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退出這兒?！?/br>
一瞬間，Rene瞠目結舌，他吃驚地看著Owen沒想到他會這么想，“你……”

“我可以不當警察，我可以放棄?！監wen看著他一鼓作氣地說下去，“我在法學院念了7年，我想到一線，是我自己想到這兒來的。我可以去大法庭，但是頭兩年我想在一線，我相信可以積累很多經驗?！?/br>
他再次抬頭看著他，“如果你給我機會，這些我都可以不要。我可以重新去找個工作，如果你覺得我在這兒會妨礙你?！盧ene看著他征詢地看著自己。

“我從小就有基金，我不工作一輩子也能養活自己?！?/br>
“或者，我也可以幫你疏通關系、升職，給你你想要的?！監wen渴望地看著他。

一時間Rene有點納悶，為什么每個人都認為他野心勃勃？

“我，我想要什么了？”他有點不解地說。

“你在你那級別里很年輕，你看著聰明、認真、不好打交道，城府很深——他們很多人是這樣認為，但我不這樣看，我認為你和我是一樣的！”

“你……”Rene愕然地看著他。

“給我個機會！”

天哪！Rene簡直震驚了。

“Rene，你36歲了，沒有女朋友，不然你不會所有的節日都在樓里值班?！?/br>
“……”那是前兩年的事了，一定是別的部門以前的同事說的，Rene無語。

“你說過，你并不在乎男人和女人，不是男女的問題，對嗎？”

“那是……調侃Roger?！盧ene艱難地說，那是上次一個案子，Roger有個證人是個在百老匯跳舞的男演員，案子之后，總是不斷在給Roger送票，當時Roger和他的女朋友Wendy的關系正緊張，于是大家紛紛開玩笑，說不會在意Roger的新情人是跳舞的。

“可是，或許你并不介意男人，”Owen的眼睛一亮，“或許你自己很清楚你是，也許你也有過(同性的情人)，是嗎？！”他看著Rene。

“你干嗎不給我個機會試試？！”

“……你太單純了?！盧ene喃喃地說。

“我知道，你做過很多年臥底，然后在獵鷹，你經歷過很多事情”

“Owen，我有很多事情，是你不能接受的，一旦知道，你是無法接受的?！币凰查g他有點煩躁，媽的，他們竟然在辦公室說這個。

“我可以接受，我什么都能接受?！?/br>
天哪！他閉上眼睛，轉過身，看著樓下，我干了什么？

他轉回來，半晌無語，“你，先出去吧，晚上我們找個地方談談?！?/br>
Owen點點頭，出去了。

過一小會兒，Harvey輕輕推門進來，“你，你怎么處理的？”Harvey問他。

Rene看看Harvey，“我還能怎么處理？”

難道所有人都看出來了嗎，他想起自己每次下來，都坐在飲水機旁的位置，剛好對著Owen，他自己竟然愚蠢到一直沒有察覺。

“你讓他走了？”Harvey輕聲說，偏頭指了下外面，“他在收拾東西?！?/br>
“沒有，我說晚上跟他談談?！盧ene從座位上起來，把辦公室還給Harvey。

Harvey看看他臉上疲憊的神色，“你，注意休息?！?/br>
Rene點點頭：“恩，謝謝?！?/br>
“哎，”倆人站在屋子中央，Harvey在身后喊他。

“什么？”Rene又回轉身。

“我們私下都認為，他挺有眼光，也夠有膽子的?！盚arvey笑著說。

傍晚，Owen家不遠的岔路口，Rene站在路邊等著Owen，身后出租剛剛掉頭下去。

迎面，Owen走過來，他穿了一件天藍色的線衣，很隨便的褲子，“你吃飯了嗎？”

Rene愣了一下，打量著Owen，他從沒看過Owen不穿制服的樣子，顯得更加年輕和朝氣十足了，看著正像學院里陽光下徜徉的那些學生，“吃過了?！彼f。

“恩?！監wen點點頭，“那先去我家拿鑰匙?！?/br>
“Owen?！盧ene在背后想叫住他。

“我不想聽，”Owen半回過頭，淚水流了出來，“我知道你除了講道理，還是講道理，除了拒絕還是拒絕，我不想聽你那些話?！?/br>
“你知道不管是在學?！瓘男〉酱?，有多少人喜歡我？我搭理過誰？！”Owen忍下淚水轉回頭說，“我知道很多人喜歡他們，但是我喜歡你?！?/br>
Rene只好在背后跟上他。

Rene跟著Owen到他的房間拿上鑰匙，中間碰到一個白了一半頭發的男人，跟他打了個招呼，“你好！”

Rene回問了好。

兩人再次出來。

Owen把外套丟進后座，跳進車里，那是一輛藍色的跑車，跟他的上衣顏色很配。

“那是我父親?！監wen發動了車，“他知道。我告訴他了。我什么都說了！”

Rene再次目瞪口呆，“什么？！”他在車里情不自禁地回頭看看身后。

車子拐過幾個彎停下來，那是一家看來很有情調的酒廊。

暮色涌起，空氣也變成了美麗的淡藍色，海風讓周圍蒼茫起來。

里面很安靜，音樂柔和地放著，燈光靜靜地閃爍。

“你還要吃點什么嗎？”倆人在吧臺邊坐下來，Owen問。

“不了?！盧ene說。

Owen給自己要了點吃的，兩杯酒一放在倆人面前，Owen立刻倔強地喝下一大口。

“Owen，這種事情不能勉強的?！盧ene從Owen唇邊拿下酒杯。

“但是你說過，你不介意男女的?！?/br>
“那是……”他想說你怎么總是把玩笑當真呢？

“喜歡就是喜歡！我就是喜歡你怎么了？！我喜歡你怎么了？”但是被Owen忿怒的質問打斷了。

Rene看看周圍，男人們一對對的湊在一起，并沒有人抬頭。

“Owe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