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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馬上重新睡著了,這樣睡睡醒醒的,直到古恪把她叫起來,端著一碗白粥讓她吃,她迷迷糊糊的,由著古恪喂她,寡淡的味道倒也合適后來她又睡了,再無知覺。 ☆、后續 看沈枳徹底睡著了,古恪才慢慢的抽出手,給她掖了掖被子,輕身走出去掩上門,讓一個丫鬟在門口守著,自己才走。他讓人給沈枳的粥里加了些蒙汗藥好讓她安眠,大戰剛過好多事情等著她處理,沈枳這邊情緒不穩又離不了人,他也不放心,只好先讓她睡一會,算好了劑量,能讓她睡到晚上,起碼能睡到午后,自己也借這會時間去處理洛陵的事情,程墨張柏等人都有受傷,古恪先過去看了兩人,程墨情況還好都是皮外傷,張柏情況就不太好了,全身多處刀傷,這會還昏迷不醒,張柏是個好官,看著他這般,古恪也是遺憾,便吩咐人好生照顧,有情況隨時找自己。趙赫古恪帶著沈枳先回到行館,趙赫被留在兵械庫清理戰場,古恪從張柏房間出來,他剛回來“殿下,戰場清理還在繼續,明日才能出結果。末將已經著人辨認,攻城的是狄兵無疑?!?/br> 古恪疲憊的揉了揉眉間問“戰俘審問了嗎?他們怎么過來的?” “問過了”趙赫報告“據狄兵招供,他們三月前就到了到了眉山縣,半月前接蜀王命令讓他們自眉山至望山縣,從望山偷襲洛陵,劫掠洛陵兵械庫和糧草庫,還有”趙赫看了看古恪,古恪沒睜眼,低聲“還有什么?” 趙赫心里直嘆倒霉,匯報這種事情容易受牽連,可是來都來了,他一狠心快速道“還有,狄兵說蜀王告訴他們北安公的女兒在洛陵,還說郡主是殿下的未來”古恪猛地睜開眼,擺擺手“我知道了”趙赫趕緊停下來,古恪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耐“他們怎么從望山過來的?” “哦哦”剛剛想著郡主的事情,趙赫有些跑題,見殿下沒有遷怒的意思趕緊說“回殿下,據狄兵交代,望山懸崖自蜀中密林始,因為樹木茂盛,地勢陡峭并無人真的實地查看是否有通路,他們是被蜀王的人帶著從只容一人通過的峭壁上到了一處洼地,從洼地爬上來就是洛陵西面的樹林?!?/br> “能過?”原來問題出在這,這也是沒辦法的是,蜀王在蜀中日久,多年經營,自然更加熟悉,他來之前沈信就同他說過蜀中這塊最大的問題就是這迂回的山路茂林,他們沒有蜀王路熟,很容易吃虧,千般小心萬般防備,還是栽在這上面“你派人跟著去看看,找主簿從新修訂縣志?!?/br> “是,末將遵命” “簡州戰事不能拖著,我后日啟程回簡陽,你先留在這幫張柏把洛陵穩定下來再回”古恪不放心簡州情況,算算京城的回信應該也快到了,簡州大戰在即,他不能一直留在洛陵,洛陵大戰剛過百廢待興,就把趙赫留下來穩定局面“張柏重傷昏迷,暫時不能處理事務,洛陵的事情你多問程墨,他也受傷,行動不便暫時留在洛陵養傷?!?/br> “是”趙赫應道“殿下,在兵械庫我們俘虜戰俘數千如何處理?” 古恪道沒處理過戰俘,便問他“平日你們如何處理?” “回殿下,若是降便收編,不降便殺了?!壁w赫斟酌道“只是殿下,這次都是狄兵,畢竟不同?!?/br> 古恪沉吟了一下,冷聲“殺了祭旗,洛陵數萬百姓的血不能白留。有蜀王的人沒?” 縱使見慣生死,趙赫還是打了個寒顫,數千人呀“有,只有幾人?!?/br> “留一人放回去,給蜀王提個醒,其余的人殺了罷” “是,殿下” 和趙赫彈完,古恪草草吃了午飯,忍下心底的煩躁,又去看程墨,問了程墨這幾日的情況,安排了洛陵的事宜,告訴程墨讓他暫時留在洛陵處理洛陵事宜,等張柏醒來,若是張柏醒不來,就在底下的官員在勘察一位提拔,暫任郡守,一郡太守封疆大吏,并非小事,只是戰時要是另外派人難免麻煩,只能先這樣將就。之后又去看了傷員以表慰問,等回到行館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連飯都沒來得及吃先去看了沈枳,怕她醒過來發現自己不在會害怕,還好到了門口,那丫鬟說沈枳到現在還沒醒,就是睡得不踏實,古恪舒了一口氣,讓人準備了晚飯,順便讓人去看看颯颯的傷勢,她是沈枳的近身丫鬟,兩人感情好,之前颯颯也受傷被抬下去醫治了,怕沈枳醒來不習慣,便讓人去看看。安排好了一切,古恪推門輕輕走進去,坐到沈枳的床邊,握著她的手,沈枳夢里都能感受這份熟悉的溫暖,身子像這邊偎了偎,頭靠在他腿上,古恪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忘了換身衣服,還是一身鎧甲,不過坐下來,一時也有些不想動了,干脆靠著床沿瞇起來。 感覺到沈枳的頭動了,古恪一下就醒了,他本來也沒睡熟,只是太累了,閉眼睛瞇著養神,沈枳一有動靜他一下就睜開眼,十分清明,窗外天已經黑了,看沈枳其實沒醒,只是動了動,古恪拍了拍她的頭,想叫她起來吃了晚飯再睡,看她的樣子也知道幾日定是也沒有好好進食了,不過叫了一會她都是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睜開眼,看著他笑著叫了聲師兄就又睡了,看她那么瞌睡,還有猩紅的眼,古恪又舍不得了,想著差一頓也沒事,她想睡就讓她睡吧??粗蕾嗽谧约和冗吽斓纳蜩?,古恪自己都笑自己真是越來越沒原則了,他養沈枳多年,從來不慣著孩子,有原則有規矩,小時候都沒這么寵著她過,反倒是這一兩年越來越不由自主的縱著了。孩子大了,他也慢慢變了心態,以前對著沈枳像父親像師長,如今更像兄長,期待像戀人??粗蜩缀妥约?,古恪都不得不感嘆歲月催人吶,那么點點的小不點,如今已是亭亭玉立,惹人憐惜了。 沈枳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她支起身子看了看,古恪并不在,想叫人可是發現嗓子干啞根本不能發聲,頭也有些暈暈乎乎的,夢里面光怪陸離,鬼魅橫生,現在頭還有些疼,沒辦法叫人沈枳也放棄了,干脆再慢慢躺下,剛好外面古恪留著的丫鬟進來,看見沈枳醒了,趕緊放下手里的東西扶住沈枳“郡主,您醒了?您先坐會,奴婢去叫殿下”她把沈枳扶著半靠在床上風風火火的就走了,沈枳想留都沒來得及,只好閉著眼睛假寐,不一會沈枳就聽到有人過來了,她睜眼一看果然是古恪。古恪一下走到床前,手在她額頭上試了試“不燒了,感覺怎么樣了?” 沈枳笑了笑,無聲的叫了一聲“師兄”指著自己的嗓子搖了搖頭,古恪愣了一下,把她扶起來,對著光“來,張口讓師兄看看,怎的一夜就不會說話了?!鄙蜩坠郧傻目吭诠陪∩砩?,感覺溫暖而踏實,偏著頭張大嘴,古恪看了看,也不知看清沒“好了,暫時先別說話了,得養養呢?!笔窒聨退戳艘幢蛔?/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