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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膈應的話,那是不是說明阿綏和那人有過故事?聶時休腦子忽地一靈光,該不是上次打游戲的時候提到的那個朋友吧! 夏夏拍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休哥,你好好干,店長對你還是不一樣的?!?/br> “謝謝啊?!鳖D了頓又說:“繼續當小間諜,過年給你發紅包?!?/br> 雖然他覺得這樣策反夏夏不太好,但耐不住他沒安全感啊,多掌握些敵方軍情總比啥都不知道瞎摸好。 他倒不是怕別人喜歡木綏,木綏這么好,不可能沒人喜歡,他主要是怕木綏不夠喜歡或是不喜歡他,要是他一個沒看住,木綏就頭也不回地走了怎么辦。 大概是當天和趙許不期而遇,讓她想起了那些不太美好的過去,以至于她晚上睡覺的時候都不□□穩。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了,聶時休在木綏門口踟躕了一會兒,一咬牙便拉開門鎖進去了。 誰知一開門床上的人便猛地驚醒,一雙晶亮的眸子死盯著門口,聶時休借著走廊的光,看清了木綏腦門上的冷汗,以及她微微顫抖的身子,當即怔在了原地。 木綏沒想到聶時休會半夜來找她,當門鎖下拉的那一刻她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心悸了起來,心跳快得都要蹦出胸腔了,就像要窒息一般難受,不由自主地將眼前人和從前的一些場景重合起來。 那是她的噩夢,一場六年的噩夢。 木綏靜了幾秒,像才反應過來一般,開口聲音仍有一絲顫抖:“你……你怎么來了?” 聶時休沒想到會嚇到她,頓時有些心疼,但也只好按著先前的說辭:“我房間里暖氣壞了?!?/br> 在木綏說出對策之前他又搶先斷了后路:“客房好久沒打掃了?!?/br> 他看得出來木綏不喜歡和別人一塊兒睡,平時和他做完之后除非累到動都不能動,否則她也一定會回自己房間睡覺,他雖然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木綏是他媳婦兒啊,怎么可以一直這樣!他連龍床都上不了,還怎么鞏固自己正宮的地位! 聶時休蹭過去,皺著鼻子撒嬌:“阿綏,現在好晚了,我好困啊?!?/br> 木綏看他確實懨懨地,又想著他明天還要上班,心里糾結了一番,還是掀開了被子,嘆了口氣道:“上來吧?!?/br> 聶時休眼睛一亮,高高興興地就鉆進被子里了,待身上的寒氣變暖之后才翻了個身一把抱住木綏的腰。 木綏身子一僵,不容置喙地把他的手拿下去了,又朝床邊滾了滾。 聶時休堅持不懈地蹭過來,又抱住她。 “你不是困了嗎?” 聶時休蹭蹭她的脖子:“你讓我抱抱嘛,我不抱著點什么睡不著?!?/br> 木綏徹底無奈了,只好一動不動地由他抱著。 她本來以為今天晚上會徹夜難眠,但沒想到的是,她挨著聶時休居然睡得很踏實,他的懷抱很暖,心跳也很有力。 但木綏時刻提醒自己,不要沉迷。 隔天晚上收拾完之后,木綏上樓,走著走著覺得不對勁,一轉身果然看見聶時休跟個背后靈一樣跟著她也準備上樓。 木綏眼神動了動,似是詢問。 聶時休厚臉皮地說:“暖氣壞了?!?/br> “你今天沒找人修嗎?” “忙忘了?!?/br> “那我現在把隔壁客房給你收拾收拾?” 聶時休抱著手臂哼哼唧唧:“木延那小子睡過的地方我才不睡呢?!?/br> “他怎么你了?” 聶時休不知道怎么說,反正他和木延就是兩看兩相厭,具體原因應該是因為木綏,木延覺得木綏所嫁非人,聶時休就覺得木延對木綏太黏黏糊糊了。 “也沒怎么,反正我就不?!?/br> 木綏想了想這凜冽的天氣,沒有暖氣的房間確實夠嗆,最后還是妥協了。 直到第三天晚上聶時休依舊熟門熟路地準備上樓之后,木綏忍不住道:“我今天已經找物業給你修好了?!?/br> 聶時休步子一頓,繼而又跟沒聽見似的繼續往樓上走。 木綏喊住他,雖然心底已經隱約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仍避重就輕道:“你想住樓上嗎?那我們倆換換吧?!?/br> 聶時休轉過身,站在樓梯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木綏,眼里已經升騰起一絲怒火,他僵著聲音道:“阿綏,別玩兒了?!?/br> 他深吸口氣又說:“我是想換房間還是想和你住,你不會不明白吧?!?/br> 木綏在樓下站著,忽然覺得有點不敢直視聶時休的眼睛,她不自在地偏開視線,清了清嗓子,本來想說些什么,但話到喉嚨口卻怎么也滾不出來。 聶時休走下來,兀自抱住木綏,把下巴墊在她肩頭,輕輕說:“好不好?” 木綏有些不知所措,喃喃道:“……為什么呀?協議里面……” 聶時休打斷她:“協議里面也沒規定這個,而且當初不是也說以后的生活中遇到問題可以磨合交流嗎?我現在遇到問題了,我想和你住,我想每天晚上抱著你睡,我想每天早上第一眼就看見你,我喜……” 木綏聽到這個字眼卻猛地推開他,難得厲聲道:“別說了!” 聶時休看著木綏如此避如洪水猛獸的樣子,心頭一痛,忽然他就明白了——當初他說不談感情,但其實木綏才是真正的不談感情。 聶時休忍著從心底泛到鼻尖的酸意,直直看著木綏執拗地說:“這個問題,我們要怎么磨合?” 好,就算她不談感情,他來談! 木綏愣怔了半晌,依舊不敢直視聶時休的眼睛,那雙眼睛看起來太執著了,和當初趙許同她告白時一模一樣,但現在她卻沒有了當初對視的勇氣。 可她也知道聶時休犟起來有多難搞,她并不想節外生枝,所以最后還是點了頭:“那就一起住吧?!?/br> 算了,住就住吧,應該也住不了多久了。 聶時休看著木綏似是被逼無奈的神情,心里頭又酸又麻,即便她同意了,但他卻沒有想象中興奮。 而木綏既然已經同意了,就不會再多加糾結,自然希望你好我好大家好,她也看得出來聶時休不太高興,所以她為了他不作妖,當下也走過去道歉:“對不起,我不該吼你的,別生氣好不好?” 聶時休瞟她一眼,眼神十分復雜:“阿綏,有時候我在想,你是不是故意的?” 木綏那么聰明的人,怎么可能會看不出他的心思? 既然看出來了,既然不想要,為什么還要一再遷就他,為什么總是做些讓他誤會的舉動,為什么還要讓他越來越泥足深陷。 木綏確確實實地疑惑了:“你說什么?” 聶時休閉了閉眼,好吧,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恰好沒有真情實意,恰好習慣與人為善,恰好習慣委屈自己順從別人,恰好又是他在身邊。 聶時休睜眼時已經恢復如常了,他想,阿綏這么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