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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豬rou生意趁機擴大到了府城,勢力也跟著進來,和城內的一些幫派也起過沖突,然后找人斡旋,幾次之后就站穩了腳跟,開始在府城成為一股小勢力。 這個之前也有寫信跟林重陽講,他自然知道。 林重陽又告誡他們不必心急,更不必想著做大,府城勢力駁雜,他們現在處在中下一股小勢力就足夠用的。 太大了,反而招眼,會給林家惹事,畢竟這府城很多鋪子酒樓也都是各大家族產業,人家可不像林家這樣一家子秀才舉人,就是不出一個進士啊。 林重陽也只是聽一下孟掌柜匯報把握一下大方向,并不會對他們的具體經營指手畫腳,畢竟自己不擅長這個。 他參觀了一下文魁樓,更多的是夸他們做的不錯,偶爾有軟裝潢不太和諧的地方提一下小意見,其他便都任由他們發揮。 接下來大家就住在小院里背文章、討論考試題目,這一次參加復試和去年沒過院試的幾人也都一起過來,總有十幾個人,又沒有林毓軒那樣說風涼話的,現在大家相處得非常和諧。 林重陽對家里人自然不吝嗇的,于知縣說的那幾個題目,他早就拿出來大家一起分析,于知縣畢竟是官身,又和知府大人有交道,多少了解一點知府大人的秉性,猜題也當比別的先生猜得靠譜一點吧。 他當然不會說那是知縣大人給的題目,就讓他們以為是大爺爺猜的吧。 林維民這個大侄子,如今跟在林重陽身邊,亦步亦趨,對他佩服得不得了。 林重陽好心提醒他:“你不用那么照顧我,我自己可以的,你這樣難免讓人對你有誤會?!本茦怯行┤司鸵詾榱志S民是他書僮呢。 林維民卻不怕,笑道:“您是我叔兒,侄子侍奉叔兒有什么不對,人家愛說什么說什么去唄?!?/br> 再說了跟著小叔叔多好啊,小叔叔大方,高興了賞點紙筆的是小事,還時不時點撥一下自己的文章。 現在比縣試之前,他感覺自己已經進步了一大塊,原本寫文章總覺得少根筋,有些滯澀不暢,現在起碼知道如何布局如何遣詞造句,一篇文章不管立意高不高,起碼能非常通順地寫下來。 這都是小叔叔的功勞! 林重陽也只能由他去,而且林維民跟著他,二伯和爹也更放心。 林毓堂還說呢,看別家的案首,身邊都跟著好幾個伺候的,小九連個書僮也沒帶,還想在酒樓找倆機靈的小伙計撥過來伺候林重陽呢,被林重陽給拒絕了。 只是一個縣案首而已啊,不用這樣鄭重其事,免得自己驕傲嘛。 三月二十六這天一早,沈之儀突然造訪。 林重陽剛跑完步打兩趟拳,正在拉弓練習,聽到伙計說沈相公來訪,他也沒停下來,就道:“請客人去前院茶室,我一會兒就過來?!?/br> 晨練是他每天必須堅持的項目,自然不會隨意中斷。 等他拉弓完,凈面更衣,這才去見沈之儀。 一進屋他見沈之儀正脫了鞋子上炕,大喇喇地擺弄那盤棋呢,林重陽上前見禮,沈之儀卻笑道:“有日子不見,學弟可長高了不少,恭喜恭喜?!?/br> 林重陽笑了笑,這恭喜都有點戳人心窩子,不是成心就是嘴賤,“沈兄不是忙著文會選文的事情么,這番前來可有什么指教?” 自己考試前就終止了選文事情,這個和他通過氣的。 沈之儀招呼他上炕下棋,“學弟也是縣案首,我可不敢說指教,我是來給你送錢的?!?/br> 說著他就從懷里掏出幾張銀票來放在桌上,“這一次縣試你得案首,咱們的書就漲了三成?!?/br> 林重陽道:“書是你出的,怎么我……”沒說完他自己就想明白了,沈之儀必然跟人家說自己是看了他的書才得了案首的,那書自然就水漲船高被人瘋搶唄。 沈之儀看他頓住了話頭,笑道:“你不會不高興吧?!?/br> 林重陽搖頭,也不點數就將銀票塞進小腿上的布袋里,“有錢賺為什么不高興?”自己怎么得案首不重要,畢竟只是一個縣案首,跟他的終極目標比起來,九牛一毛。 沈之儀歪頭看了他一眼,見他的確不像生氣的樣子,就開始張羅著下棋,他抓了一把棋子猜枚來決定黑白。 林重陽執黑,他下了一枚棋子,“沈兄不是單純為了送錢來的吧?!?/br> 沈之儀道:“何出此言?” 林重陽:“直覺?!?/br> 沈之儀:“……讀書人不靠直覺?!?/br> 林重陽:“猜的?!?/br> 片刻,沈之儀道:“提學官譚大人想收我為學生?!?/br> 林重陽笑道:“這是好事,恭喜沈兄?!?/br> 沈之儀執子不下,卻拿眼瞧他,“你覺得是好事?” 林重陽點頭,“難道不是嗎?提學官大人可是進士出身,學識淵博,為官又有年頭,對官場也頗有心得。沈兄拜師之后自然能得到精心栽培,來年下場中舉之后,就可以直接北上京師準備參加會試,以沈兄才學,自然可以旗開得勝?!?/br> 大爺爺說了,以沈之儀的才學,絕對可以進士及第的。 不過林重陽覺得這個也難說,因為這個人性格不變,有時候還真難說,就好比林家,大爺爺當年就被人說才學足夠,比很多進士及第的考生水平還好呢,可就是死活中不了。 奈若何? 更何況沈之儀現在要錢有錢,要名有名,看起來還非常享受。 沈之儀哈哈一笑,“雖然學弟言不由衷,不過還是借你吉言?!彼窒铝艘蛔?,狀若無意地問道:“其實我一直想拜囧大先生為師,不知道學弟可聽說過此人?” 林重陽搖頭,“沈兄也知道,我除了考試就呆在林家堡,人家都當我小孩子,消息并不靈通的,出了密水縣我就都不知道?!?/br> 沈之儀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再說什么,而是專心下棋。 下完棋,林重陽禮貌性地留他吃飯,沈之儀就踏實地留下,一點也不推讓。 飯間,林重陽按例找了四伯這個秀才來作陪,沈之儀也沒意見,反而還和林毓貞聊得不錯,探討一下鄉試的學問。 飯后沈之儀告辭的時候,林重陽送到門口。 沈之儀拍拍他的肩頭,“來年要不要一起去省城赴考?” 林重陽謙虛道:“沈兄太夸張了,我生員還不是呢,就算僥幸得中,鄉試暫且不敢想的?!?/br> 沈之儀呵呵笑笑,沒再說這個話頭,拱手告辭。 林重陽便送他出門。 這一次沈之儀坐馬車來的,在上車的時候,他想起來什么,回頭對林重陽道:“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不過并未求證過真假?!?/br> 林重陽疑惑道:“與我有關?” 沈之儀點頭,“我約莫聽見有人打聽你的事情,試探了一下卻也沒什么發現?!?/br> 林重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