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恪不在意還讓她繼續,沈枳才放心繼續道“潞恒肥氏還有仇由三人,自然是肥氏和仇由關系更近,想比他們二人,潞恒是外人,就算仇由無意報仇,我們派人接觸他的事情,他也不會告訴潞恒,這無異于給潞恒理由殺他,讓肥氏為難,千江也說了,潞恒需要肥氏出糧,肥氏定不愿意,當年為保仇由肥氏出糧支持潞恒出兵,仇由自己也知他是潞恒逼迫肥氏的借口,怎么重蹈覆轍,讓歷史重演,這事根本不用我們瞞,仇由自己就會瞞的嚴嚴實實?!鄙蜩紫肓讼?,看向古恪“師兄,若是我們把這件事透露給潞恒呢?” “這倒不錯”沈枳一說,沈千江立馬響應“讓他們先亂一亂也好?!彼歉蓱T探子的人,對離間計最是敏感而且手到擒來,不過這次古恪倒搖頭否決“主意不錯,可是不可行,宜笑,勢均力敵方可離間,強弱相對,以利誘之才是上策,潞恒為人強權,而且擁護者眾多,赤狄的兵馬也是三方里面最強的,若是真的爭起來,肥氏必敗,屆時我們會更加被動。千江,我要的不是白狄和赤狄相爭,我要的是白狄有意與我們結盟,對潞恒明迎暗貶?!?/br> “殿下所言甚是”程墨道“郡主,千江,論實力,肥氏不敵潞恒,一旦給了潞恒理由,難保他這次不會下決心干脆滅了白狄,五年前,他剛剛一統北狄,兵困馬乏而且需要建立威信,只是借機逼迫肥氏并未有過激動作,而近些年,潞恒之勢更勝,若是給了他借口,肥氏怕是難保,屆時潞恒兵馬糧草不愁,怕是智洲難保。白狄勢弱,兵馬不及潞恒,可占著最肥沃的土地,潞恒早生覬覦之心,肥氏未必不知,與其讓兩者相爭不如聯合肥氏,我們各取所需?!?/br> ☆、有福 兩人走后,沈枳走過去把門關上,古恪好像早就猜到什么,對她道“坐,想問什么就問吧?!鄙蜩紫冗^去給古恪端了一杯茶“師兄,您喝茶?!惫陪〗舆^茶,很給面子的喝了一口,沈枳不好意思,略帶討好的笑道“師兄,您怎么什么都知道?” 古恪放下茶杯,屈指敲了她一下,也不客氣“好了,別獻殷勤了,長行的事情你就不必問了,我不能告訴你,況且除了長行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他給父皇的密信只有他的一個想法,連大概計劃都沒有,可是如果成功,收益是巨大的,父皇考慮后,密旨同意他離職。所以就算我想告訴你,我也不知道?!笨吹缴蜩椎谋砬橐苫蠖@詫,古恪不再玩笑,語重心長的說道“宜笑,你要知皇權下多得是不能訴之于眾的陰謀,史書上的英雄只是事實的冰山一角罷了?!惫陪∮行└锌?,也有些不忍,不過還是繼續說“長行所為之事,若成則益在萬民,若敗,從此大魏只當北安公世子病逝,查無此人?!惫陪∶蜩椎念^發,已經不再是軟軟的了,他的女孩長大了,頭發長了心思多了,也開始慢慢直面這條骯臟而充滿誘惑的權利之路。沈枳久久無話,頭上的手暖暖的,讓她安心,她覺得自己聽懂了,可是又覺得自己什么都沒聽懂,只感覺鼻子酸酸的,一雙眼閃著淚光看著古恪,卻不知道說什么。古恪一時都有些后悔,這雙眼看了他將近五年,早已融入骨血,卻是第一次讓他這么心疼,他告訴自己應該緩一緩的,緩一緩,他蹲下來,半抱著沈枳“宜笑,師兄,師兄”開口卻不知說什么,第一次古恪感覺自己如此手足無措,哪怕面前只是一人,卻讓他的防線差點崩塌,懷里的人無聲無息,連抽泣的聲音都沒有,他卻會覺得連空氣都是悲傷的,任他舌燦蓮花,卻還是不知怎么開口。還是沈枳抿了抿嘴,從古恪的懷里退出來,看著古恪的眼睛主動開口“師兄,大哥會死嗎?” 那雙眼淚光閃爍還在眼前,一直提醒他應該說不,應該安慰一下她,哪怕是假的,應該緩一緩,她還沒有強大到足夠接受這些,可是理智上他知道這些她遲早得知道,既然已經開始,就不能半途而廢,而且他不想騙她,永遠不想騙她“會?!惫陪》鲋蜩椎碾p臂“宜笑,你素來聰慧,想來也猜到了,師兄不想騙你,長行他,有危險,準確的說是很危險?!蓖nD了一下又繼續說“九死一生”,他起身拉著沈枳挨著自己坐下“宜笑,師兄知道你擔心長行,可是他有他的路要走,也有他的抱負和責任。就說我們”大概是氣氛太好,堅強如古恪都有了傾訴的欲望“從皇兄歿了,我回到京都開始,我的路,就從沒想著一定會有盡頭?!?/br> “師兄”這樣的話題太過沉重,沈枳并不愿意去開始,她有些恐慌,試圖去阻止,可古恪卻打斷了她,半抱著沈枳,下巴搭在她額頭上,聲音沉靜,完全不像在說自己的事情“師兄也有自己的責任,縱死不悔。你自五歲就跟在師兄身邊,我們早已一體,師兄不需瞞你,所以宜笑,你要知道,我們并不安全,走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師兄同你說過的,也知以你的聰慧不是不知,你只是不愿意接受罷了,可是,你得接受?!惫陪∫蛔忠活D的說“宜笑,你得接受,這是我們的責任也是宿命,更是唯一的生路?!?/br> 沈枳咬著下唇,不愿繼續,而是輕聲問“師兄,二哥說你會娶我,你會嗎?” 話題忽然轉開,古恪知道她是故意的,他笑了笑,罷了,他沒再繼續說上一個話題,本就不急,還有時間,而且他知道沈枳都懂,只是不愿意去談,他也不愿意將沈枳逼的太急。古恪從來不想給沈枳制造一個桃花源,沈枳的身份也注定不可能是采桑女,可是她總歸是女孩子,是他未來的妻,范圍內的縱容,他是樂意的。關于婚約,以前從未提過,只是覺得沈枳還小,這些事遲早都會下旨,而且他與沈枳之間青梅竹馬,感情水到渠成,今日沈枳提起古恪也順便解釋“會,這是五年前就訂好的事情,在侯府見到你之前我就知你會是我的妻。這事京都眾人皆知,只是因為顧忌你與皇兄的口頭婚約所以遲遲未有明旨,太子冊立旨意下來時,為我們指婚的圣旨也會同時宣布?!闭f到這些,便輕松了許多,古恪也有些笑意“以前師兄覺得你還小,便沒有提過,沒想到倒是一芥先給你說了?!碑吘故腔橐龃笫?,沈枳也有些不好意思,臉有些紅,沒說話。古恪看著面前的姑娘,從小小一個人到如今亭亭玉立,都知道害羞了,古恪拍拍她很是老成感嘆“一晃都五年了,宜笑長大了?!?/br> “師兄”沈枳輕斥了一聲,卻不知該說什么,這層窗戶紙捅破了,反倒有些尷尬了,那股勁過去了,對面的人從她五歲起就占據著她生活的大部分,豐神俊朗,才學不凡,一直都是她的崇拜和信仰,而且將是一輩子的,想到這些又覺得慶幸,得等到及妍以后才能談婚事呀,沈枳又小聲對古恪道“師兄,時間真慢?!甭勓?,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