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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殺手。說著話,玄七站了起來,金老伯想要扶他,卻見他站得挺拔,對著自己抱拳深深低頭作揖道,“在下多謝老伯您救命之恩,剛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br>金老伯輕嘆一聲,他見玄七年紀輕輕,眸色清冷,身上能看到的傷,擱在常人,早就會痛呼不止,他卻自清醒以來,一直隱忍克制,保持警惕、不露破綻,可見是個相當堅毅之人,不由產生了些長輩的憐惜,他對玄七道,“你就倒在河邊,我既然遇到了,怎么能見死不救呢??靹e多說了,把衣服脫了上藥吧,你那腹部的傷口可是不淺呢,得趕快止血?!?/br>小姑娘見玄七現在彬彬有禮,自己的爺爺也和他一句接著一句的聊,便也大起膽子,跳到玄七身前,奶聲奶氣道,“大哥哥,你趕快上藥止血?!?/br>玄七看著她,眼里不自覺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但他卻問向金老伯道,“請問您這里是否有燒火棍或是火鉗?”金老伯家的灶房里,玄七站在灶膛的爐火邊,上半身衣服已被他解開,垂在腰間,身上原先包扎的繃帶已被河水浸泡沖散,他手上用力,快速把繃帶扯掉,露出精瘦的上身和滿身新舊不一的傷口。他低頭看了下腹部的傷口,雖然在失去意識前,他對那里點過xue止血,但以這傷口的深度,恐怕動輒便要滲血撕裂,影響行動。玄七用左手拿起灶旁的火鉗,火鉗的尖端已在金老伯拿來的白酒里浸過,他把火鉗伸到爐火里,直到那尖端被烤得泛紅,他把火鉗拿出,深吸了口氣,眸色一沉,猛地把火鉗烙在了腹部的傷口上。烙燙處發出“呲呲”的聲響,皮rou燒焦的味道彌散,如同一整個油鍋被傾倒進腹部那處傷口,烈火灼燒之感自那里瞬間燃便全身,玄七握著鉗柄的手越發用力,指節攥得發白,他喉結翻滾了兩下,微微張嘴發出一絲喑啞的喘息,繼而便死死咬住嘴唇,汗水濡濕了他額角的頭發,也順著他的脊背、胸腹細密流下。過了片刻,玄七移開火鉗,低頭看向腹部,傷口處的皮膚呈現焦灰色,微微皺在一起,已經看不出血rou之色。他喘息著把火鉗又伸入火中,再次烤紅,如法炮制的烙向自己右肩的舊傷,劇痛再次襲來,他忍得辛苦,頸部和額角的青筋都凸了起來,大滴的汗水自他臉上、身上滴落,折射著爐火灼心的光焰。玄七緊閉雙眼,克制著身體的顫抖,熬過這波強烈的疼痛,左手一松,火鉗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小伙子,你還好嗎?”金老伯的聲音自門口響起,玄七迅速睜開眼睛,伸手拉起上衣。金老伯已經走了進來,剛才的一瞬,他其實看到了玄七背上的一大片刑傷,心里不由一沉,想到玄七說自己是與主人同行,便料想他主人應是有折磨下人的惡癖。他看著玄七汗濕發白的臉,心有不平道,“作孽來,小哥你說你,傷成這樣,還要立刻去找你主人,他這么苛待下人,就不怕遭報應?”“……”玄七一怔,旋即搖頭道,“我家主人待我極好,是我放心不下,必須趕快找到他?!?/br>金老伯挑眉看他,似乎還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把話咽在了肚里,嘆了口氣,把手里一套灰褐色的布衣遞給他道,“你身上的衣衫破了,我拿了套我兒子的衣服,不嫌棄的話,你去換上吧?!?/br>他看出玄七不愛讓人近身,便叮囑他把灶上燒的水兌了井水擦身,再自己涂些草藥,然后換衣。玄七連忙道謝,如此這般自己收拾好。金老伯兒子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顯得略肥,袖口褲腳卻都短了一小截,玄七也不在意,只把腰帶扎了扎緊。一番收拾后,雖然還是疲乏虛弱,但身上感覺清爽了不少。他走到院子里,想著和金老伯問下路就道別。金老伯家住在村落一角,院外一邊靠近山林,一邊是鄰里人家,籬笆院落,雞犬相聞。此時外頭日光晴好,那個小姑娘正在院子里玩球,一邊拍拍打打,一邊念念有詞——“吳家鯉魚金家鶴,飛天戲水樂啊樂。獅子一吼跳三跳,鉆進云彩全跑掉?!?/br>玄七站在一邊靜靜看了會兒,小姑娘一個轉頭,發現了他,滿臉透出驚喜,扔下竹球向他跑來,跑了兩步卻猛地眨了眨眼,小臉一耷,停下了腳步。“寧寧,過來?!边@時,金老伯從屋子里出來,走到玄七旁邊,對著小姑娘招了招手。“爺爺——”小姑娘顛顛的跑向金老伯,一下抱住他的腿,她撇頭偷偷看了眼玄七,又立刻把臉埋到爺爺腿上,小聲道,“不是爹?!?/br>玄七忍不住問,“她的爹娘呢?”金老伯還沒張口,就聽寧寧道,“被山賊抓走啦,爺爺說爹娘被山賊抓到山里陪妖怪,要過十年才能放回來。還讓我聽話,不然就再也見不到他們了?!?/br>“……”玄七看向金老伯,見他一邊摸著寧寧的腦袋,一邊苦笑。“去拍球玩吧?!苯鹄喜畬O女道,寧寧扯著他的褲子蕩了蕩,就又跑回了院子里。金老伯見她又專心玩起球來,才對玄七小聲道,“寧寧還小,不懂什么叫生死,我只能這么和她說?!?/br>玄七眸色一黯,沒有說話。☆、山賊“吳家村里金、吳兩家是最大的姓,村子早年被衣錦還鄉的大官出資整修過,依山傍水,修得像個小城堡??上哪甓嗲?,爆發了瘟疫,官府去那邊封村燒尸,我兒子那時候帶著媳婦、孫女和我提前跑了出來,才幸免于難。我們走了好久,最后在這個村子定居下來。一年前,我兒子、媳婦和村里幾個年輕人一起進城趕集,回來的路上就遇到了山賊,他們劫財又殺人,只有兩個人跑了回來,哎……不提也罷?!?/br>玄七向金老伯打聽吳家村,金老伯拉他在門口石墩上坐下,點了煙斗,邊抽邊說了起來。玄七安靜聽著,聽到這里,開口道,“官府沒有來抓捕山賊嗎?”“來了,但是這里山勢復雜,搜捕困難,此事又不能帶來什么大的業績,官府也不肯多花功夫,后來只是每次有人報案,才例行公事過來看看?!?/br>“……”玄七皺眉,微微握拳,似乎想說什么,最終還是沒說出口。金老伯接著道,“那吳家村我后來是沒再回去過,只是聽人說,那里被封鎖了好幾年,現在已經荒無人煙,夜間有人遠遠路過,還能聽到鬼叫的怪聲傳出,恐怕是當年死去的村民,魂魄不散,夜里出來作祟吧。我說小哥你,要去也趕著白天去,千萬得小心點兒?!?/br>“……”玄七點了下頭,道,“多謝您提醒,在下這就出發了?!闭f著站了起來。金老伯也跟著站起來,道,“唉,我是勸你不住。你呀,也不要太把你主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