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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的將來,沈楷之名傳遍四海。 自從定了日子,所有的一切就都在緊鑼密鼓的辦著,古恪他們這段時間一直都很忙,連程墨都忙的不能顧上沈枳的功課,古恪順便就讓柳泊冉閑時為沈枳講書,本來柳泊冉是新科狀元,應該很忙,可是今年的恩科之前出了很多事,以致于今年的安排有些遲了,沈枳身份尊貴,這份差事自然好差事,柳泊冉和沈家兄妹又相熟,要不然也輪不到他,柳泊冉每日來沈府為沈枳講學半日,沈枳也因此同柳泊冉更加相熟,因常在國公府出入,柳泊冉還碰上過沈信,相談甚歡,沈信也很是欣賞柳泊冉,還向景仁帝說未來東宮詹士,柳泊冉可擔此任。給沈枳代課,自然可以常常見到古恪,一來二去古恪和柳泊冉也算相熟,古恪倒是很欣賞柳泊冉,不過沒有提過說是想討了他隨去云城,古恪考慮的更多。沈枳也問過古恪,古恪只是說他有安排,還需問過柳公子的意思。 柳泊冉給沈枳代課三個月后,一天古恪回府比較早,沒讓人跟著,自己去聽了半節課,下了課后,古恪留了柳泊冉吃飯,晚飯后就和柳泊冉去了書房,古恪擺手讓柳泊冉坐下,讓伺候的下人也都下去了說“這段時間,麻煩泊冉了?!?/br> 柳泊冉起身忙道“殿下言重了,能給郡主解惑是臣的福氣?!绷慈綍簳r掛名崇文館,稱一聲臣也是對的,古恪端著茶笑道“郡主還小,性子不定,也虧得你與她投緣?!绷慈皆詾楣陪〗兴麃硎窍胝f些什么,可是這拉家常的話風明顯不是他的預料,男子漢大丈夫,十余載寒窗苦讀,為的便是報家報國,他很是欽佩九皇子,而且明眼人都知道這天下未來是面前這位人的,而面前的人果敢決斷,賢能之名早已耳聞,他何嘗不想報效其麾下,可是王侯世家又哪是那么容易去接近的,他運氣不錯,拿了狀元,又得沈梓、程墨賞識,古恪請他給郡主做教習的時候,他以為九皇子有意于他,可是久久不見動靜。他的才氣能力一直都是自己引以為豪的東西,可是出入國公府三月,見了許多這些大能之人,方知自己不足,柳泊冉不知古恪到底怎么想,不過自己知道自己要什么,與其等不如主動出擊,柳泊冉跪下緩緩道“天下學子,莫不以廟堂為所求。明君圣主,臣之所往,泊冉不才,愿自薦于殿下,追隨殿下?!?/br> 古恪放下茶杯,一點也不驚訝“泊冉,你先起來”看著柳泊冉起來才繼續道“坐吧,當初要為宜笑延請西席,她說想讓你來,這三月我見她進益極大。泊冉你是父皇欽點的狀元,我與你幾番交談,亦賞識你才華。自薦著實不必,我亦早有此心,只是這幾日極忙,未有時間詳談。我不日便要同老師一起去邊關,泊冉,你可有何打算?” 這是考驗還是只是鋪墊?柳泊冉一時猜不準只能斟酌說道“殿下定已有安排,泊冉愿聽殿下調遣?!惫陪⌒χ鴵u搖頭,明顯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不過他是繼續說道“泊冉你入京也有近一年了,對為官之道可有新的見解?” 柳泊冉聞言微皺著眉頭,起身恭敬的答道“往日泊冉自恃有幾分學識,多有狂妄之言,入京一年,國公府三月,見殿下,沈公等人方知才淺,廟堂之高,在于經營,泊冉不才,此道知之甚淺。如若可以,泊冉想隨侍殿下身旁?!笨戳慈街雷约菏裁匆馑?,古恪也不拐彎抹角“子語會同我去云城,我本意是留你在京城,安排在何相手下,既然你有意隨我去云城,也好,只是邊關苦寒,泊冉,你的身體可吃的???” 柳泊冉動情的跪下道“謝殿下掛念,臣身體無礙”古恪笑著道“起來吧,動不動就跪的。前段時間聽宜笑說你接母親入京,可安頓好了?此去邊關,路途遙遠,若是你下定決心,家眷當妥當安排?!绷慈狡鹕碜?,也不扭捏“是,家母前些日子已到了,泊冉并無家室,只有一位老母,在京并無親眷,屆時,還忘殿下能安排關照,泊冉感激不盡”這種亂世,誰都是小心翼翼的,柳泊冉自己也知道,他并不反感,母親在京并無依靠,他遠去邊關,交給九皇子安排,既能免自己擔憂,也能表自己之心,沒有等古恪提什么,柳泊冉已經自己說了,古恪只是笑著應了,說這是應該,并沒有說別的,兩人又說了些云城的情況,古恪就讓柳泊冉走了,之后自己一個人在書房處理一些文書。柳泊冉走了約半個時辰,沈枳過來敲門,古恪讓她進去,就直接說“想問什么問吧” 沈枳笑了笑,過去伏在桌上,手托著下巴“師兄,泊冉是不是也要同我們去云城?”古恪放下筆,抬頭看她,微皺著眉頭,沒有說話,沈枳捋了捋頭發繼續道“我聽泊冉有此意,而師兄也器重他,今日師兄招他談話,我便問問?!?/br> 古恪無意瞞她“嗯,他身體不好,我有意讓他留在京都,可他想隨行去邊關,我應了?!鄙蜩c點頭“好兒郎愛戎裝,也不奇怪,我看著泊冉的身體也沒大家想的那般不好,就是瘦弱了一些罷了?!惫陪∫哺杏X柳泊冉也就是身體弱一些,沒之前想的那般嚴重,他著人調查了柳泊冉,家里清貧,背景簡單,前段時間結果送到他手上,他才放心,如今的形式前有狼后有虎,唱的是十面埋伏,身邊之人絕不能有異,而今日柳泊冉的態度他也滿意,未來的路很遠,他需要很多有識之士,這個國家正值飄零之際,皇權孱弱,虎狼四伺,算了算日子,差不多了,這邊也安排的差不多了,古恪看著沈枳,有些意味深長的道“宜笑,我們的征程要開始了?!鄙蜩诇\淺的笑,說不上激動害怕,反正總是在他身邊的。 ☆、智洲 歷經一年多,所有準備就緒,清明剛過,浩浩蕩蕩的隊伍便出發了,邊關多有不便,沈枳只帶了隨身的婢女颯颯,東西都是提前收拾好的,汨羅也很早就開始張羅,走的時候沒有什么慌亂的,熱鬧了許久的北安公府一下便又沉寂下來了,空空的宅子,沒有了主人。沈千江前段時間便又無聲無息的離開了,他是九皇子的人,行蹤也不需要向誰交代,默默的來,默默地走。古恪也沒帶什么人,文官只帶了程墨和新科狀元柳泊冉,隨侍也只帶了阿四和竹瀝,輕裝簡行,不過總歸是王侯世家,看起來還是奢華許多,皇后娘娘不放心兒子,早都送來了許多東西,走的那天,天氣很好,大部隊先行,古恪沈枳還有沈信夫婦于宮門前向帝后辭行,皇后娘娘眼睛有些腫,景仁帝也拉著古恪的手,一時間相望無言,好多話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喝了踐行酒,馬車緩緩的便走出宮門走出城門,沈枳撩起簾子還能看到帝后的身影“師兄,我們要去多久?” 古恪一時愣神,盡管自問沒那么多的離愁別緒,可是看到父母那般,早不復記憶中模樣,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