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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冷宮了?”隨即又覺得自己說得太糙,撓了撓頭,“怎么去那么個破爛衙門?!?/br> 也不怪他瞧不上四夷館,實在是今上對四夷館持著一副可有可無的態度,這就導致一些朝臣,尤其是不了解四夷館重要性的官員們以為無非就是元旦朝賀的時候,那些番邦們成群結隊來祝賀而已,且他們的本意是來要銀子的,上表也千篇一律,都沒有必要翻譯,著實讓人不待見。 林重陽笑了笑,“晚上跟你細聊,這就先去了?!?/br> 告辭以后,他和陸延來到東安門外的四夷館。 此地位于南熏坊,四夷館坐落于東安門街的南邊,很普通的一座衙門,都說官不修衙,可滿京城這么破的衙門也少見的。門頭上那塊四夷館的匾額已經斑駁得不像話,黑漆大門暗淡無光,墻頭上長著搖曳多姿的小草。 這么看這樣寒磣的衙署都襯不起這要緊的地段。 尤其過一條街就是位于金魚胡同南邊的十王府,那華麗氣派的府邸,屋宇連綿,在這里就能看得見,更將四夷館襯托得矮小破敗。 大門虛掩著,也沒有門房當值,兩人推門而入,發現院子里除了長走的甬路,其他地方居然長滿雜草,可見平時鮮少有人進來,估計辦事也是將四夷館的譯員們叫出去。 林重陽和陸延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和無奈。 陸延頗有些氣氣憤,“這也是皇城跟下的衙署,居然任由破敗成這樣,實在是不像話?!?/br> 林重陽笑道:“咱們先看看情況吧?!?/br> 兩人將自行車停在前院一棵梧桐樹下,然后進了二門,依然沒有人,又進入了后院,發現圍著中庭有一圈屋子,正房五間,門窗圍欄一樣的油漆斑駁、破落寒磣,實在是慘不忍睹。 陸延揚聲道:“人呢,都哪里去了?!?/br> 這時候正堂立刻傳來回應聲,有人搖著蒲扇從屋里出來,很快周圍的屋子里也都有人搖著蒲扇出來,稀稀拉拉的也有六七個人,一個個表情驚詫,有穿官服的,有穿便服的,還有人居然打著赤膊。 見院中來人居然是從六品和正七品翰林大人,其中還有人認出是去年的林狀元,“嗷”一聲叫起來,“是林狀元,林修撰,林大人!” “參見林大人!” 其中那位打赤膊的一聽是林狀元,唬得風一樣沖回屋內,趕緊把衣衫穿好。 又有人互相嘀咕著,趕緊派人去把翹班的同僚們找回來,免得上頭來點名他們不在,到時候不是被打板子就是趕出去,最寬容的也是要扣俸祿的。 哎喲喂,八百年沒人光顧的衙門,荒草都能將他們埋了的地方,居然有人來了,還是清貴的翰林院大人們。 雖然有些夸張,可見他們被冷落的怨念,一年里真是沒有幾次機會能見人。 陸延立刻將李固給的腰牌和印信一舉,大聲道:“林修撰林大人奉禮部左侍郎翰林院學士李大人之命,特來監管四夷館,以后四夷館的事情都要經林大人安排監督?!?/br> 那七八個人立刻都上前行禮,然后當中一個年紀最大應該是最有資歷的出列行禮,“還請兩位大人堂上落座?!?/br> 林重陽先引薦了陸延,然后兩人進了正堂,見里面也破破爛爛的,墻角居然黑乎乎的,也不知道是些什么東西。正堂官的座次倒是沒人去坐,但是落滿了灰塵,看著就讓人感覺不好。 林重陽自然不會去坐正堂官,哪怕李固讓他來主事,他也不可能托大,正堂官的位子自然還是空出來。 他才不承認是因為臟才不去坐呢。 年紀最大那個見狀立刻親自搬了一張椅子放在當中,另有人又搬了一張放在略下手,請林大人和陸大人兩人落座。 林重陽也不客氣,落座后讓陸延也請坐,其他人因為并沒有官品卻是不敢落座的,皆畢恭畢敬地站在地下,一個個畏畏縮縮的,全然沒有作為翻譯官的氣派。 林重陽溫聲道:“本官暫代司館一職,還望諸位同僚前輩同心協力,將咱們四夷館經營好,免得日漸沒落下去,著實讓人心酸?!?/br> 聽他這么一說,那些人一個個的眼圈都紅了,那些花錢納捐來都還罷了,有些費盡年月好不容易熬上來的,本以為也算當官以后能光耀門楣,誰知道卻進入了一個無底洞,永遠都看不到希望似的。 林重陽將他們的狀況看在眼里,道:“在這里的就先自我介紹一下吧?!?/br> 為首的那個立刻拱手道:“微末不才,姓張,是蒙古館的通譯官?!?/br> 其他人也按照他們日常的習慣性排班報上姓名。 最后那張譯官去找了一本落滿灰塵的花名冊,仔細地擦了又擦,都不敢呈給林司館,免得玷污了那潔凈如高嶺之雪的林狀元。 他們只覺得林狀元往那里一坐,都讓這斑駁破落的廳堂變得明亮起來,簡直是活體的蓬蓽生輝啊。 有了林狀元,以后四夷館似乎要揚眉吐氣了,真真地改換門庭啊。 張譯官不好意思地笑笑,“司館大人,小的抄一份新的呈給大人吧?!?/br> 林重陽伸了纖長的手去,“不必勞煩,拿來瞧瞧吧?!?/br> 接過花名冊,他隨意翻了一下,眼前這八個報上姓名的他都已經記住,現在要看一下四夷館總共有多少人,在職多少,沒來的多少,做到心中有數。 他翻書的時候,堂上諸人大氣都不敢喘,雖然平日里他們自己人還為了雞毛蒜皮的事兒斗上那么一斗,那都是因為大家沒有官身,現在翰林官在此,誰還敢造次呢。 他們偷偷瞅著林狀元,見他坐得端正筆挺,垂著眼專注地看花名冊,他們看著他光潔白皙的額頭,高挺的鼻梁,就好似看到了美好的仕途一般。 只恨不得自己未來的仕途能和眼前的林修撰一樣好看! 林重陽看了一遍,大體了解了四夷館的狀況。 其實四夷館不是只有四個館,實際是有八個的,蒙古﹑女直(女真)﹑西番(西藏)﹑西天(印度)﹑回回﹑百夷(傣族)﹑高昌(維吾爾)﹑緬甸八館。每館設通譯官一名,通譯不定額,這些就算是有冠帶的譯字官,再下面就是譯字生,這些算是四夷館的學員。 學員們原本都來自國子監的監生,后來有人見有利可圖,就花錢賄賂進來可以食糧,再后來朝廷也開了納捐之途,其結果就越來越差,導致四夷館地位也越來越低幾乎沒有存在感。 現在一共有六名通譯官,通譯十三人,譯字生二十幾人,也算是人丁凋零。 且大家商量好輪流當值,每日也不過是七八人上衙,那些譯字生們更是多半不來學習。 林重陽了解一下,其實譯字生以及譯字官們的待遇也還可以的,譯字生入學開始就有每個月六斗米,學習三年之后可以迎接第一次會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