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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沒看我正熬粥嗎?”邢嬤嬤一聽梁熙讓她去大堂,立刻就怒了,小公子一夜未睡,一定要吃些綿軟的粥,否則胃里會難受的。衙差對這幾個一身煞氣的嬤嬤不敢頂嘴,只好縮在旁邊小聲的說,太子殿下捉了個胡子首領,是個大官,應該還是個貴族。“貴族?”邢嬤嬤突然想起曾經吃過的胡子小郡王,忍不住舔了舔嘴唇,猶豫了一下,還是叫來龐嬤嬤看著火,跟著衙差來到了大堂。一進大堂,她就直直的盯著胡色達上下打量,嗯,三十出頭,雖然已經過了味道最好的年紀,不過肌rou結實有力,皮膚光亮油滑,可想而知一定精道,有嚼頭。整個大堂里的人,包括梁熙在內都被她那打量美食的目光驚呆了,更不要說胡色達了。胡色達在最寒冷的冬季也曾吃過“兩腿羊”,可那是沒辦法的事情,并不是因為他嗜吃人rou,他可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被人當成食物。“太子殿下,這個是送給奴婢的嗎?”邢嬤嬤難得的對梁熙露出了笑容。梁熙偷偷的打了個寒戰,勉強笑道:“我聽于七說,你最喜歡胡子了?!?/br>于七到了北陌縣之后,沒有跟著馬匪去軍營,也沒有去羊毛毯作坊,而是在城里開了個酒館,還是個正正經經的小酒館,雖然只賣些劣酒和小菜,生意到還不錯。“喜歡,當然喜歡?!毙蠇邒咝Φ醚鄱疾[了。“哦!”梁熙趕忙擠出好奇的表情,說:“那你說說,如果我把這個胡子交給你,你會怎么做?”“怎么做?”邢嬤嬤也沒多想,笑瞇瞇的盯著胡色達身上的每一塊rou,說:“這胡子可是個好材料,絕對不能浪費了。你看他這胳膊上的rou,多結實啊,必須要腌制了之后切絲做小炒,加一點辣子就更好了。這肚子上的rou啊……這大腿上的rou啊……這屁股上的rou啊……就是那心肝也不能浪費了……還有那腦子才好吃呢,必須……”隨著她對胡色達身上每塊肌rou的贊嘆,和打算如何烹制的詳細描述,不僅胡色達嚇得全身都在哆嗦,連旁的人也是面如土色,李太傅和主簿兩個更是只聽了個開頭就跑了。“咳咳?!绷何醪坏貌淮驍嗨d奮的訴說,再說下去,以后他也不用吃飯了,要知道他和藺秋平時的膳食,可都是出自這幾個嬤嬤之手啊。他轉而對胡色達說:“我只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老實回答我,我就讓你痛快的死,否則我就把你交給邢嬤嬤?!?/br>胡色達剛要猶豫,旁邊的邢嬤嬤已經不樂意了,說:“太子殿下,這胡子一定要生的割rou才好吃,死了可就變味了。我有辦法把他四肢的rou都割了,他還活著呢,就算想死都死不了?!?/br>“我說!我說!你問什么我都說!”胡色達一聽,哪里還敢猶豫。他是草原勇士沒錯,他可以毫不猶豫的戰死沙場,對草原上的人來說,戰死是一種榮耀??墒潜蝗嘶罨畹母顁ou,說不定還要當著自己的面煮熟了吃掉,他只是想想都要崩潰。梁熙雙眼一瞪,突然站起來,厲聲說:“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要來北陌縣捉本縣令和縣令夫人?你知不知道本縣令是誰?是誰告訴你的?”“對啊,胡子是如何知道的?”大堂里的人都露出迷惑的神情,之前因為戰情緊急,他們都沒有太考慮這件事,現在想起來還真有些奇怪。沒等他們想完,梁熙又問了一個問題。“還有,平成關的大門,你們是怎么打開的?!”☆、第99章“快說!快說!”面對滿堂的怒罵,胡色達還能頂住壓力,可是身邊那個把自己當食材的嬤嬤,他就實在是從心底發寒。胡色達垂頭喪氣的說:“是我胡國太子胡瓦爾派我來的,我知道你是大梁國的太子,也知道你夫人就是藺斂那個老家……將軍的幼子。至于消息來源我不清楚,只知道是你們大梁國的一個高官,平成關也是他找人打開的?!?/br>大堂里的人都神色一凜,尤其是站在梁熙后面的秦瑜和陳繁,更是瞇起了雙眼。平成關的守將廖亥,別人不知道,秦瑜卻是清楚的。秦慕天從三年前就打算收買廖亥,送去了無數的金銀和美女,可是每次都被廖亥給退了回來。難道,在他離家的這段時間里,秦慕天終于成功了?陳繁卻是有些疑惑,因為據他所知,廖亥應該算是陳家的人。這到不是陳家故意去收買廖亥,而是有一次陳繁的祖母去護國寺進香,路上見到豐家的幾個不肖子弟調戲女子,老太太心善,就派家丁去解救了那女子。老太太回去之后就把這事給忘了,誰知道過了幾個月,廖亥從邊關回來和那女子上門道謝,才知道那女子居然是廖亥的妻子。廖亥的妻子是個孤女,生得嬌柔貌美,性格也十分溫婉,老太太越看越喜歡,就收了她為養女。那時候廖亥雖然只是個百戶,可是為了避嫌,并沒有大擺宴席。而且,當時廖亥正好進京述職,之后沒多久就因為戰功升到了千戶。千戶是可以攜家眷的,廖亥就把自己妻子也帶去了邊關,除了逢年過節送來土產禮物盡孝,再沒回過京城,所以廖亥和陳家的關系,除了陳家人知道,外人都不知道這件事。陳繁在邊軍的四年見過多次廖亥,按規矩他應該稱呼廖亥為姑父,只是來之前陳簡就告訴他,兩家的關系最好不要被外人知曉,尤其是現在陳簡成了戶部尚書,而廖亥也成了獨守一關的將領。自古以來,文官和武將的不可調和矛盾,還有皇帝對兩者之間的忌憚,都不允許二者關系太過密切。這一點陳繁自然是明白的,所以他也很少主動和廖亥接觸。只是現在,廖亥守衛的平成關出現了內jian,這件事廖亥是否知道,或者說,廖亥本人就是內jian?這其中會不會有陳家人的身影?如果說,這件事情陳家是知情的,又是為了什么?不管身后的黑白雙煞心里如何,梁熙卻是大怒得幾乎要掀翻面前的案桌。胡國想捉梁熙或者殺死他,梁熙都能理解,可是居然是大梁國的高官去告的密?!大梁國和胡國有著血海深仇,胡國每年搶走多少大梁國的糧食和人口,殺死多少大梁國的百姓,難道那個高官就不知道嗎?如果真的捉走了梁熙和藺秋,為了保住這個現今唯一的兒子,梁洪烈會不會真的如胡國所想的那樣,每年交出大量的糧食、金銀、鹽巴、布匹……如果是這樣,大梁國的百姓會陷入怎樣的水深火熱之中,難道那個高官就一點也不為百姓考慮嗎?“把他推到城頭斬了!以祭奠北陌縣死去的百姓和將士們!”梁熙狠狠的一拍桌子,咬著牙憤怒的喊道。胡色達被推了出去,梁熙卻是一甩袖子直奔后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