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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菲林并不太清楚阮疏到底是做什么的,這段時間還參加個比賽,跟選秀似得,一看就沒什么逼格。可惜黎菲林不知道,阮疏之前找了個借口往廚房這邊來,他穿著休閑鞋,走路極輕,跟貓一樣沒有打擾到明嬸,在廚房正對廚具的地方粘了個針孔攝像頭。狗咬狗,一撮毛兒,呂清利用了林辰,林辰何嘗不是利用了呂清,畢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估計一會兒呂清就來了,恰到好處的把幾人送到醫院。到那時候,元訓死,黎菲林下毒,這兩個最大的對手直接除去,元軒繼承家產。呂清這樣的人,元軒已經無聲的和世界高調宣布和他在一起,呂清自然恨得牙癢癢,這樣的人,愛不了,就毀掉。他想利用艾弗里把自己給除去,但從自己這邊的動態資料顯示,艾弗里自己都有些手忙腳亂。阮疏知道元軒最近在忙,并且沒有掩飾,雖然因為業務不熟練,不太懂元軒到底做了什么,但還是知道元軒是在針對艾弗里。這讓他覺得不是那么孤立無援。阮疏從自己的手機上看到黎菲林的動作,黎菲林把藥下到了明嬸剛才做好的湯中,自己又笨手笨腳燉了個湯。還要陷害?阮疏瞳孔猛地一縮,他很討厭陷害,正如無比恨呂清之前的所作所為,受害人還不止他一個,比他更厲害的人也曾經掉進過呂清的套中。剛才的錄像直接備份到了云端。阮疏合上手機,這些設備依然會繼續工作。在做什么?元軒上前,眼睛并沒有往他手機屏幕上看,他一向很尊重別人的隱私和愛好。看,阮疏笑著道,覺得,有些事情真是巧合,充滿了戲劇性。古今中外,但凡偉大的作品,無一例外都充滿戲劇性,矛盾碰撞像是可以產生化學作用,使得一切像是意料之外,但仔細想想,又在情理之中。元軒評價道,走吧,快開飯了。阮疏欣然前往。今天的餐桌氣氛很是奇怪,元訓一直沒有動筷子,似乎是在等著什么。阮疏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因為元訓只是簡簡單單抬頭,看他的眼神像是能把他整個人看穿。在老狐貍面前,他的段數再高,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感覺。黎菲林有些坐立不安,手放在桌子下,抓著自己裙子的一角,不停的繞,然后松開。阮疏覺得自己背后發涼,元訓忽然一笑,有些蒼涼,開口喊了一個人名,菲林。黎菲林一震,抬頭看他,眼中閃過一絲惶恐之色,然而很快,這種惶恐就被她壓下去,她笑的很溫柔,怎么了?今天的湯是你做的?元訓漫不經心問道。黎菲林聽到這里似乎有些高興也有些羞赧,我手藝不好,這道烏龜湯是我煮的,其他的都是明嬸做的。元訓道,明嬸辛苦了。黎菲林笑的純良,拿湯匙給元訓盛了點明嬸的湯,同時給元軒,阮疏也盛了點,自己用另一個湯匙把自己燉的湯放到了自己的碗中,日本空運過來的河豚,rou到現在還是很嫩的,你們嘗嘗味道,我好久沒去過廚房,我這破手藝還是讓自己試一下。元軒拿起勺子,準備嘗一下,直接被元訓打掉,同時阮疏也抬手阻止。兩人不約而同做了同一個動作,元訓目光如炬,盯著阮疏,阮疏笑了笑,有點燙,我想讓他不要慌著喝。他說著抬頭看向了對面的黎菲林,一字一句道,更何況伯母還沒有嘗一下,不如一會兒一起。元訓讓仆人都下去,退到了門外,并囑咐他們把門關上。仆人不知道老爺要做什么,但清楚自己不該多問,一言不發的下去了。元軒初時有些不解,但看到父親的行為,又看了一眼黎菲林。黎菲林有如驚弓之鳥,在元訓的目光攻擊之下,她現在抖的厲害。元軒嘆了一口氣,把東西都放下了。菲林,你嫁給我多少年了?元訓忽然問了這么一句。十、十五年。黎菲林鼓起一口氣回答。我是該恭喜你,你終于有了孩子,還是該嘆氣,你終于忍不住動手了?元訓似是喟嘆一聲,我本來想,你如果這一輩子都老老實實的,讓你做元家的女主人,也沒什么不妥當,可惜,你的手伸的太長了。姿林當年求我,說如果你不犯錯,就讓你留在這里,你對生活有什么不滿,走上這一步?現在,我也不得不違背當年諾言了。黎菲林嘴唇囁嚅,想要說什么,卻說不出來,她的手動作太大,直接失手打碎了碟子,青花瓷的碟子看起來很漂亮,現在破碎著在地上。阮疏沒有吱聲,只能說自己趕巧了,看到一出戲?,F實真是比故事還要狗血。黎菲林不明白自己的行為明明那么隱蔽,怎么還會被發現?到底是誰告的密?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然而空氣凝滯了近三分鐘,黎菲林終于開口,問了一個似乎毫不相干的問題,你什么時候知道的?三個月前,從你開始出軌的時候。元訓拿著自己的專屬杯子,喝了一口茶水。這杯子有自動清潔功能,就算是往杯子里投毒,也毒不死人。后來阮疏才知道這件事情,不得不感慨能夠坐到元訓這個額位置,什么看不到?自己那點段數真不夠看。黎菲林難以置信的抬頭,那你元訓只是一笑,看著黎菲林像是看著毫不相關的人,淡淡道,如果不把你往深處引一下,我怎么知道你以后會做什么呢?黎菲林這才知道自己原來就是別人眼中的跳梁小丑,你早就知道了,對不對?你是故意放著不管,讓我放松警惕自以為對手是白癡,低估對手,就會讓自己的行為越來越肆無忌憚,然后做出更為膽大妄為的事情。殊不知她早就被元訓給盯上了。元訓倒是大大方方承認了,如果不是這樣,我實在是想不出來,拿什么理由決裂這段關系。雖然我本來不介意,但我想沒有誰能夠忍受這樣的事情。他說著,端著黎菲林給他盛好的湯站起來,走近魚缸,里面有一對魚在接吻,聽到腳步聲受驚,飛快的離開,元訓把那碗湯倒進去,水現實變得污濁,之后被凈化了一點。但魚還是慢慢游動,之后一動不動。毒。桃花魚的肚皮朝上,雪白雪白。眼睛一動不動,朝著黎菲林的方向。黎菲林臉色煞白,不是我是明嬸!她跳起來,企圖做最后的掙扎,可惜殺人者哪怕是垂死掙扎也是無濟于事,元訓手中的微型遙控器被打開開關,墻上的大屏幕把她投毒的那段恰好播出來。阮疏驚出一身冷汗,在桌子下面握住元軒的手。元軒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