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的紋路,和女王請了短假,到了學校附近的StoneHause。去的時候,那里已經人山人海了。習齊有些訝異,沒想到介希的樂團還滿有人氣的,他知道介希的人緣其實很好,除了他以外還有不少朋友。還有人拿著海報,上面寫著介希的團名「SingtoDeath」,在門口瘋狂地喊叫著:「Sing,Sing,Sing!SingtoDeath!」原來正常的世界、屬于城市市民的世界,還是不斷在運轉著,而且始終如一。習齊看到有不少人真的裸體上陣,因為票價要三百塊,對大部份學生而言真的滿貴的。而且樂團的規定很松,只要身上覆蓋的不是衣物就可以進場,所以不少男人跨下圍著毛巾、披著帆布就英勇上陣。還有個女的在胸部綁毛巾,被人從旁邊拉掉,頓時整個表演臺下一片笑鬧聲。習齊把票拿給入口的人看,那個人眉毛上穿了環,是個滿漂亮的男孩子,看了他的票一眼,就很高興地說:「你是阿希的朋友對吧?他有替你留位置喔!啊,我是團里的鼓手,叫阿飄,常常聽他提起你。你跟他說的一樣,長得很可愛呢!」習齊被阿飄帶到座位上,那是舞臺斜前方的位置,遠離人群,卻又能清楚看見舞臺上人的英姿。阿飄送上了一杯調酒果汁,說是特別招待的,就跑到后臺準備去了。布幕拉開了,燈光打下來。習齊看見介希穿著十足的重金屬裝扮,全黑的盔甲型上衣,上面還有機器戰警般的雕紋,外面則罩了一件毛絨絨的亮皮大衣。臉上的妝也很炫,眼影化了加強恐怖效果的紫紅色,連頭發也用發膠束得老高,上面插著怒張的鐵針。他一出場,站在最前排的女生就尖叫起來,介希也非常率性地大步向前:「大家!」他用近乎嘶吼的聲音說,旁邊的吉他手用手劃了一下硬弦,發出刺耳的電音聲,全場立刻響起了巨大的歡呼:「大家現在冷嗎?」「不冷!」習齊周圍都是震耳欲聾的回應,讓他也不由得苦笑起來。介希又問了一次,氣氛整個熱了起來。他把手舉起來,指向StoneHause的天穹:「我們是誰?」「SingtoDeath!」「聽不到,我們是誰!」「SingtoDeath!」「準備好了嗎?那就脫光你們的衣服、張大你們的耳朵!和我們一起唱—到—死!」KeyBoard瞬間下了音樂,鼓手也跟進。習齊看見舞臺上的介?;仡^看了他女友一眼,嘶吼般地唱出了第一聲,頓時尖叫聲淹沒了整個小酒吧。習齊被那富有節奏的拍子震得一晃一晃,手中酒液也隨之蕩漾,觀眾的拍手聲,幾乎要把StoneHause的屋頂掀翻。多么美的景象,多么美的人間。習齊坐在那里,安靜地看著舞臺上奮力演唱的介希,還有底下跟著搖擺、歡笑的人群。他就這樣看了很久,看著介希唱了一首又一首,在舞臺上揮灑著汗水、揮灑著青春,唱到途中介希應和著人群,衣服一件一件地脫,最后甚至打了赤膊了。燈光下好友的雙眸,看起來好快樂、好耀眼。當中還有一首是獻給蘭姊的歌。演唱之前,介希用低沉的嗓音嚴肅地說:「這首歌,我要獻給一個笨蛋,她是我一輩子最愛的笨蛋?!钩臅r候,習齊看見他的眼眶明顯泛紅了。唱完的同時臺下報以最熱烈的掌聲,連同樂團的人都放下樂器鼓掌致敬。還有女孩子親切地喊:「阿希帥哥,不要哭!」讓介希不禁含著淚笑了。直到最后一首安可曲,介希在親友團的逼迫下,抱著小咩場起了情歌,全場又是笑聲又是歡呼,洋溢在一片熱鬧的氣氛中。習齊才從座位上站起來,放下了酒杯。「再見了,阿希?!?/br>他看著擁著小咩親吻的介希,微笑著輕聲說道。舞臺上的介希忽然停下了麥克風,往酒吧的后門看了一眼。那個鼓手男孩好奇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阿希?」介希露出了困惑的表情,「不……總覺得,剛才有人在和我說話?!?/br>「和你說話?這么吵誰聽得到???」懷里的小咩笑著說。介希抓了抓頭,把視線收回來說道:「不知道,大概是太嗨,出現幻覺了也說不一定?!剐∵銖椓艘幌滤念~頭,笑說:「你又沒跟人家嗑藥,幻什么覺???」介希嘿嘿地賊笑了一聲,忽然抓住麥克風大吼起來:「各位!想不想看老子舌吻???」全場立刻歡聲雷動起來,小咩紅著臉大聲抗議,但很快被淹沒在鼓躁聲和介希的笑聲中,過了一會兒,連抗議的聲音都沒有了。習齊一個人,回到了罐子的公寓。女王在解散前耳提面命,說是一定要早點睡,不可以去鬼混,煙或是酒一律不準亂碰,接下來一整天都要做最后的Check和彩排,因此需要大量的體力。他還特別盯緊罐子,叫他務必要保持最佳狀態。他把介魚送他的蘑菇玻璃罐拿出來,放在桌上??粗锩媪宅槤M目的蘑菇,再一次癡癡地傻笑起來。他看著玻璃罐思考著,如果把罐子打碎的話,用玻璃碎片割破手腕的話,應該死得了吧?可是割腕太過痛苦,習齊不確定自己有沒有勇氣用碎片割斷喉嚨,如果這樣做的話,血一定會噴出來吧??粗约旱孽r血不斷地涌出身體,不知道是什么感覺。他在罐子排演的袋子里找到了練習用的道具剪刀,可惜尖端是鈍的,刀刃的利度也只能剪紙,拿來自殺的話恐怕有點困難。要是肖瑜那把槍沒有埋起來,那就容易多了。他死了之后,罐子應該會幫他通知肖桓他們吧?要不然女王也會。肖桓會是什么表情呢?會是難過?還是松了口氣?而小齋也回知道吧?想起習齋,習齊的胸口再一次悶痛起來,眼淚也跟著滾下臉頰,他最放不下的人,就是這個盲眼的弟弟,而現在他又雙腳癱瘓了。雖然習齊相信,習齋不管遇到什么事,一定都能堅強地活下,但他仍然感到心酸,感到內疚。小齋,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但是哥哥真的撐不住了,撐不下去了。你的齊哥,是個懦弱的渾蛋,請永遠不要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