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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忘了。阮疏蹲下,半跪著,附在元軒耳邊,用同樣小聲的聲音說了一句,海水更冷。他句話說的很小聲,所以貼耳朵很近,癢癢的。元軒條件發射打了個冷戰,眼中滿是哀傷,是你不接我電話,你居然敢不接我電話阮疏還來不及細想,忽然有敲門聲響起,從陽臺那邊傳來。他精神一震,元軒居然還能思考,如果是呂清別告訴他呃我在這里阮疏:那你別出聲。阮疏腦子一轉,便知道原因了,元軒這樣,怕不僅僅是喝酒的緣故。他的身體也有反應,想到剛才菲利普叮囑自己去他房間一趟,電梯雙重反射出呂清眼中的光彩,他終于知道哪里發生了不對。阮疏停下了腳步,把床上弄的一團糟糕,又胡亂揉了揉自己的頭發,掐自己留下痕跡他實在是做不到,摸摸嘴巴發現還是腫的,OK了。反正睡袍都是被人揉亂的,也不需要他橫插一腳了,赤著腳踩在地上去開門。果然是呂清,一臉焦急的看著他,阮疏臉上做出一副詢問的表情,怎么了?聲音啞了,全身上下都是一副我剛剛被蹂躪我蹂躪了別人我剛從床上浴室中出來的樣子,頭發都亂糟糟的,一看就是被人用手插過。呂清裝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樣子,你看到元軒了嗎?啊,元先生?呃,他不是和你一個屋子嗎?阮疏沒有回答他,直接反問。反問真是利器,可以回答所有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阮疏眼珠子一動,把呂清從頭到腳掃了一邊,看到他的睡袍簡直想笑不能笑,如果他沒有料錯,呂清里面穿著的應該也是情趣內褲,那種直接把雙丘擼出來,跟丁字褲一個效果的內衣。剛才我在洗澡,結果出來就看不到人了呂清道,他酒喝得多,我真擔心他,這人啊,總是一副倔強的樣子,對別人愛理不理的,實際上就跟孩子心性一樣。媽總是擔心他,這次出來叫我好好陪著他,現在我又把他給丟了呂清一副泫然若泣的樣子,讓阮疏簡直汗毛豎立。你再好好找找?阮疏建議他,開始裝好人,要不要我借你一套衣服呢?貌似你現在這個樣子不適合穿著出去。呂清這才想起來他根本沒動腦子,穿著情趣睡衣就跑過來炫耀,他臉倒沒有唰的紅了,大概是臉皮歷練的久,厚了,之前出來的時候說好的,我也沒注意到,既然他沒在你這里,那我先走了。說罷鞠了個躬,情趣睡衣深V,把腰很好的束起來,又有足夠的空間把內里的春色顯露出來。阮疏忍著萬分的惡心,做足了功課,用盡了自己的耐心,終于把這朵炫耀著,紅著屁股的白蓮花給送走了。簡直像是開屏的孔雀。關上門的那一剎那,阮疏忍不住爆了粗口,bullshit。mama呂清哪里來的mama,他14歲的時候和元軒分開,因為父親落馬,母親當年直接和人私奔走了,據說還是他母親舉報的父親,然后憑空消失了近十年之久,回來的時候也不知道從哪里吹來的風,影視音三界橫跨。阮疏還記得那時候關于靈魂歌手上帝的使者中國賽區選手選拔的時候,他和呂清也是從初賽中選出來的,在十進比賽之前他吃壞了肚子,之后開始嗓子出現問題,然后情況越來越差,最后不得不退賽修養,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如今想來,不是這人做的鬼,又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他想到這里,不禁想到最后那個電話,想到呂清洋洋得意的聲音,想到一直不接的電話如果連自己的嗓子出問題都是可以設計的,那豈不是阮疏把所有事情從頭到尾梳理了一遍,找出其中幾個疑惑點。元軒已經從浴缸中爬了出來,坐在地上,一條腿支著,手放在曲起的膝蓋上,任由頭上的花灑的水灑在他頭上。水打濕了衣衫,白色的襯衫此刻顯得透明,貼在身上,若隱若現,一派好風光。第17章:同床異夢他側頭,眼神迷蒙,就像黑夜落在海面上,霧起,然而前方有燈塔,便不會迷失方向,瞳孔中是清亮。阮疏心煩意亂,小腹一陣熱流涌上來,應該沒有元軒那么強烈,卻像一條狐貍,不停的sao動你,他只得靠著墻,點火,抽煙。抱歉,元軒忽然開口,我認錯人了。清醒了?阮疏過去把他拎起來,你為什么不讓你的小情人知道你在這里?他不是。元軒蹙著眉頭,我沒有情人。他冷的要命,湊近阮疏之后聞到黑薄荷味道的煙味,從前覺得冷冽,所以愛這個牌子,現在忽然又覺得溫暖,心中萌生了個念頭。元軒站起來,靠近阮疏這邊,阮疏食指和中指指間夾著香煙,細長,白色的煙紙裹著焦黃的煙葉,元軒伸手把燈關了,室內只有那猩紅火星,他冷的發抖,呼吸卻是熱的。借一口煙。元軒道。阮疏抬手,將煙給他咬住,指尖與唇接觸的時候感到冷,元軒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靠在他旁邊。肺部因為這一口煙而變得溫暖了許多,冷水澡徹底把他澆醒了,也壓抑了他的身體反應。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在浴室里肩并肩靠著,良久,元軒道,我,剛才確實很抱歉,因為從你身上總是能,看到他的影子,這讓我有些忘情。元先生,阮疏努力不讓自己的聲音出賣自己,你說他是你朋友,你就是想這么對你的朋友的?現在才發覺你和他不同的地方太多,夜是溫床,把人白天不敢展現的一面揭露,元軒收起了他的刺,說話反而溫柔了很多,他不會像你這么尖銳。更不會直接把人扔進冷水池浴缸中。元軒是早產子,身體是養了這么多年才好起來的,簡達隨從他18歲那年開始同吃同住,對他的一切也很上心。他享受這種貼心,卻無論如何不會承認自己喜歡對方。是嗎?阮疏心想,我反其道而行之不行么,活了一遍一個樣,我再來一遍意義是什么?你剛才說他不接你電話,我怎么覺得他脾氣不怎么好呢?我懷疑他受騙了,黑漆漆一片,阮疏也看不到元軒的眼神,卻聽得出來這句話中的懊惱,當初讓他去古剎寺,后來電話便斷斷續續的打不通,之后再找人的時候元軒話沒有說完。盡管可能有非議,但只要拍的好,哪怕是非議,最后都能轉換成為贊美,元軒腦海中有了策劃。只是這策劃還沒有告訴過阮疏,他打算這場比賽結束就找阮疏說一下。阮疏回到后臺,這次他和呂清沒有在一個化妝間,而是有了單獨的化妝間,畢竟廖玫也是有江湖地位的。一路上無數人道恭喜,阮疏面帶微笑,一一回應,做人太高調不好,太低調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