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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勁來,他和戈銳在一起時的那種火熱的激情,再也找不回來了。感動和好感再多,不能讓他足以回報沈光燁同樣的甚至是十分之一的情意。為了照顧他,沈光燁推了好幾個早就簽了代理合同的案子。然而,總有一些是不能推的。他不可能每天陪著他,而且就算他愿意,陶瓷也不希望他為了自己不顧工作,壞了口碑,不肯再讓他留在醫院陪他,打發他去工作。沈光燁不在的時候,陶瓷其實也并不寂寞。同事和朋友們輪番來看望他,羅穎兮和艾美來的最頻繁。這一天,她們又一起來看望他,艾美對右手拆了石膏卻仍不能活動自如的陶瓷很是同情和遺憾,都沒敢提自己已經殺入平民大廚Y城十強的事。陶瓷卻道:“我看了比賽,你表現得很好,恭喜晉級?!?/br>“謝謝……”羅穎兮拍拍艾美的頭,“好了,別這副樣子,太晦氣了。這次比賽沒趕上,陶瓷傷愈后以后還有很多機會!陶瓷,你不會放棄做大廚的喔?”“當然了?!碧沾尚χc頭。“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羅穎兮看著他的手,“這王八蛋下手也忒黑了!”陶瓷想起齊珞那張陰冷的臉和那些人拿啞鈴砸他的手時那種鉆心的疼痛,不自覺地捏緊了沒有受傷的左手。在醫院醒來后,他想過報警,沈光燁也支持他報警,可是聽到消息隨后趕來的常煜阻止了他,他說:“你沒有證據,而且齊珞背景太深,警察也拿他沒轍,你報警只會讓事態更加嚴重。這個世界不是非黑即白,道上有道上的規矩,如果你相信我,這件事就交給我處理,我會給你一個交代?!?/br>陶瓷和戈銳分手后,雖然和他的一干好友都保持距離,不再來往,連常煜也不愿再見,可是,他對常煜的好感并沒有因為他和戈銳分手而有所改變。他對路唯的負責、體貼,一直都讓他深受感動和敬佩。他仍然信任他,所以最終聽從了他的意見。“唉,最近世道也不知道怎么了,亂得很,戈銳也惹上大麻煩,被人給打了……”羅穎兮唏噓道。艾美一臉震驚,“真的假的?不是說他出國度假去了嗎?”“他公司拋出來的煙霧彈啦,我聽小葉子說他被人打破了頭,差點破相了呢?!绷_穎兮咬牙切齒地罵道,“竟敢動戈銳,要是讓老娘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干的,老娘非得廢了丫的!”陶瓷有些懵,“你怎么知道他被人打破了頭?”“小葉子告訴我的啊?!?/br>羅穎兮和艾美離開后,陶瓷猶豫了很久,還是給蕭葉打了個電話,“戈銳受傷了?”“是啊?!?/br>“嚴重嗎?”“頭都破了,你說嚴重不嚴重?!?/br>陶瓷沉默了一會兒,“沒事了,掛了?!?/br>“等等!”蕭葉急忙喊住他,“這就完了?你沒別的要問的,比如他怎么受傷的之類?”陶瓷平靜地說:“那不是我該關心的事情?!?/br>真是狠心啊……蕭葉在心里嘀咕了一句,想想戈銳和蒲顏堯一起對陶瓷的所作所為,又深覺戈銳是自作自受,該的。陶瓷的電話才掛斷,蕭葉的手機又響起來了。是戈銳打來的。他開門見山地問:“你跟羅穎兮說了嗎?”“說了?!?/br>“那……她跟陶瓷說了嗎?”蕭葉有點不耐煩,“我怎么知道?”戈銳沒說話了。蕭葉又覺得這樣的他有點可憐,“好吧,告訴你得了,她跟陶瓷說了,陶瓷也給我打電話了?!?/br>戈銳沉悶的聲音立刻帶出一絲驚喜,“他說什么了?”“就問你是不是受傷了,嚴不嚴重?!?/br>“還有呢?”“沒了?!?/br>“就這兩句?”“就這兩句?!?/br>戈銳有點失望,想到陶瓷還關心他又高興起來。蕭葉忍不住打擊他幾句,“換了誰聽說前男友被人開了瓢,震驚之下多半都會問兩句的,這其實不代表什么,你別指望他會一聽到你受傷就心疼欲裂,忘記你對他造成的所有傷害,心急火燎地跑去看望你,跟你執手相看淚眼,和好如初……”戈銳直接把電話掛了。戈銳在家休養著,從開始的緊張期盼到忐忑失落到最后徹底死心,整整十天過去,他終于相信了蕭葉的話。陶瓷過問兩句他的死活,真的不代表什么,他不會來看他的。而且他也受了傷,自己還等著他來看望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他明知道陶瓷并不是因為這個理由才不來看他,卻逼迫自己這樣給陶瓷找借口。助理過來載他去醫院換藥時,他說:“今天不去人民醫院,去附屬醫院換藥吧?!?/br>助理一臉驚訝,“為什么?”戈銳淡淡地看他一眼,助理連忙識趣閉嘴,調轉方向朝附屬醫院開去。到了醫院卻被告知陶瓷已經出院了。他把助理打發走,自己開車開到他家樓下,來之前他已經向蕭葉打聽到了他家的新住址。五樓一片漆黑。他坐在車上,趴在方向盤上一邊吸煙,一邊望著五樓發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年前,他被陶瓷的深情和執著所感動,隨著自己的感覺跟他開始了。他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沒有任何負擔,感覺很舒服很放松,如果蒲顏堯沒有回頭找他,他也許會和他一直走下去??墒?,蒲顏堯回頭了。跟陶瓷提出分手的那一刻,他也有過動搖和猶豫,看著陶瓷那副受傷和絕望的表情,他的心里十分難受。當時他以為自己只是不忍心傷害他。等到他和蒲顏堯重新開始,他發現對著那張和夜星神似的臉,他只覺索然無味。在他面前,他連說話的欲望都沒有,連一起用餐都覺得負擔。他總是想起陶瓷,想起他煮的面條,想起他禁止他抽煙,想起他害羞親吻他,想起他純凈明亮的眼睛,想起他們的每一次纏綿……他發現自己想起他的次數越來越多,多到自己都無法控制的程度。他并沒有想通自己對陶瓷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他只知道他和蒲顏堯再也走不下去了。他約蒲顏堯出來,打算跟他攤牌時,當他意外地看到陶瓷和沈光燁在一起的畫面,尤其是看到沈光燁親吻他的眼睛那一幕,他掩飾得很好,好像根本就不在乎,緊握著刀叉的手和刺耳的摩擦聲卻出賣了他的內心,他極力控制著才沒有從餐廳沖出去,追上已經走遠的那兩個人,將傘下親密相偎的他們狠狠分開。那一刻,他終于明白自己對陶瓷的感情并非喜歡那么簡單,他難以忍受他身邊站著其他人,更加難以忍受有人對他做出任何親密的舉動。他是我的!當他在陶瓷病房門口與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