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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著。而萬言書是皇兄自己所做,從未假手他人,更是耗費心血,錦帛上的字跡到后來都虛浮很多,可盡管如此,終究還是未能完成,內侍說皇兄走前手中尚握著筆”古恪有些哽咽,深吸一口氣壓住才繼續道“若是皇兄還在,定比我做的好些?!?/br> 先太子古懷是這京都里不能提的隱痛“殿下做的已經很好了。太子殿下就算在世,也不一定比您做的更好?!?/br> 古恪搖搖頭,說不上是在否認還是感慨,揭過這個話題“老師,這批學子如何安排,我一直未想好,今日也想著問問老師的意思?!?/br> 說道這個問題,沈信也有些為難,這批中榜的不乏有才者,可其間許多人同蜀中關系不明不白,用吧,不放心,也完全是在自己找麻煩,擺了這么大一局,才解決掉朝中的隱患,自然不能再安插進來,不用吧,怕是會讓蜀中起疑“殿下可有確切的名單?” “沒有”古恪道“確定了一些人,也有一些疑似的,可并不能保證剩下的人都是干凈的?!?/br> “這便為難了,不若都安排到崇文館先看著吧,等到世子進京再做打算?!?/br> “我也想過這般,可是歷來崇文館呆夠兩年便要轉六部,而且向來還有外放的。若是今年不按往年情形走,我怕會打草驚蛇,讓蜀中起疑?!?/br> 沈信皺著眉頭,這規矩他也知道,確實是難事“這一時也沒有好的辦法,回頭你讓人給我送一份名單,我著人也查查,既然不能確定那些肯定是,那就確定哪些肯定不是,有個大致結果,再行安排?!?/br> “這倒是”古恪道“這樣吧,時間緊迫,我讓千江同老師的人一起查,再過一遍上榜的。有問題的我著人盯緊了,暫時也不會給他們重要的職位。左右新中榜的幾年內也都不會有什么大的進益?!?/br> “嗯,只能就先這樣吧?!?/br> ☆、羨慕 古恪回到東跨院的時候剛好是飯點,何豐幾人都已經坐著了,沈枳托著下巴坐著,閑的很是無聊,一抬頭就看見古恪進來了,沈枳很是開心,一下就蹦起來跑了過去,古恪張手把她接住“慢點,小心摔著” 沈枳拉著古恪,邊往過走邊說“子語他們說你和父親說話呢,今晚怕是不回來吃了?!眱扇俗哌^去坐下,何豐也說以為古恪不回來吃了,他們都準備先吃了,古恪道“無妨,原本我也以為會晚點的。對了,吃完飯過來書房,我有事找你們?!笨瓷蜩缀苁菬o聊,古恪敲了她一下“宜笑也來” “啊,我?” 她表情很是詫異,小小年紀做這般表情看著甚是有趣“是,你也一起來聽聽?!?/br> “哦”沈枳倒是沒想到師兄讓自己也去聽,往日她也會聽他們議事,不過那都是湊巧,她也在他們剛好議事,古恪也不刻意瞞她,她就順便聽聽。如今日這般,他們約時間談事,古恪還叫上她去旁聽倒是第一次。不過沈枳也不反感,倒是挺高興的“嗯,師兄,二哥說他去流溪詩話宴,說帶我一起去玩?!?/br> “流溪詩話宴?” 古恪并不關注這些,不怎么知道,程墨便解釋道“殿下忙于公事,不太了解。流溪詩話宴就是每年四月份后,隔幾月便會有一次,京都的公子小姐文人才子一起在城外,雪舞亭辦的詩話會,大家吟詩作畫的,也是妙事。由小淮南候牽的頭,我們以前也常去的。小淮南候同一芥胡三公子關系甚好,每次一芥有時間都回去捧場?!?/br> “這樣說來倒也不錯”古恪答應“那就去吧,一芥陪著我也放心?!绷飨娫捬缟蜩茁犝f好久了,前幾年她就想去玩來著,可是二哥不帶她,今年剛好大哥也不在,二哥還松口帶她去,師兄也沒攔著,沈枳很是開心,偷偷給程墨眨眼睛以示感謝。吃完飯,古恪說讓大家半個時辰后再去書房,他吃完飯都要去走走,沈枳便同他一起轉轉,已經五月份了,天氣也比較熱了,沈枳穿著鵝黃色的百褶如意月裙,因為未及妍,頭發也束的隨意,就扎著一根寶藍點翠朱釵,古恪卓一件墨綠色的袍子,兩人慢慢走著,傍晚還有些風涼絲絲的,很是舒服。院子里的花開的不錯,古恪還養了幾只鳥,閑來逗趣,嘰嘰喳喳的,倒是很有生活氣息,一晃眼就三年了“宜笑,你還記得第一次在御花園見的時候嗎?” 沈枳想到那時候。卻覺得日子過得有些慢,好像都有些模糊了“大致記得,不過那時候太小了,又匆匆忙忙的,記不大清了?!惫陪∈Α澳悻F在也很小” 沈枳很是有學究精神的給她師兄例證“不小了呀,以前聽二哥說詩話會,我就給二哥說讓她帶我也去,可是他每次都自己偷偷去,回來還哄我說等我大了帶我去,今年他都主動要帶我了?!?/br> 古恪笑了一下,心里也道是啊,三年了多了,不小了,看著身邊的小人,古恪時常有一種使命感,可是多數時候其實對她沒有一個明確的方向,這是妻子,可那是以后,他對沈枳亦兄亦師,有時還帶點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感情,復雜的自己都好笑“宜笑,你想過以后嗎?” “以后”沈枳很是清明“當然想了,我們不是要去漠北嗎?” “比那更遠的以后呢?” “更遠?還不太清楚,不過應該沒什么差別,我總是在師兄身邊呆著的” “是啊”古恪重復了一遍“你總是在我身邊呆著的。那宜笑,你可想過你想要什么嗎?” “要什么”到底要什么卻把沈枳問住了,這問題她想過,她其實貪心,想要的很多,可是人人都說她很幸運,擁有很多別人求而不能得的東西,可是她還是想要更多,這個問題,當初同程墨談話之后她也想過,只是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怎么準確的表達,一時間便有些愣住了,池塘里的金魚游來游去的,沈枳看著一條金魚陷入了思考,古恪也不著急,就在一旁等著她,沈枳面對自己和以后,還能思考,那他便是高興的,起碼她還有自我。沈枳想了好一會,才慢慢的嘗試著第一次去表達自己的內心“師兄,其實我同子語也說過這個話題,子語說我很幸運,外面的人都很羨慕我?!?/br> “嗯”古恪摸著她的頭,鼓勵她繼續說。沈枳說的很慢,像是在慢慢組織著語言“他說我擁有的很多,而諸多都是別人一輩子夢寐以求的東西。那我如果還想要更多,是不是太過貪心?二哥常說知足常樂,萬事萬物水滿則溢,物極必反?!?/br> “不會的,擁有多少便要付出多少?!惫陪〔⒉幌氚焉蜩尊B成嬌小姐,他從不瞞沈枳真實的情況,也不阻止她去思索“你擁有的別人得不到,你要面臨的別人也無需經歷。就如尋常百姓平穩祥和。男耕女織的生活你注定不能擁有,無論這世事如何變遷,尋常百姓只要活著便能安心的活著,可是你不同。宜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