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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堂也給他們諸多指點。 至于誰能領悟多少,記住多少,那就看各人造化。 有些人會認真去記,覺得應該是林家大老爺的意思,而有些人自然也不當回事,覺得浪費自己溫書時間。 就這么著,轉眼到了府試下場的時間。 府試比縣試要嚴格得多,而且人數也更多,幾乎半夜就要開始點名入場。 好在大家也都有辦法,每個縣的教員們都舉著大木牌子,中間鏤空放蠟燭,四周寫字,頂上是本縣的縣名,其他地方就是考生們的名字。 除此之外還舉著各種形狀奇特又好辨認的大燈籠,比如說密州縣是一只大牛頭燈籠,密水是公雞燈籠,等等。 半夜入場,大家自然不肯讓林重陽跟著,他也知道不能添亂,要好好呆著。 好在府試和縣試一樣,正試就一場,正試之外又加第二場,第三次面覆,作用和縣試差不多。 從沈之儀那里,林重陽也了解到不少信息。 其實童生試的三場和正式科舉的三場差不多,都是縣試、府試這兩場為主要的淘汰賽,競爭激烈,很多時候都是六選一、五選一,甚至有些經濟發達文風繁盛的省份,例如東南沿海的江浙之地,縣試參加的學子們能有數千上萬人,那通過率十選一都不到。而有些經濟落后,文風不盛的地區,有時候報考的人數連府學縣學的定額都不夠。 這樣的話,院試就會降低標準,多多錄取,甚至很多時候,提學官閱卷只看破題和承題。 凡是能破題在理的,就取,若是還能承題的,基本都可以混個前幾,甚至是案首。 還有地方考都不用考,直接將能識字,讀懂經書的直接保送! 所以不少競爭激烈地區的學生會冒籍去那些貧困地區考試,那水平做個案首都是高高的。 閑談起來,很多學生諸如李增仁等,都羨慕不已,說若是去那等地方,那自己也能輕松混個舉人呢。 林重陽就笑話他,“干爹,你要是去那里,只怕字也不識得呢?!?/br> 在文風好一些地區,你如此水平,去了那樣地區,可不是連字也不認識,哈哈。 李增仁也不惱,就和他鬧,胳肢他。 府試照舊是不繼燭慣例,如同縣試,一天一場,跟歷史上的明朝比較像,與清朝有大不同,考試內容也沒有清朝那么復雜,所以對學子們來說,還算是寬仁。 假如一連考上四五場,甚至還必須在考場過夜的,那情況可想而知有多煎熬。 只不過如此一來,閱卷就會嚴苛很多,畢竟要從六百多人里,選那么不到兩百人,還是要三個里面選一個。 六百人已經是從千軍萬馬里殺出來的,卻還是要被三選一淘汰,可若是在江浙等地,只怕這又是非常樂觀的數據,因為他們可能還是十選一! 一場一天,一共兩篇八股文,而且全是小題,要想做的出彩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尤其那些各縣的案首們,一共七個案首聚頭,那也是要較勁分個高下的。 因為按照慣例,縣試有縣案首,府試自然也有府案首,只不過府試的時候各縣也會安排一個案首,然后再排總的府案首。 就好比現在考試,縣狀元、省狀元一樣。 院試也是這樣一個情況,不過除了一個院案首,另外就是幾個府的案首,縣里不會再排。 可實際上到時候大家都盯著全省第一名,誰還看府里第一,府里第一也根本不好意思自己提。 當然,也有那臉皮厚的,明明是個府里第一,院試之后也會吹自己是院案首。 不過府試的時候得了府案首,只要院試的時候沒有昏頭,那院試是一定會取的。 所以七位縣案首自然要卯足勁爭府案首。 下午申刻放頭牌,所以林重陽吃過晌飯又讓老仆帶著他坐車去考棚外面等著。 府城為了迎接提學官按臨歲試、院試和科試,建有專門的考棚,這樣質量參差不齊的考棚,每年維護也需要很大一筆費用,少則二三百兩銀子。 府試也就搭順風車可以借用一下考棚。 林重陽聽林毓堂說府城的考棚里面并非一生一號,而是長條案,長條凳,一排可以坐十幾個人。桌凳都用竹片木片之類的釘起來以防散架,所以考試的時候考生十分煎熬,坐在那里動都不敢動,因為一人動十人晃。 想想都煎熬。 考棚其實是一片建筑群,高高的圍墻將里面的情況悉數擋住,只有臨街的兩個大門緊緊閉著。 接考生的家人就在大門前等候。 林重陽和林毓堂等人會合以后,正繼續發揮娃娃交際路線去和人家聊天呢,結果就看到沈之儀朝著自己走過來。 沈之儀還是一身童生的白衫,帶著白色的逍遙巾,十五歲的少年風神俊秀,帶著一種別人沒有的自信和風姿。 那是獨屬于神童的! 林重陽慢悠悠地磕著南瓜子,這沈之儀挺臭屁啊。 沈之儀視線一掃,準確地鎖定林重陽,先上前跟林毓堂等人寒暄,再次致謝。 林毓堂讓他不必客氣。 沈之儀就拉著林重陽到一邊說話,他力氣大,林重陽個子小,幾乎是被他拖著去的。 林重陽心里不高興他拖自己,又看他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沈兄,你這是干嘛?” 沈之儀從懷里掏出一本手抄書給他,“瞅瞅?!?/br> 林重陽看了他一眼,將南瓜子揣回胸前的口袋里,然后拿出一方細棉布的帕子仔細把手擦干凈了,這才去接書。 沈之儀笑道:“學弟,你這慢條斯理的樣子,進考場難道也這樣?” 林重陽微微一笑,“沈兄,這是生活態度?!?/br> 對面可是神童,而且是一名童生,自己可不能被他當成小孩子。 再說自己現在也讀書,以后也要和同學之間交際,過兩年是要下場的,還被人家當幾歲的孩子提溜來提溜去可不行。 他拿過書翻開扉頁,頓時呆住。 沈之儀察言觀色,笑道:“怎么樣?” 那表情儼然在說是不是很棒,快來夸我,我給你膜拜的機會。 林重陽淡淡道:“不怎么樣?!?/br> 沈之儀蹙眉,“哪里不好?” 林重陽鄭重其事道:“沈兄這本集子,選的文章都很好,但是請問:你要一輩子選書嗎?還是你覺得這一次院試過不了,亦或者你對來年的舉業沒有把握?” 沈之儀愣了一下,什么意思?隨即他白皙的臉漲得通紅,咬牙切齒道:“你——”雖然咬牙切齒又說不下去,人家林重陽說得哪里不對? 他腦子里如五雷轟頂一樣,轟隆隆的要將他給劈暈。 他從小自詡聰明,先生也不放在眼里的,那些先生在他看來一個個愚鈍迂腐,講的東西還不如他自己學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