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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的那口怨氣徹底消散了。藺斂一頭大汗的坐到椅子上,見自己的寶貝兒子一臉的歡喜,頓時放下心來,接過帕子擦了擦汗,長臂一伸把藺秋抱到腿上坐好,說:“秋兒不怨爹爹了吧?”“嗯?!碧A秋點點頭,學著記憶里的樣子,摸了摸藺斂的虬髯,揪住一根用力一扯。藺斂疼得身上一抖,“欣慰”的想,自己的小兒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每次見面都如此“粘著自己”,不過,我的寶貝兒子啊,你能不要每次只揪一個地方嗎?換個位置揪啊,否則就禿那一小塊實在不好看啊。“秋兒這次設計的那些武器,可是立下了大功,幫了爹爹大忙了?!碧A斂一邊說,一邊臉上的rou直抽抽。“嗯?!碧A秋點點頭,手指一動,又是一根。真是奇怪,原身的這些小愛好,路人甲做起來居然也樂趣無窮。☆、第77章“那秋兒可能做些適合攻戰的武器?現在那些胡子一直在關外呆著,爹爹想出關去打胡子,卻又缺少戰馬,秋兒有什么好主意嗎?”藺斂繼續說,繼續抽抽。他就三個兒子,大兒子自幼看似老成穩重,實則腹黑如墨,說起話來常常把藺斂給憋得一口氣上不來。二兒子……話說藺岳有小時候嗎?生下來就是個巨大的黑炭頭,之后幾乎是見風長,藺斂每次見到自己二兒子都認不出來,變化實在太快了。等藺岳十六歲到了邊關,已經比自己父親還高還壯實了。抱兒子?別逗樂了。只有這個三兒子,因為身體不好,總是一副長不大的樣子,又因為少接觸人,性子單純。藺斂等了這么多年,總算有了為人父的樂趣,只是騎騎大馬、揪揪胡子,這有什么?這是兒子和自己親近的象征。“可以做戰車?!碧A秋看了看掌心里的幾根卷毛,有些不滿的皺了皺眉頭。“戰車?”藺斂聽得一愣,連忙把自己的下巴湊得低一些,方便兒子繼續“親近”,說:“這牛車、馬車,爹爹就聽過,這戰車是個什么東西?”藺秋摸了摸自己父親的胡子,選了根粗一些的拔了,說:“用一匹或兩匹馬拉著車,車上有一個馭夫,兩到四人持鐮鉤、長戟等武器,從車的兩邊擊殺敵人。也可將多發連弩等武器裝備在車上,設置擋板防備弓箭,從車上攻擊?!?/br>藺斂當然知道長戟,可是那鐮鉤又是什么?這下他整個人都不好了,身為大將軍,對武器的了解還不如自己的兒子,說出去也太丟人了。可惜藺秋一點解釋的意思都沒有,他把手里的胡子捏成一小撮,說:“爹爹,你如果把胡子都趕走了,是不是就和大哥、二哥一起回京城了?”藺斂一聽這話,立刻心就軟得一塌糊涂了,兒子這絕對是想爹爹了,自己這么多年不著家,實在是對不起自己的妻兒啊。他摟了摟藺秋,說:“好,等爹爹把胡子趕走了,就陪秋兒回京城?!彪m然自己才五十出頭,可是為了妻兒,這大將軍不做就不做吧。藺秋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大將軍已經開始打算解甲歸田了,心里盤算了一下,說:“既然有三年的時間,那就把他們趕遠一些,讓他們以后都不敢再回來了?!?/br>也虧得以前那游戲里有宋金大戰、宋元大戰、元末農民起義……等等的資料片,又有歷代的武器、兵法、練兵的資料,藺秋用了幾天的時間把這些整理了一部分出來,槍支、大炮現在還做不出來,主要是冶煉工藝不過關,可是土制的地雷、火藥還是可以做的。大梁國多山,礦產資源豐富,配置火藥的那幾樣東西再簡單不過了。厚厚一疊的資料看得藺斂目瞪口呆,半晌說不出話來。雖說藺秋從小到大,藺斂沒見過幾次,可是每個月都有書信往來,對這個兒子,藺斂還是了解的。機關陣法或許可以從書里學到,再加上自己那學識淵博的大兒媳,機關大師的小舅子,藺秋能設計出燃燒彈、多發連弩等武器并不稀奇??墒沁@“火藥”,就絕對不是從書里可以學到的。藺斂的妻子出自武林世家,他少年時代也闖蕩過江湖,知道曾經有一個霹靂山莊,所用的暗器霹靂子極為犀利,一顆射在身上,足能把人給炸掉半邊身子。只是百多年前,霹靂山莊研制新武器的時候發生大爆炸,之后就從江湖上徹底消失了。看著手中的資料,藺斂很懷疑藺秋的身后就是霹靂山莊的某人,只是為何此人不出面,到要把這些功勞讓給自己兒子呢?不去管大將軍的陰謀論,且說藺秋的最終計劃,是要把胡子徹底打得不敢再來,最好是如華夏歷史上,漢朝將匈奴遠遠的驅逐那般,光有武器還不足夠,還需要了解草原的人帶路,那么馬匪們自然也有事情可做了。只是這些還都是很長遠的事,現在要如何安置馬匪卻還是個要解決的問題。當然,這些問題在前大頭領劉嬤嬤面前根本就不是問題,她直接把這些馬匪安排進了縣衙的護衛里,交給秦瑜統領。馬匪們很不滿,他們自幼散漫慣了,而且最討厭的就是當兵的,現在居然要他們做護衛,還要聽一個冰塊臉的命令。劉嬤嬤是他們的前任大頭領,還拿了頭領令牌來,他們不敢不聽,只是對著秦瑜就沒那么好脾氣了。秦瑜雖然也很不滿,只是對他下命令的是太子殿下,他再看不慣那些馬匪,也只能接著,當然,他也不會任由這些馬匪蹬鼻子上臉。護衛原本有五百多人,一部分常駐縣衙,還有一部分和藺柏派來的一千兵卒住在城外,秦瑜把那些馬匪直接發配到城外的兵營里,跟著那些邊軍一起訓練。果然,只兩個月的時間,最鬧騰的馬匪也被軍棍打得不吱聲了,只是那雙眼睛盯人的時候都冒綠光,活脫脫草原上的餓狼一般。就在這時,秦瑜一人單挑兩個馬匪副頭領,雖然自己也受了不少傷,卻是把兩人給打得在床上躺了十幾天,馬匪們這才知道,這個外表俊秀的冰塊臉也是個高手。在草原上,不管是胡子還是馬匪,都只敬佩強大的武力,兩個副頭領的武力值自然不低,可是二打一還輸給了秦瑜,別的馬匪也就歇了報復的心思,老老實實的服從命令了。邊關的戰事還在膠著,斷斷續續的打了一個冬天,胡瓦爾手下的將領和各部落的首領之間的裂縫已經越來越大,許多小部落都覺得再打下去毫無意義,隨著越來越多的武器出現在戰場上,甚至連胡瓦爾也在心底萌生了退意,只是這種話卻不能宣之于口,因為退了回去,他的太子之位也再難保住。這個世上有人憂愁,自然也有人歡喜。最近李太傅的心情就很不錯,見人的時候,臉上都多了幾分笑意。看著手里那份太子教來的功課,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