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膛微弱起伏才松了一口氣,沒什么生氣的臉可怕腫脹著,兩邊嘴角裂開,幾乎看不到眼睛,額頭上一個血液凝固的大黑斑。房里曾經發生過什么已經不用想象,我穩住心神掀開被子,下面血rou模糊的身體讓我不得不暫時閉上眼睛才能忍住不叫出聲。慌慌張張打開衣柜找了一條被單裹住已經沒什么氣息的身體,雙手因為顫抖得厲害根本使不上力,把手背伸進嘴里狠狠咬住,全身都在抖,但是再不進醫院,時顏恐怕就沒命了,溫暖腥甜的液體流入口中,身上的力氣總算一點一點回來,再次彎腰抱時顏。沒注意到他背上裂開的血rou干了后黏在被單上,在我起身的一剎那,時顏猛地睜開眼發出像貓一樣微弱尖利的叫聲,而后再次昏在我懷里。一邊以最快的速度開著車,一邊從電話簿里找熟識的醫生。和穆青那邊的醫生已經不能有什么關聯,要不然不知道他還會做出什么事來,但是又不能把這樣的時顏冒然送進醫院,院方肯定會報警,到時牽扯到穆家,事情可能會變得更麻煩,這件事雖然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但是目前時顏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正在煩惱間一個名字豁然躍到眼前,嚴冬明。第十二章前段時間他調入深圳市曾來過餐廳找我,電話號碼是那時他輸入手機的。他本來就是深圳人,整個家族都在這里扎根,可謂權傾一方。沒辦法,一時間我找不到好的人選,咬牙撥過去。他沒有我的電話號碼,應該不會接才是,這種時候我仍舊這么祈禱。可是不知道幸還是不幸,電話才響兩聲就被接起來了。聽到對方的聲音后我頓了一下才出聲我是孟云。我知道。電話傳來的是對方篤定含笑的聲音。無暇詢問他怎么有我的電話號碼,我握緊電話說:可能太突然了,但是我有個不情之請,我有個朋友受了重傷,想請嚴先生幫忙介紹一家正規醫院,要最好的醫生。冬明。對方聽了之后半天才回了這么一句,我一時沒反應過來,繼續說我知道事情太突然了,但是叫我的名字,孟云!我可不認識什么嚴先生。我深吸一口氣,好吧,嚴先冬明,請幫忙找一家醫院,時顏受了重傷,因為某些原因不能驚動警方,請幫忙。你現在在什么地方?嚴冬明沒說其他的,讓我把車開到附近最近的一家醫院。車還沒到,就遠遠看見站在大門口黑壓壓的一群人,嚴冬明站在那些白袍醫生最前面,我把時顏抱下車后很快被急救小組帶走。急救之后時顏被推進手術室,我這時才得以在門外椅子上坐下來喘口氣。用手抱住頭,腦子里燃燒著憤怒悲傷和難以置信,穆青雖然不至于把時顏當作女人來愛,但是十年來就我所知,也不曾對時顏動過什么粗,發生了什么事會讓他要置時顏于死地?眼前出現一只冒著熱氣的紙杯,我松開手抬頭,看見嚴冬明坦率真誠的笑臉,伸手接了,他在身邊坐下,傷勢很嚴重。我避而不答:謝謝,還勞煩你親自跑一趟。沒什么。嚴冬明頓了一下,我本來以為你們會過得很好的。說著伸手抓住我的手,我沒反應過來就看見他撕開創可貼貼在印有四顆牙印血跡斑斑的手背上。聞言我抬頭看他的眼睛,淡淡說:我們一直過得很好。是嗎?嚴冬明看了一眼還在手術中的手術室。我也沒有試圖辯解,煩躁閉上眼,低聲問:冬明,你在深圳的權利有多大?動得了穆家嗎?哦?你想動穆家?我睜開眼,再次問:有仇必報有恩必還君子言行不是你教我的嗎?那我有什么好處呢?你想要什么好處?這個男人金錢權利女人什么都不缺,我倒要看看他還想要什么?像是意外于我的天真般,嚴冬明看著我笑起來,低頭把杯子里的咖啡喝完揉成一團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說:你知道我從來不做虧本生意,不賺錢的投資我向來沒什么興趣,你準備給我多高的回報?我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于是回答:只要我能辦得到的。嚴冬明目不轉睛看著我,反問:時顏這個人值得你付出所有?你愛他?冬明,我們就像是彼此靈魂的另一半,他完整了我才能完整。我不知道嚴冬明有沒有聽懂,但是我和時顏都明白,并不是愛維系著我們,而是比血緣更濃厚更深沉的羈絆束縛著我們,讓我們心甘情愿為對方付出。嚴冬明用他一貫的笑容靠近我,偏頭在我耳邊低聲說:那么,孟云,把你自己獻給我吧,我想穆家值這個價錢吧?我笑:不,我沒想到穆家這么賤價,只值一個快三十歲的老男人的價錢。不,孟云,是你對自己的估價太低了,那么就這么說定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嚴冬明那法西斯獨裁者般挺直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后不久手術室的燈變為綠色。守在重癥病房到半夜直到電話響起來回過神才想起家里還有個待哺的人,寂靜的病房走廊上鈴聲顯得突兀尖利,我疲憊接起電話,還沒開口就聽見那頭林昭快哭出來的聲音:孟云州,孟云州,你怎么,怎么還不回來???轉身將額頭抵在冰冷的墻面上,抱歉,今晚有點事,回不去了。晚飯吃了沒有?還沒有。聲音平靜下來冰箱里有面包和西紅柿,也有面,你自己煮來吃吧,小心煙火。不不要林昭!我已經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偏偏在這個時候撒嬌。你現在在哪里,發生了什么事?在醫院,時顏受了傷,我得守著他。哦,那你還沒吃飯吧?給我打電話的時候你不是在路上嗎?嗯,我沒關系,你吃完飯早點睡。地址!什么?醫院的地址,告訴我,我要去找你。我嘆口氣,這么晚了,你打不到車的,聽話。那我就走過來。今天晚上這是怎么了?!我咬牙,你到底怎么了,我現在根本沒心思管你,要怎么樣隨你的便!說完狠狠掐斷通話倒在椅子上,呆呆看著黑暗中光潔的地板發呆,我沖林昭發什么火呀,他只是在擔心我,不過,我是不是讓他太過依賴我了呢?每周末林昭過來總會把臟衣服臟被單什么的一起帶過來,他不會做家務,襯衫西裝什么的經他之手洗出來皺得像腌菜,其他做飯掃地從來不會主動動手,每當我不滿或者用擔憂的目光看他時,他就會羞紅臉不好意思低下頭或者膽怯地用那柔軟的目光蒙混過去。托他的福以前我每周至少外出獵食一次滿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