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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可最把他放在心上的父親,沒有去北京接他回家。 是不是工作太忙了,或者父親要和母親離婚,所以不想要他了。 亂七八糟想了一路,他蹦下公交車直奔稅務局辦公樓,因為梁淮經常帶兒子來單位寫作業,門崗亭保安都認識梁斯樓。 不知道梁淮早已收監的保安,照例對他揮手放行。 梁淮的辦公樓在停車場的左側,梁斯樓輕車熟路地走小樹林抄近道,停車場旁設著健身器材,一群孩子圍在沙坑彈玻璃球。他隨意瞟了一眼,四五個眼熟的男孩正和一個低著頭、穿白裙子的女孩嘰嘰喳喳地說話。 有人在身后叫梁斯樓,他沒有頓住腳步只是回頭嚷一句:“回來我們再玩彈珠子,我先上樓找我爸?!?/br> 那群男孩樂了:“你找你爸不去公安局來稅務局做什么?” “什么意思?”他一頭霧水。 “你爸偷了錢被警察抓走啦!” “你爸才是小偷!”梁斯樓顧不上剛剛痊愈的身體,撲上去就是一陣廝打。 即使敵多我寡,他憑著狼崽般的狠勁,把那些碎嘴巴的男孩嚇得哇哇大叫、四處逃竄。直到耗盡最后一點的體力,梁斯樓仰躺在沙坑,大口大口地喘著濃氣。 不知道應該想些什么,也許享受以一打五的喜悅,比沖上樓揭開血粼粼的真相要好過的多。 他酸痛的小腿被人輕輕踢了踢,童稚的聲音不知從哪竄出來:“你..你你沒死吧?!?/br> “廢話,沒見嘴巴冒著氣兒的嗎?!绷核箻窃谏晨臃瓊€身,懶得去瞧女孩的表情。 女孩想要把他拉起來,卻又擔心咯腳的沙子會竄進露指的涼鞋,只好蹲在沙坑旁看他傲嬌的屁股:“那些人都很壞的。他們剛才還賴皮,偷了我三顆絕版玻璃珠?!?/br> “我早就想揍人了,可我不敢...幸好你唰唰地出現,一個天馬流星拳就把他們嚇跑了?!?/br> “你怎么不理我啊...”就像沒有觀眾的演員,女孩有些喪氣,隨手從書包里取出大大的蘋果,“白雪公主吃了繼母的毒蘋果,從此昏睡很久很久,可正因為這樣,她才遇見了白馬王子?!?/br> “我覺得蘋果是種有魔力的水果,它會把倒霉和厄運轉變成童話里的結局。所以我把蘋果送給你,希望你吃了它,就像被施了魔法的小人,做什么都是快樂開心的?!?/br> 用紙巾把蘋果裹的嚴嚴實實,她把這團東西在沙坑旁放下,再抬頭,正好對上他的眼睛。 奶油蛋糕、紅色小滑梯...是那個臟兮兮的鼻涕蟲。 梁斯樓愣了一會兒,結結巴巴地問:“你是不是在市政府幼兒園讀書?!?/br> “對啊?!迸⒌蓤A疑惑的眼睛,剛想問他為何這么神通廣大,年輕的男子站在練習手臂的健身器材旁,大聲喊她‘宴旸!’ 一下子就認出宴中北的聲音,女孩拖著小書包,撲到他的懷里:“爸爸你下班啦?!?/br> “對啊?!毖缰斜卑雅畠罕г趹阎?,冷冷掃著梁斯樓,“我們回家?!?/br> 父女倆上了輛線條優美的黑色小轎車,就連發動機的轟鳴都是格外的低沉好聽。目送小汽車開出單位樓,梁斯樓拍拍身上的砂礫,伸手撈起那顆被包裹完好的蘋果。 他咬了一口,滿嘴的沙子。 但是很甜。 當晚,梁斯樓執意住進奶奶家。季潔勸說無效,只能悄悄塞給他一張銀行卡。 第29章 29. 瞥著宴旸被淚水浸花的粉底, 程未從口袋掏出面巾紙, 伸手在她臉頰擦拭幾下。 他不算小的手勁和紋路粗糙的紙巾, 使宴旸脆弱的皮膚像只被擦開的火柴棒, 迅速蔓延了一片紅光。 “疼!”她蹙著眉, 眼波幽幽地瞪著他。 從頭到腳都是顯著的壞脾性,程未睨著凜冽的眼睛, 淡淡拋下一句‘忍著’。好在觀光電梯的數字正在不斷攀升, 宴旸大喊電梯到了, 借此擺脫這場氣壓極低的折磨。 見她猛地撲進去,程未頓了頓緊隨其后的步伐,用傾側的肩膀彈開將要關合的電梯門。 嘀嘀,電梯亮著紅燈自動感應。宴旸抬起頭,卻看見他的目光越過自己, 停在窗外的路燈腳桿下, 一只憑光取暖的花白貓咪。 在窗前站好,程未左手插兜濃密的眼睫聚成陰影。說來也怪, 他俊美的相貌沒有變化, 臉部的線條卻看上去卻格外冷硬。 宴旸猜測, 這人應該是生氣了。 電影院開在商場的頂層, 當顯示屏的數字從五縮減到三,電梯門緩緩打開,竄出一陣蔥蒜油魚果的生活香氣。 電影院的樓下是家大型超市, 她望著絡繹不絕的人流, 一邊摁著開門鍵一邊被塑料購物袋推到擁擠的角落。推搡之中宴旸被人連踩數次, 腳趾處的痛感讓她倒吸一口涼氣,眉間皺成深深的痕。 “借過一下?!背涛磽荛_紛雜的人群,用修長的手臂穩穩護住她的肩膀。 一分鐘后,二人站在超市門前精疲力竭地喘氣。 新鮮的氧氣治愈浮在胸口的煩躁,宴旸用手背冰著臉頰,望著認真挑選紅色購物籃和黃色購物籃的他:“你要買東西?” 他晃晃紅籃子,輕應了聲嗯。 售貨員舉著喇叭正在播報今日特惠的商品,眼瞅著越走越遠的背影,宴旸顫著白氣小跑追上。程未聽著動靜,下意識掃著滿臉不悅的她,不到一秒就將目光淡淡轉開。 并肩行走一會兒,宴旸發誓她真不是不矜持,而是受不了過分安靜的氛圍。當程未伸手去撈貓糧,她在滿滿當當的貨架旁,從身后擁住了他。 宴旸滿是倔勁,直挺的鼻子頂在他瘦凸的肩胛骨:“你告訴我,我的初戀是不是滿九小時就要over了?!?/br> 寬廣的背脊線漸漸松弛,他劃動著喉結,轉過身去擁抱她:“怎么會?!?/br> 終于等來程未專屬的溫柔嗓音,消失了這么久,總要有個像樣的交代。 她揚了揚下巴,掛在他手臂上纏來纏去:“你干嘛只知道莫名其妙的生悶氣。你說,生氣算什么本事???親一下才是真道理?!?/br> 做舊的牛仔褲腿炸著軟線,宴旸頂著藕粉色的氈帽,圓咕咕的杏子眼盯著他轉。程未低著頭,把她藏在圍巾里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