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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他讓秋貴去送了回帖,說明緣故。 轉眼十五,昨夜一夜大雪,放眼望去,蒼茫一片銀裝素裹的世界。 林重陽前幾日就讓人給陸延、謝景行等人送去了帖子,今日在齊州書院旁邊的望湖樓沁梅雅間還席。 望湖樓是純粹文人sao客集會之地,并沒有陪酒歌姬,飯菜冬天也以各種暖鍋見長,樓內裝潢又別具匠心,有旋轉屏風可供人把玩、留下墨寶。林重陽于這些已經是熟門熟路,吟詩作對什么的絲毫無礙,至于留墨寶什么的,他就直接寫倆篆字,而不自己作詩。 這種書法又耗費精力還不出彩,是以習篆字之人較少,林重陽有林中和指點,又得沈老爺子加強,自己每日練筆不輟,如今筆法老道,寫個大字什么的完全不成問題,還能獲得滿堂彩。 這一次謝景行他們還帶了好幾個書生來,都是當地小有名氣,且對無用社了解甚多,愿意入社的。 有林重陽和陸延在,他們要入社自然沒有難事,而且林重陽也暗中觀察,這些人三觀還正的,又有一股書生意氣在,所以他也真心接納。 既然入社,就有社團文會,首次文會就在望湖樓一并舉行了。 只是席間林重陽卻結賬的時候卻發現有人先一步替他將賬結了,仔細一打聽也只知道是一個老仆,具體是哪個卻也認不出來。林重陽心下納悶,回轉悄悄詢問陸延幾個,他們卻也不知道。 陸延只好去問謝景行。 謝景行詫異道:“居然有人搶了我頭里?” 他也沒想到林重陽居然這么早就去結賬,還想著快結束的時候他就讓人悄悄結賬呢,哪里知道有人搶先一步。 謝景行卻也不知道是誰,不過估計不是在座的,因為在座的書生沒有那么闊綽。 林重陽就和謝景行、陸延開門見山,“不知道會不會又是那個孟老板?!?/br> 謝景行笑道:“若是他的話,那就更沒問題,他古道熱腸,替重陽買單也是好事?!?/br> 林重陽正色道:“無功不受祿,之前他送的墨碇,實在是太貴重,小弟還想請行止兄找機會代我還回去呢?!?/br> 謝景行忙道:“重陽你不必跟他客氣,你若是還回去,他不是丟了就是隨手送給不識貨的人,那樣豈不是暴殄天物浪費好東西。你聽我的,再好的墨碇你也留著吧,對他來說就和一壇子好酒一個知情識趣的姐兒一樣,沒什么區別,可對咱們就不同,好墨難求?!?/br> 正是如此,林重陽才更加不能收,無功不受祿。 謝景行道:“既然重陽你不放心,那回頭我牽線,找了孟老板咱們喝喝茶聊一聊?!?/br> 陸延道:“這樣甚好,到時候我陪重陽一起?!?/br> 擇日不如撞日,謝景行就打發了小廝去孟子君在濟南的客棧下帖子,很快就得到了回信,明兒孟老板請他們去校場玩騎射。 謝景行笑道:“這下倒是成全了我,那日我請重陽你們來騎射,你們沒空,現在孟老板又提這話頭,重陽你們可要賞臉?!?/br> 林重陽想了想,就道:“也好?!?/br> 謝景行叮囑道:“重陽的兩位兄長也叫上,人多熱鬧,他們是習武之人,這個玩的更好?!?/br> 轉眼到了約定騎射的日子,一大早林重陽三人就騎了兩匹馬去縣前街集合。 林重陽和韓興一匹馬,林承潤獨自一匹,到了縣前街和陸延、劉松元幾個會合,然后沿著南北大道出了南門舜天門。校場就在西南角,趵突泉和馬跑泉的南邊。 他們到的時候,孟子君和謝景行早就等在那里,他們昨夜就在趵突泉旁邊的白雪樓過夜,過來這里幾步路,自然不會耽誤多少功夫。 眾人見面,孟子君熱絡地和大家打招呼,在場書生,他沒有一個不認識的,全都能叫上名字,熱絡非常。 寒暄之后,謝景行領著眾人跟著幾個兵士去選馬、選弓箭。 校場對書生們開放騎射,其實是都指揮使的主意,這樣可以賺外快。反正那些駿馬和弓箭閑著也是閑著,這樣既能賺錢補貼開支又有利于書生們練習騎射。 當然很多商人也會花錢請人來此玩耍,并成為消費主力。 這樣一場玩下來,十幾個人,管一頓飯和茶點,總也要十幾兩銀子的,怎么說也是大手筆。 就剩下他們倆人,說話就方便多了。 孟子君請林重陽在暖廳落座,給他斟了一杯滾茶。 林重陽卻不喝茶,而是拿出一張小面額銀票,“望湖樓還席,卻不該孟老板幫忙?!?/br> 孟子君笑道:“人生難得一知音,就算林相公現在還不曾接納在下,可在下已經對相公一見如故,若非在下從商,只怕早就可以成為至交。區區小事……” 林重陽淡淡道:“孟老板,雖然我還小,可我也聽過一句‘無功不受祿’,那一匣子東坡法墨,實在是太過貴重,在下愧不敢受?!?/br> 孟子君看他面色不再是之前那般親和自然,不禁暗道:此人小小年紀,居然這般難哄,反而比那些官老爺還難對付。 他搖搖頭,嘆道:“士農工商,在下居末,原也沒有資格與林相公平起平坐論交的。那東坡法墨,實在是無意中得來的,我也不懂不用,白擱著壞了,給不懂的人又糟蹋那法墨讓人心疼。這就跟自己有個閨女,留著不行,許人又挑三揀四生怕閨女受了委屈,可有時候自己挑中的人家看不上自己,平白的因為這上不得臺面的出身連累自己頂好的閨女,不得不白被人糟踐?!?/br> 說到后來,他倒像是動了情,眼圈都微微發紅。 林重陽沒料到他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明知道此人定有目的的,卻也不禁為之動容。 林重陽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閨女再好,也是別人的,也不能因為自己尚可就要染指,做人當有原則。孟老板將那頂好的閨女送與在下,認為在下不至于辱沒了她,就不知道在下能有什么可以換給孟老板的?” 無功不受祿,無利不起早。 孟子君說到底是個商人。 孟子君笑了笑,“在下要說沒有所求,林相公定然不信,在下的確無事,原本就是因為傾慕林相公才想結交,可既然林相公非要問個緣由才心安,那在下也就不讓林相公疑惑。林相公的朋友派人盯著在下的客棧,進進出出的,于生意總是有礙的。在下自始至終都是良民百姓,雖然吃穿用度有所僭越,那也是為了享受而已,生意一途,在下可從來不敢有觸犯大明律的行為,若是一直被這般盯著,那客??烧娴氖且P門大吉的好?!?/br> 他終于說出了心中所求,林重陽一顆心也落了地。 他失笑道:“孟老板怕是托付錯了人,在下不過一介生員,與那些人也只是一面之緣,要說交情遠遠不到。求情說合,根本開口的資格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