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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聲高喊將梁熙震得腦子里亂響的男人,臨死前把自己的兄弟和女兒都安排好,又處死了jian細,終于安心的走了。一時間石室里哭聲震天,不止喬二姐哭得止不住聲,就是兩個副頭領和炭頭也虎目含淚,他們都是跟隨喬山豹多年的老人,喬山豹對他們來說,不僅僅是頭領,還是兄弟,是親人。在喬二姐懷里的虎頭被吵醒,有些莫名其妙的四下張望了一番,看到呆立一旁的梁熙,立刻高興的拍著手,“咿呀”的叫了兩聲,見他沒理自己,又喊了一聲“……啊啊……爹……”梁熙終于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過去扶起跪在床邊的喬二姐,從她手里接過虎頭,說:“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太傷心了,我答應過大頭領會照顧你,一定會做到的?!?/br>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在考慮要如何安置馬匪們和喬二姐了,卻沒注意到喬二姐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神里滿是復雜。這邊剛說完,扭過身就見兩個副頭領和炭頭對著他就拜了下去,口中喊道:“見過大頭領!”梁熙一愣,反應過來頓時嚇了一跳,連忙過去扶他們,說:“你們這是什么意思?”炭頭指著他手里的那塊銀牌,說:“這是我們大頭領的信物,大頭領既然把信物給了你,那么你就是我們的新頭領?!?/br>梁熙眨了眨眼睛,好半天回不過神來,喬山豹只是讓他把牌子取出來,可沒告訴他拿了這牌子就是大頭領了。他是大梁國的太子,要是成了馬匪的頭領,回去就算他父皇不抽他鞭子,文武百官也會用唾沫噴死他。可是如果他拒絕,就等于不完成與喬山豹的約定,馬匪們完全可以不送他回大梁國。一時間,梁熙看著手里的牌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好在喬二姐看他一臉的為難,止住悲泣,說:“現在先想想接下來該怎么辦,別的事情等出去之后再說吧?!?/br>死去的喬山豹和兄弟需要安葬,他們所在的這個地道里也沒多少糧食,不可能一直躲在這里,可是外面有人數不明的胡子,冒然出去和送死沒有區別。梁熙聽她一說,連忙點頭說:“對,先商量一下該怎么辦吧?!彼麤]想到,即使是“出去之后再說”,他還是沒躲開大頭領的位置。炭頭說:“剛才我問過于七,谷口外沒有埋伏,大部分的胡子兵都在房子里呆著?!?/br>一個副頭領叫張戍的說:“就算谷口外沒有埋伏,我們要離開這里,也需要馬,必須回去奪馬?!?/br>炭頭皺眉說:“可是這里有不少婦孺,有了馬他們也無法騎乘?!?/br>石室里頓時安靜了下來,從第一代大頭領就立下規矩,絕不拋棄任何兄弟,就算那些婦孺不能騎馬打仗,也一樣是他們的家人,任何時候都不能拋棄。過了好一會兒,梁熙語帶猶豫的說:“或許……我們可以做雪車?!?/br>☆、第70章過了好一會兒,梁熙語帶猶豫的說:“或許……我們可以做雪車?!?/br>梁熙所說的雪車,其實就是雪橇車,那種愛斯基摩人用狗拉的雪橇車。藺秋在雁歸山為梁熙打造了一個游樂場,里面有滑草項目,那是一個長度超過五百米的大草坡,只是如果到了冬天,這個草坡就沒用了,所以當時藺秋的計劃是冬天用來滑雪。他當時畫了單人的滑雪板,也畫了雪橇車,并且還讓木匠打造了出來。梁熙見過滑雪板和雪橇車,也聽藺秋說過這兩樣東西的用法,現在猛然間想起來,如果用馬在前面拉,雪橇車上坐上那些婦孺,應該也能跑得很快。聽梁熙仔細形容了雪橇車的樣式和作用,炭頭和兩個副頭領都覺得必須試一下。馬匪大多有一技之長,會做木活的不在少數,只是這里沒有工具和木頭,可真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最后還是喬二姐想了個辦法,密道雖然是用石頭壘砌的,可是每隔一段距離就需要用柱子支撐,這些柱子可都是木頭的,只要把一些廢棄密道的柱子拆下來就足夠了。至于工具,完全可以派人回寨子里偷來。商議好之后,他們拜別了喬山豹的尸身,要把尸身運出去埋葬幾乎是不可能了,只好把尸身留在此處,然后封上石室的門,如果以后還有機會回來,再將他移到谷口墓地和兄弟們一起安葬。出去外面的石廳,兩個副頭領把剩下的眾人聚集到一起,先是告知了大頭領的死訊,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露出哀傷和絕望,許多女人和老人當場痛哭失聲。大頭領對普通的馬匪們來說,就是所有人的家長,現在這個家長不在了,寨子又被胡子破了,沒有人知道他們該何去何從。然而兩個副頭領的話還沒說完,緊接著他們告訴眾人,大頭領臨死前讓梁熙接掌大頭領之位。一片嘩然之后,所有人對梁熙上下打量了之后,臉上的神情更絕望了……梁熙:“……”雖然他真的不想當這個大頭領,可是這種被所有人集體鄙視的感覺實在太堵心了。好在還有兩個副頭領在,眾人雖然對梁熙沒什么認同感,還是接受了他做大頭領,再者,就算他們不接受也不行,只有擁有令牌的人才能成為新的大頭領,這是馬匪里不可更改的規矩。其實扈九之所以引胡子來,也是因為他謀劃著殺了喬山豹之后,奪取令牌成為大頭領,只是胡子們耍了他一把,不僅殺了喬山豹,還乘機破了寨子,殺死了大量的馬匪。扈九措手不及之下也差點被胡子趁亂殺死,還是他的幾個心腹拼死才讓他逃了出來。不過這些隨著扈九和他全部心腹的死亡,已經沒人在意了。扈九的尸體被拖出來,找了個地道口丟到外面,叛徒是沒有資格建墓的,只能丟到野外被野獸撕咬。經過石廳的時候,所有人都在扈九的尸體上狠狠的唾了口唾沫,只有一個女人突然沖出來,手里舉把短刀,口里哭嚎著,對扈九的尸體就是一陣亂砍。那女人正是孫麻子的媳婦顧氏。這次胡子深夜偷襲,孫麻子和顧氏從夢中驚醒,連衣服都來不及穿,還是孫麻子急忙把自己的棉袍裹在顧氏身上,否則就算逃出去也會立刻冷死。孫麻子赤|裸著上身,只穿著一條單褲,硬是砍翻了四個胡子,才護著顧氏跑到最近的密道口。進了密道,孫麻子立刻倒下就再沒能起來,他身上大大小小三十多個刀口,流出來的鮮血甚至在他的身上結成了冰塊。也許他總是在馬匪弟兄面前數落自己的媳婦,總是說“娶妻娶賢”,可是在最后,他用自己的性命保護了自己家的“悍婦”。顧氏撕心裂肺的哭聲響徹了整個石廳,許多人都忍不住跟著她哭了起來。當初馬匪把她從胡子的帳篷里救出來,她渾身赤裸,滿身是傷,所有人都色迷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