、引敵,何處設伏、何處增援此間種種,事無巨細。湯鹿一代的山脈以祈兆為主峰,東西分別有東祁、西祁兩座副峰。而祈兆主峰又分東、西二主峰,東主峰山腳與東祁連延,而西主峰山腳卻與西祁之間以一條狹長的山谷相隔。山谷由窄入寬,逐漸并入一片幽深的叢林。母渡江從三座山峰的正面流過,繞過東祁而后轉道。是以,東祁除去與祈兆主峰連延之處,其余三面皆環江。湯鹿行宮建在西祁的腳下,而西祁也正是總兵臺封山駐守之地。按照季華鳶的預計,無論三叔和晏存繼是否真心要保護北堂朝,西祁必將集中二人各自至少三成的兵力。而東祁三面環江,只要守住與祈兆的通路,必將可以將敵人逼至死地。這場西亭的內戰本就不是攻守之戰,雙方都鉚足了力氣要置對方于死地,是以季華鳶幾乎可以敲定,戰爭真正打響的地方應該在退之無路的東祁。更何況,晏存繼曾經告訴他,西亭王那邊出了些亂子,他要回去了。如此說來,三面環江的東祁無論如何都是他離開南懷最佳的選擇。可是,晏存繼當真會信守承諾嗎?王妃的靈堂在祈兆東主峰近峰頂,墓xue在山脊,而祈兆的山脊處又有一處如裂谷般的斷壁,靠橋連通。如此微妙的地形,晏存繼當真不會打什么別的算盤嗎?季華鳶的目光停留在東祁下的江流上,許久,他微微蹙起眉,終于提起朱筆移到祈兆山脊處,寫道:晏存繼此處或有埋伏。季華鳶不知自己伏案籌謀了多久,當他終于推演完戰局后,才恍覺夜幕已然完全降臨。他擱下筆,卷起羊皮紙藏置好,而后活動了一下微微酸乏的手腕,站起來走到窗邊推開窗,望著寥落的星光輕輕嘆氣。其實他有些后悔,若說他從前只是本能地不愿相信晏存繼,但是在晏存繼告訴他要離開南懷的時候,季華鳶是真的感到了恐懼。那晚晏存繼目光深邃,對他說:隨我回西亭吧!他雖然果斷地拒絕,然而關緊門后,他的腦袋里卻全都是晏存繼為何突然急著走,又為何近乎哀求地要帶他一起走。季華鳶望著深遠的夜空,心道:攪進這個局實屬無奈,這雖是南懷躲不過的一劫,但卻未必由自己切入。在之前,他對自己傳說中的母親只有敬畏,本欲諱避之,可那日晏存繼對他說了自己名字的來由若說感動,更多的卻是沉重。這絲來的不是時候的母愛的傳達,讓本欲徹底與那驚天秘密斬斷聯系的他那般動搖。攪進這個局,若說私心,季華鳶確實有他想償了母親的恩情,自此之后,只做快意的自己。只是他沒想到,陰差陽錯,北堂朝會再一次對他說分開。而且這一次,似乎再無法挽回。季華鳶低頭苦笑,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滋味難言。晚風寒涼,無聲地帶走他鼻腔里的脹熱。季華鳶抬手揉去了面頰的僵硬,目光平靜地掃過空無一人的庭院,突然有些煩亂地嘆一聲,既然來了,還藏什么?晏存繼從他窗后繞出來隔著窗站在他面前,笑道:你倒機敏。季華鳶沒有說話,他注意到晏存繼雙手有些不自然地下垂,但卻被窗欄擋住,他看不見他拿的什么東西。然而季華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