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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想到一句歌詞,“莫名我就喜歡你,深深地愛上你~~”親愛滴們,你們有過這種時候嗎,并不了解一個人,卻一下子就喜歡上他。。☆、第三章陶瓷大學學的是法學,和中學時一樣,他的成績非常好,他原本有機會保研的,可是半工半學實在太累,他不想再念書,想早點工作。他自知自己性格不夠圓滑世故,交際圈又太窄,不適合當律師,于是參加公務員考試進了C市一個區法院。大學畢業那年他就過了司法考試,但是并不是過了司考就能馬上當上法官,一般要先當兩年書記員參加法官培訓后才能有法官資格,而且要從助理審判員做起。念書時,他和很多同學一樣都認為在法院任職是神圣莊嚴的工作,進去后才發現世界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單純。不管在什么地方,各種明爭暗斗,各種聲色犬馬,各種貓膩,各種下三濫的手段……全都免不了。陶瓷被分配在案件最多的民一庭,辦公室里就他一個人新晉公務員,其他都是庭長、副庭長或者比他先來的老油條,自然而然,所有粗活重活都落在他的頭上,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樣。早上八點先到辦公室打開飲水機燒水,打開空調把屋子吹涼,然后掃地、擦桌子,整理當天開庭要用的資料,快九點時其他幾位才姍姍來遲,九點整,他跟著主審法官一起去去開庭做庭審記錄,民庭的案子一般都很瑣碎,當事人很容易就吵起來,拖拖拉拉,開個庭一般都要開到中午,好不容易閉庭了,大家早已下班,他卻還要留在辦公室做些諸如填寫傳票、開庭通知等雜事。單位沒有宿舍,只有一個食堂。吃完午飯擠公車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睡個囫圇覺,兩點半又要準時去法院上班,下午一般不會開庭,可是事也不少,要跑上跑下去法院辦公室蓋章,找領導簽字什么的,還要接待難纏的當事人……忙起來的時候,晚上和周末都要加班。工作半年,本來就不胖的陶瓷瘦成了豆芽。身體上的累還是次要,讓他更吃不消的是法院內部復雜的人際關系和各種應酬。小小的法院在編公務員六十一人,事業編七個,臨時工十一個。他看不慣他,她被他非禮過,他和他從來不說話,他是踩著他上去的,她meimei搶了她的老公,他老婆和她老公有過曖昧……民一庭的副庭長是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沒事干就喜歡和其他辦公室的女人小聲地聊這些八卦。陶瓷尷尬萬分,還要淡定得裝作什么都沒聽見。正庭長和他們的主管副院長不和,兩人斗來斗去,陶瓷夾在中間,聽其中一人的就得罪另一個,都不聽則兩人都得罪,每天糾結來糾結去,頭都大了。下了班也不好過,庭長和那位副院長都是喜歡晚上出去活動的,每周幾乎有四五天都會喊陶瓷去吃飯唱歌桑拿之類的,去哪邊是個問題,飯桌上要喝酒又是個問題。陶瓷長得眉清目秀,如果沒有女孩子作陪,他們就會逗他,不管他怎么解釋自己真的不會喝酒都不管,還是一個勁地灌他,他如果不喝馬上就拉下臉來。陶瓷叫苦不迭,只好硬著頭皮灌下去,好幾次都喝吐了。除了這些,還有件讓陶瓷最頭痛的麻煩事。也許因為是他長相乖巧為人老實,所以雖然他家境不好,法院里那些女人們還是很喜歡給他做媒。不去見的話,得罪人,見了回絕的話,也得罪人。從早到晚,從月初到月尾,從年初到年尾,陶瓷就沒有哪天不糾結的。除了同事介紹的,還要不少女人對陶瓷有過意思,大學女同學,偶然重逢的高中女同學,住在對屋的女孩……也有些覺得可愛的,可是他沒有任何興趣和她們戀愛,她們熾熱的眼神讓他不自在。他的朋友依然不多,羅穎兮出國后和他斷了聯系,大學同學關系淡淡,只有三個室友會偶爾聯系一下。午夜夢回也會覺得寂寞,想要找個人談場戀愛。聽說城里有好幾家GAY吧,他故作不經意地路過無數次,每次都不敢進去。他害怕被熟人撞見,把他是GAY的事捅到法院,就算不會丟掉工作,他此后的日子一定會非常不開心。他活得夠累的了,再也不想忍受各種閑言碎語。戈銳越來越紅,簡直已經紅得發紫,各種音樂獎項拿到手軟,只要出專輯就必定是年度銷售冠軍。走在大街上,隨處可以聽到他的歌,看到他的廣告牌。C大同學聚會時,作為最出名的校友,他也永遠是大家談論的焦點……戈銳每張專輯陶瓷都會買,每首歌都學會了怎么唱,每支MV和廣告都看無數遍,代言的各種產品只要買得起的他都會買,每年的演唱會都會買票去看……就連報紙雜志上他各種緋聞也會認真研究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好像變成十六歲的羅穎兮,如此瘋狂。二十四歲本命年,戈銳穿著一身紅回到C市母校做新專輯簽售。陶瓷特地請假去排隊,終于輪到他時,戈銳抬起頭看到他,眼睛亮了一下,“咦,是你?”陶瓷激動不已,他還記得自己?“你也是C大畢業的吧?叫什么來著……”戈銳歪著頭有些費勁地回想。陶瓷連忙回答:“陶瓷,陶瓷的陶,陶瓷的瓷……”戈銳笑起來,“啊,沒錯,陶瓷……”他低頭在專輯上寫上“給陶瓷”,然后簽上自己的花體名字,微笑著和陶瓷握了握手,隨后目光移向他身后的人。陶瓷有點失望,可是回頭看看仍是長龍的隊伍又釋然了。是啊,喜歡他的人那么多,自己算哪根蔥,憑什么奢望他能跟自己多說幾句話,他能記得自己的臉就不錯了。回家的路上,看著和他交握過的右手,他又高興起來,一整天都舍不得洗手。日子就這樣慢慢流逝。熬了三年,陶瓷當上了一名法官,副院長退休了,辦公室多了幾個新人,那些想為他做媒的女人們也都漸漸死心了,他終于不用再那么累。誰知,他竟然得了肝癌,還是末期!他第一反應是:一定是醫院弄錯了。他早睡早起,飲食規律,注意鍛煉身體,沒有什么不良嗜好,怎么可能會得肝癌?!他去了另一家醫院做檢查,誰知結果一模一樣,他真的得了肝癌。他想,自己上輩子一定造了很多很多孽,所以這輩子老天要這樣折磨他。他萬念俱灰,不想去上班,就那么不吃不喝地在屋里躺了兩天。第三天五點多,他醒過來,看著窗外一點點亮起來,他想起父母,想起表叔,想起曾經在他生命中出現過的各種人,最后想到戈銳,望著床頭那張他的海報,他蜷起身體,像個孩子一樣大聲哭泣。他埋怨上天,埋怨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