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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我讀書寫文三十年,難道就不曾想到?可誰又說出來?” 張學士見他說得有些過分,就打圓場,“譚學士,話也不能這樣說,就拿在下來說,讀書的時候也覺得沒有句讀各種不便。若是大大的功夫慢慢地磨還好,可若是功夫緊張,一兩天就要看一大摞文章,那恨不得一目十行的。要是有這句讀符號,一目十行不成問題,若是沒有,一目一行也還得思量片刻呢?!?/br> 很快翰林院幾位學士就分成了兩幫,一方覺得句讀符號非常方便,大善!一方覺得句讀符號嘩眾取寵,蔑視圣賢,大惡! 譚學士為代表一方:若句讀符號有用,古來圣賢為什么不標注?難道圣賢不知道符號有用嗎? 張學士:古來圣賢著書立說之時,無紙張,書寫于簡帛,不得不只留核心字眼。 譚學士:后世紙張筆墨日多,并不差這個,為何依然沒有句讀符號,依然沿襲圣賢之路? 張學士:并非沒有,為反對而反對者眾矣。 林重陽根本沒想到自己的一篇句讀符號的手稿居然就引起了這么大的辯論反響,開始是翰林院,后來擴大到六部、通政司、大理寺等等,再之后就擴展到順天府、宛平和大興縣衙、各書院、學堂等等。 京城快報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他們也不偏袒誰,只是把對立雙方的觀點都如實地反應出來,不過譚學士動輒就人參攻擊這一點也被如實記錄下來。 原本是句讀之爭,后來就成了對林重陽的攻擊和維護之爭。 支持林重陽的,多半是一些學生、書吏以及每日需要處理大量案牘的官員,他們不堪案牘之勞形,如果有了句讀符號,就可以大大減輕其工作量。 反對者則說祖宗成法不可變,圣賢之法不可變!既然圣賢著書立說沒有句讀符號,那就不應該改變。 支持者就說“圣人云‘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茍日新,日日新’,怎么會是不可變?若不可變那就該只有一圣人而不該有這么多的圣人。既然圣賢之言不可用句讀符號來標注,那亦不可用朱子注解,君為何又對著朱子集注來看圣人之書?” 反對者就開始人參攻擊“無理取鬧,一派胡言” 更有支持林重陽的人寫了犀利的文章發在京城快報上,其中心之言:“圣人著書立說之初,為的是教誨、流傳,而非固步自封、敝帚自珍,若僅為保守不變,那何須著書流傳?文化是為了流傳,如大江大河奔流不息,造福兩岸,文化不是要做枯井,哪怕萬丈深邃,也不過是一汪深潭,坐井觀天!” 一錘定音,把譚學士為首的給憋了回去,鼓了幾次,都沒有鼓出能夠反駁之言。 于是他們直接來了一句釜底抽薪之語“林修撰不愧狀元才,言辭犀利,攻訐有力,佩服佩服!” 他們譏諷林重陽自己捉刀作文反擊,又不敢直接面對面對噴,反而暗戳戳換個名字發到京城快報上去。 實在是有違君子之道,不夠光明磊落。 林重陽則坦坦蕩蕩,“諸位大人,這一場句讀之爭實在出乎下官所料,下官也只當是學問之爭從未聯系到自己身上,不覺得榮也不覺得辱,甚至從來沒有發表過任何言論,又如何不夠光明磊落?” 此言論便是他的聲明,他只負責探路,不負責掐架,他只負責點火,不負責添柴或者滅火。 如果火種不能落地生根,那他累到吐血也沒有用,說明不適合或者眼下不適合這個環節。 可如果火種落地生根,星火燎原,那就說明這一片饑渴的土地,需要天雷勾動,而并非一潭死水注定覆滅結局。 之前反對者們就是仗著林修撰從不以真實身份公開發表任何言論,所以就打著學術辯論的旗號對他各種攻擊,現在他公開聲明,他們反而不好再繼續,畢竟都說過對事不對人,不能撕破臉。 不過反對者們是不死心的,翰林院譚學士等人偃旗息鼓,自然還有追隨者們在外面此起彼伏。 當然,外面林重陽的追隨者更多,尤其是那位神秘的投稿人,一連發表了好幾篇抨擊某些人固步自封、妄圖封鎖文化,不許普羅大眾涉足,有違太祖與陛下招賢納士、令天下人讀書上進為國效力的國法,這才是真正的有法不依,亂祖宗之法,其心可誅! 其心可誅! 泰山般的力道,將所有反對者的言論全都碾為齏粉。 就在反對者們覺得不過是一個句讀符號,似乎也沒什么好爭論的,畢竟言官、內閣、太子、皇帝,都集體沉默似乎并不知道這樣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他們的爭論沒有強有力的靠山,所以只能不了了之。 甚至還有人覺得這一篇篇如刀如劍的文章,說不定就是陛下著人寫的,畢竟陛下批閱奏章千萬實在是不耐煩,想要有句讀符號省力氣也是情有可原的。 其實林重陽也不知道誰寫的文章,竟然這樣給力,且無條件支持他。 他問過陸延、趙文藻等人,他們都表示自己沒有這樣的大局觀,他又問過沈老爺子,沈老爺子表示自己雖然有這樣的大局觀,但是沒有這樣的戰斗力和爆發力——就是不夠毒舌。 打探不出來,他也只能暫時按下,然后拋出了下一個火球—— 這本書還有很多其他的名字,都是被別人冠上的,…… 當然,拼音不可能讓先生真正失業,只會讓他們有更多的學生可教,因為越來越多的人通過拼音入門,發現了識字的好處,那他們就會有入學的需求。而拼音也只是入門之用,只能認字,之后要想學習文章奧義,還是要師從先生。 林重陽這本書準備了有四年,后來也有實踐基礎,教馮順等人通過學拼音來學習,還咨詢過許多文人,也算是集思廣益。 他還考慮到盡可能多的細節,以及一個關鍵的問題——跟荊老板商量將拼音也加入活字印刷,這樣就可以快速印出大量的帶有拼音的書籍。 既能推廣文化傳播,又可以讓活字印刷作坊活起來。 在籌備啟蒙書的時候,他已經培訓了一個拼讀班,這個班沒有一個是有功名的書生,全是沒文化的小子們。 馮順是班長,負責教課、檢查作業,然后將水平不錯的推薦給林重陽考核,考核過關就可以畢業,然后去教授別人。 如今新書發布,這個拼讀班的二十名十多歲的少年們也都畢業,開始在各坊、市集、街口、茶寮等擺上書桌,免費教人學拼音。 不管是買書不買書的,全都可以來學,學會了就可以用。 “爺爺,爺爺,那邊有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