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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觸摸。季華鳶看他癡迷的樣子,心中甜得像是含了蜜。他微微笑出聲,嗔怪道:我為了討你歡心,將自己畫成這樣小家子氣,你可得記我的好。不能再為了鶴頂紅的事發落我了。北堂朝的目光掠過畫卷下方的題字,輕聲念著畫上的字道:人間再相逢,落花猶存人猶在。子申年,華鳶贈愛北堂。愿年年今日,歲歲今朝。他癡癡地念了一遍,又念了一遍,抬頭對上季華鳶有些羞赧的神色,低聲道:華鳶,這兩日,是我小人之心了。季華鳶聞言正色,微微低下頭,道:是我不好,我和你重新在一起身上還帶著鶴頂紅,對你實在太不公。謝司浥提醒過我,我沒留心北堂朝本來暈著幸福的臉色頓了一頓,低聲道:你不說最后一句,更好一些。季華鳶撲地一聲笑了出來,攬著北堂朝的臂彎,笑道:你這醋,要吃到什么時候去?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哥哥罷了,我怎么會對他動情?北堂朝搖頭:你不對他動情,我也不會允許他摻入你的生活。季華鳶微踮腳尖,將吻落在北堂朝唇角,笑道:好,好。你過生辰,你說什么是什么。北堂朝彎下腰將畫小心翼翼地捧起來,重新放好在畫架上,低聲問道:怎么突然對我態度這么好了下午不是還和我宣戰嗎?北堂朝,你是不是受不了我對你好?季華鳶好笑地問道,果然見北堂朝神色一哂。季華鳶不再難為北堂朝,輕輕依偎進北堂朝懷里,仰頭看著天上的繁星,輕聲道:你知道嗎?從前我自己一個人坐在房頂上喝醉了,就這樣看著星星,慢慢將自己放空,什么也不想。到最后閉上眼,卻發現滿世界都是你從前的笑臉。北堂朝心中一痛,不由得摟緊了季華鳶:我們,再也不會分開了。北堂朝,季華鳶看著夜空,聲音很慢很輕:你能不能答應我,無論我以后做錯什么,你都不可以再轉身就走,從此再無音訊天地間,真的只丟下我一個人了。北堂朝只覺得心都要被這人落寞的聲音擰出水來,他只能緊緊地摟著季華鳶,用盡自己全部的虔誠說道:再也不會了。季華鳶輕笑,低聲道:好,我相信你。兩人就這樣擁在一起,看著夜空。北堂朝將季華鳶束在懷里,長長地透了一口氣,又喃喃道:華鳶,我再也不丟下你了,再也不了。季華鳶縮進北堂朝懷里,在迎面的夜風中微微瞇起眼,小聲道:明天,我就要奉旨入宮了。我知道。你會吃醋嗎?北堂朝想了想,沉聲道:我會。但我不會生你的氣,我也相信你。北堂朝,我想要一個承諾。好。你說。季華鳶輕輕勾住他的脖子,道:等我們將晏存繼趕回西亭去,等我從宮里回來,我想我們的家里再也看不見那些我不喜歡的人。你過去兩年的那些寵兒,我不計較,但我再也不要聽說他們、看見他們。北堂朝又收緊了手臂;好。我答應你。華鳶對不起。季華鳶從他懷里微微掙出來,直視著北堂朝。他的眼睛里有太多的通透和慈悲,季華鳶輕聲說:北堂朝,別再說對不起。我們之間,孰是孰非,從很久以前就已經說不清了。兩杯水倒在一起,早就分不清你我。何必多言?57、避之不及(一)本應是纏綿夜,卻因為季華鳶第二天一早就要進宮,北堂朝只是抱著他安睡一夜。季華鳶醒來的時候,人還在北堂朝的懷里,他眨眨眼,輕輕朝北堂朝的眼睫吹氣。北堂朝動了動眼瞼,睜開眼看見季華鳶,嘴角勾起一個慵懶的微笑:今天醒的這么早。不是還要進宮么。季華鳶微微嘆口氣,剛要撐著床起身,卻被北堂朝一把攬在懷里。北堂朝輕輕吻著季華鳶紅潤的嘴唇,低聲道:大清早,怎么就嘆氣。這一天都不開心了。季華鳶輕輕回應他,裹在被子里的腳也在北堂朝的小腿上蹭了一蹭,道:好,我不嘆氣。等一下見了謝司浥,你也不許被他激怒。北堂朝輕瞟他一眼:我是那么沉不住氣的人?北堂王當然是沉著持重的人只要沒人動他心尖上的季華鳶。西亭的彩隊今晨一路吹吹打打進城,禮樂響徹帝都,隆重至極。北堂朝刻意沒有出門去看,在房里壓著季華鳶慢條斯理地吃了一頓豐盛的早膳,又一直閑坐到傍晚時分,宮里來人催了,才帶著季華鳶出府入宮。上馬車前,北堂朝將季華鳶打包好的一小包衣物丟回給如松,在季華鳶皺起的眉頭下云淡風輕地挽上他的胳臂,道:帶什么行李,你白天伴駕還不夠,晚上還不給我回家來?季華鳶無語,只能隨這位霸道的北堂王的意。依舊是在圣兆宮召開的帝宴。季華鳶這一次是真真正正與北堂朝并排同行,一同步入黃金宮殿。殿內人已滿座,只余下圣上下首右側第一席,季華鳶隨北堂朝站定在自己的席前,先向上座的皇帝拜道:圣上萬安。北堂治極威嚴地嗯了一聲,看著季華鳶,說道:朕聽聞前幾日王府里不大太平,此時見你二人如舊,朕也可放心了。請皇兄放心,臣弟與華鳶一切皆好。北堂朝朗聲回安道。這才轉身,對上同排左側的西亭酒席,見一人眉目間含著讓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身姿倒也算是挺拔,模樣也算俊朗,北堂朝挑眉,冷聲道:這位,可就是西亭王褚?晏存繼面上慣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卻是越過了北堂朝,只對著季華鳶招手道:華鳶,好久不見!想我了嗎?場下一片寂靜,季華鳶有些尷尬地看了看北堂朝神色,果見朵朵烏云已經盤踞在北堂朝的額頭,并飛快地向下壓開。晏存繼像是不知道自己的熱情與紈绔之姿已經震驚了全場,繼續向華鳶揮手:數日不見,你又美了!這邊北堂朝心里本還想著不能中招,卻已被晏存繼三兩句撩撥起了怒火,正欲上前呵斥,季華鳶素手一攔,看似輕柔,暗里卻使了狠力將北堂朝死死拽住。季華鳶箍著北堂朝手臂自己上前,溫溫一笑:王儲見笑了。西亭乃高原之地,子民大多皮膚如蜜鼻骨如峰,聽聞王儲十數房夫人,想必環肥燕瘦皆納其中。華鳶只是南懷一介平民,資質平平,只借著讀了幾句詩書才能有幸站在王儲眼前,王儲又何必打趣呢?北堂朝聞言面色稍霽,卻見晏存繼面不改色,依舊是嬉笑著回道:那些庸脂俗粉,實在沒什么樂趣。我就喜歡有才之人,南懷皇帝開明,讓你給我做半月的伴駕。我聽說你畫畫很好,這半月,你就每天給我倆畫上一張合相,我好拿回我西亭王宮去,就掛在我床正上方的房頂上,日日夜夜看著王儲若真有心順順利利地回到西亭王宮去,還是對我北堂王府的人放尊重些吧!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