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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怎么——」「女人!妳來求我們的時候就應該知道有這一天,這是我們道上的做事方法,要嘛不殺,要殺就趕盡殺絕!何況對方是沈仲然,都坐牢出來了還能爬起來,真他媽的好狗運!」另一個臉上有疤的男人狠狠朝旁邊吐了一口口水。「二哥,現在怎么辦?」想了想,最年長的男人朝有疤的男人揚了揚下巴,「老四,你去找個人送信到沈仲然店里,據說這幾天他都在那,只要他看了信到這里來,剩下的事情就好辦多了?!?/br>「知道了?!鼓腥它c點頭,拿了信轉身開門出去,只是剛出去不到幾秒,一聲哀嚎便從門外傳來。屋里的人全都嚇了一跳,剩下的兩個男人急忙站起來,「老四?!」此時門緩緩打開,進來的卻不是剛才出去的男人。「你是誰?」「饒醫生?!」徐蔓莎驚呼,完全不敢相信。饒宗禮站在門口,搖搖手里的信,看著屋里的人緩緩說:「不用去找沈仲然,他不會來了?!乖谒砗蟛贿h處,躺著昏迷不醒的刀疤男。「老四!老四你怎么了?」屋里的男人們全都狠狠瞪著他,「你把他怎么了?!」「死不了?!桂堊诙Y只說,「不過是砸了他一下?!褂瞄T口小水缸大小的陶瓷花盆。「你他媽的是誰?要干么?!」徐蔓莎驚魂未定地看著門口的男人,「饒醫生——」饒宗禮淡淡看了她一眼便移開目光。「我來帶走這個孩子?!?/br>「什么?」「我已經報警了?!共焕頃Ψ絻瓷駩荷返谋砬?,饒宗禮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揚了揚,「警察很快就會到。我不知道你們是干什么的,但是非法拘禁和拐帶嬰兒這兩條罪是肯定少不了的?!?/br>屋里的人全楞住。他們是黑社會,而黑社會最忌諱就是警察。饒宗禮當然知道這一點,也明白自己現在這樣做并不是明智的選擇,但是他無法忍受小寶落在這群人手上,讓他更無法原諒的,自己是造成現在這種結果的「兇手」之一。「你他媽的說什么?臭小子來找死是不是?」另一個男人暴怒地吼。懶得看他,饒宗禮把視線移到一邊的徐蔓莎身上,她從一開始就顯得不知所措,看他的眼神里全是恐懼。「饒醫生,你不應該來的!你會被他們殺掉,你會被殺掉的——」她搖著頭,慌張地道。饒宗禮只是冷冷看著她。他的同情心被利用,他無話可說,但是她竟然利用自己的親生骨rou,這點無法讓人原諒。往房間里走了兩步,他對徐蔓莎一字一句地說:「妳說妳害怕沈仲然,說沈仲然多么可怕,但他至少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孩子,妳比他更可怕?!?/br>徐蔓莎怔了一下,眼里的淚水「嘩」地流了下來。這時被稱作二哥的男人往旁邊的人喊了一聲,「老五,把老四拖進來!今天他媽的誰都不能走,老子死也要拉個墊背的!」這個突然殺出的男人會是沈仲然派來的?這樣的威嚇饒宗禮并沒有放在心上,并不是不怕,只是比起害怕,他現在做的事反而讓他更安心。「把小寶給我?!顾炻斐鍪?。徐蔓莎搖頭,下意識抱緊懷里的孩子,好像那是她唯一的救命仙丹。「把他給我,妳保護不了他的,妳已經錯了一步,不要再錯下去?!?/br>「不!」見他一步步走來,徐蔓莎驚慌地看著他。「把孩子給我,你們都會沒事的,相信我?!桂堊诙Y一直很平靜地說著,語氣和表情都讓人安心,漸漸徐蔓莎似乎也沒有剛才那么堅持了,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心已經出汗。「我——」徐蔓莎猶豫著伸手,這時突然有人一把搶過她懷里的小寶,又把她狠狠推開。「不要!」嬰兒的啼哭聲瞬間響起。饒宗禮的心跟著抽了一下,抬起頭看向搶走小寶的男人。「今天你們誰都別想走!我沒事你們也沒事,我要是有事,你們他媽的都得陪葬!我倒要看看沈仲然肯不肯拿他一個換你們三個!」「把孩子給我?!桂堊诙Y連聲音都顫抖了,但是臉上的表情仍然冷靜得毫無破綻。「給你?」男人冷笑,「給你,我怎么辦?」「二哥別跟這小子廢話,先打斷他一條腿,再讓沈仲然來換!」叫老五的男人把門外的老四拖進來之后說。饒宗禮眼也不眨地盯著抓著小寶的人,「我說過,我已經報警,你們再待在這里,被抓是肯定的,但現在走還來得及,只要你們把孩子給我,我可以讓你們走,警察來了我保證什么都不會說,就當這事沒發生過?!?/br>聽起來似乎是個誘人的條件,但是對方只猶豫了一秒便變了臉色,瞪著他咬牙切齒地吼,「說得倒是好聽!你能不跟警察說,可是沈仲然呢?」「我也不會告訴他,但是如果他自己知道了我也沒辦法?!惯@已經是他最后的籌碼了。兩個男人對望了一眼,另一個則搖頭。「二哥別信他!這小子敢自己來,肯定已經跟沈仲然串通好了,把孩子給他們我們絕對會死!」見領頭的男人剛才好不容易松動的心理防線似乎又要消失,饒宗禮立即接話。「我可以向你們保證,絕對不跟沈仲然說你們的事,孩子就說是我從徐蔓莎這里帶走的,沈仲然不會不相信?!?/br>他剛說完,還沒來得及看那個二哥的反應,旁邊的老五便咆哮一聲,「cao!聽你媽的在這里放屁!老子今天就解決了這個小子,看你們還他媽的能使出什么招!」說完一個箭步沖上前從伙伴手里把孩子搶過來,舉高就要往地上摔。「不!」饒宗禮驚喊,接著沉重的落地聲響起,是他摔在地上發出來的。在大腦反應過來之前,他的身體已經先行動,幾乎是一瞬間撲了過去接住掉下來的孩子,緊緊抱在懷里。他驚魂未定,背上卻突然感到一陣劇痛,有人在他背上狠狠踩了一腳。小寶的哭聲未停,卻讓他放心了一點,只是咬緊牙關弓起身體,把孩子緊緊摟在懷中。眼鏡在剛才他撲倒時被甩到一邊,他的眼角也因此割出一道傷口,血很快滲了出來。「二哥,怎么辦?」耳邊一片轟鳴,接下來他們的話饒宗禮再也聽不清楚,也不知道他們要怎么處置自己。文弱書生此時是最沒用的,他在心里嘲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