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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以及消耗體力后的休息之外,哭聲沒怎么停過。他對哄孩子無能為力,只好交給保母,哪知一連換了三個,從年輕的妙齡少女到風韻猶存的徐娘半老,再到上了年紀的大媽,卻沒一個能讓小寶在正常時間不哭的。最后保母給的解釋是:小孩子可能怕生。他的確是聽過有些小孩子特別怕生,但自己是他的親爹都被劃進「生人」那一區,讓他不禁覺得挫敗。血緣之間不是該有羈絆的嗎?作為一個父親,自己是不是太失敗了?不過他偶爾也會想,自己把這孩子帶回來,真他媽的是自找罪受!白天哄、晚上哄,各種玩具都快要把房子堆滿,就差飛機火箭,可這孩子卻只顧著哭,連看也不看一眼。在被高分貝的嘶啞啼哭聲吵得崩潰前,他猛地想到了饒宗禮。如果說小孩子怕生的話,那么饒宗禮他是絕對不會陌生的吧?他去接小孩的時候,臭小鬼可是在人家的床上睡得正香呢!所以,他就馬上派人去饒宗禮家把人「請」過來了。饒宗禮一看到這情況,不管愿意不愿意,生氣不生氣,先走上前把小寶從沈仲然的懷里接了過來。不能怪孩子哭,這人一看就不是帶小孩的料,抱孩子的姿勢別扭到極點,差一點就要讓小寶頭下腳上了。把小寶接到自己懷里,饒宗禮先是輕輕在孩子身上拍打,溫柔無聲的安撫,不知道小寶是不是真的認識他,或者其他的什么原因,總之,哭聲漸漸小了下去,水汪汪的大眼睛則望著抱著自己的他,輕聲哽咽,一下下地打著嗝,倒也可愛。饒宗禮微微瞇起眼,看著懷里的嬰兒。他近視度數不深,不戴眼鏡也沒什么太大影響。「不哭了?」揚起嘴角,他輕輕問了一句,同時用手指在小寶臉上輕輕戳了一下,回答他的是小寶漸漸平息下來的抽泣聲。沈仲然再度楞住,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大一小,只覺這個大男人穿著睡衣,手里抱個孩子,非但沒有違和感,反而——搭調到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而且饒宗禮現在臉上的溫柔微笑,是他從來沒見過的。雖然才見過一次面,但上次饒宗禮從頭到尾沒給他多少好臉色,更別提溫柔的微笑了,這次能見到,也是沾了小寶的光。雖然他并不會在意那種被忽視和排擠的感覺,只是現在的感受又有些奇妙。小寶是自己的兒子,饒宗禮是接生他兒子的醫生,小寶在自己身邊會哭,在接生他的醫生身邊就不會哭——想來想去,他得到一個結論——想要兒子不哭,就得讓饒宗禮留下來。有了這個念頭,沈仲然豁然開朗,視線也再次開始在這次的目標,饒宗禮身上打轉。身高將近一百八十公分的男人,四肢修長,穿著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兩件式長袖睡衣,深淺交錯的格子圖案讓人有點眼花,但是卻意外地適合,甚至讓人覺得有幾分性感。沈仲然低頭看了一眼饒宗禮腳上的拖鞋,上面竟然有只卡通狗,就連這個,都讓他覺得饒宗禮有幾分可愛。看來人要是找到了什么理由或者借口的話,看什么都順眼。再看饒宗禮的臉,他不得不承認,饒宗禮長得很不錯,氣質也穩重得體,斯文是最主要的一點,有時會透著一點淡漠,這些加在一起,是很讓人有窺視欲望的神秘型男人。到這里,饒宗禮在他眼中的形象已經有了全然不同的改變,從古板的婦產科醫生,進化為擁有禁欲氣息的神圣職業者。只是他不明白的是:這樣的男人,這種年紀了竟然還是單身?他去過他家,那里絕對不是有女主人的樣子,而從饒宗禮假日還在家里睡覺這一點,大概也沒有女朋友。想到這里,沈仲然不由得又開始分析,而結果不外乎那么幾種——一、暫時不想成家;二、沒找到喜歡的女人;三、不喜歡女人。最后一個是他覺得可能性最大的,至于到底是不是,那就要自己親自來試一試了。他不排斥男人。雖然過去他身邊的人幾乎都是女人,但實際上他也并不是非女人不可。說他沒節cao也好,濫交也罷,雖然出獄之后他就再沒碰過男人,但是,有時候興趣和性趣總是來得出其不意。至于他對饒宗禮是什么感覺,目前還是未知,畢竟,他的主要用途暫時還是哄孩子。「你看夠了沒有?」饒宗禮突然轉過頭,視線和他碰個正著。這個人臉上的表情讓他很反感。被點名了,沈仲然聳聳肩,很無辜地說:「我只是想看看你怎么讓他不哭的?!?/br>「我想只要你身上沒那么重的酒味、煙味、香水味,他就不會哭得這么厲害?!?/br>對方身上的糜爛氣息,他進門后就聞到了。「哎?這你也能聞到?」他以為自己開車回來的時候已經打開車窗,把味道散光了。沒理他,饒宗禮徑自問:「小寶的房間在哪里?」見他伸手一指,饒宗禮便順著他指的方向走去。「臭小鬼睡著了?」沈仲然跟在他身后問。饒宗禮本來不想理他,不過最后還是輕輕嗯了一聲。沈仲然雖然不會哄孩子,但基本的嬰兒用設備還是準備齊全了,果然有錢好辦事。饒宗禮對這間嬰兒房至少是滿意的。輕輕把小寶放到嬰兒床上,蓋上保暖的毯子,又看了看小孩哭得臟兮兮的小臉,饒宗禮皺皺眉,頭也不回地問身后的人?!赣袧窠韱??」站在門口的沈仲然正倚在門邊看他,被這么一問,先是一楞,隨后點點頭,順手抄起桌上的嬰兒專用濕巾遞上。當饒宗禮接過去的時候,他注意到他的手指異常修長,這樣的手,比起幫人接生,用來彈琴反而更適合吧。看著饒宗禮熟練地幫小寶擦臉,沈仲然很佩服一個男人做事能這么細心,這種事有些女人都未必做得比他好。幫小寶擦完臉,饒宗禮松了口氣,不過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接下來,他要面對的是比小寶更難纏的家伙。「哎,你手法很熟練嘛,很厲害??!」沈仲然在旁邊毫不吝嗇地夸獎,只是這種表揚,怎么聽都有另有所圖的意味。所以饒宗禮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因為我是醫生?!?/br>「不愧是醫生??!那些保母都沒有你厲害!」醫生和保母?皺了一下眉,饒宗禮轉過頭看他。「你想怎么樣?」很敏銳嘛!沈仲然暗自一笑,攤了攤手?!肝覜]想怎么樣??!只是這小鬼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