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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進了旁邊的柱子上,震得房頂上的灰塵落下一大片。 唐三爺和風四娘已在這青州城內十幾年了,阮知富自然也知道他們的手段,心里自然就懼怕幾分,不自覺地停下了腳步。 冷靜了一會兒,阮知富又笑了笑,說道:“唐三爺真是深藏不露啊,看來是在下小看你了!” 風四娘也不甘示弱,遂將別在腰間的菜刀拿起,在手中瀟灑地轉了幾圈,直指阮知富,喝道:“少廢話!帶著你的人趕快給我滾!否則老娘便不客氣!” 阮知富見這幾人個個都不是一般人,心中開始膽怯起來。 “唐三爺、風四娘,今日我認了。有本事你們就每天十二個時辰護著這臭丫頭!我們走!” 唐三爺見阮知富如此,還想出手,風四娘忙將他拉住,道:“算了,阮知富好惹,他背后那位蔡大人可不好惹,惹上官府,天下哪里還有我們的容身之處?!闭f罷轉而向蕭南星道,“你們恐怕要將她帶出青州了?!?/br> 云兒當即跪下道:“云兒給幾位添麻煩了,還請一定救我。這半年以來,我想盡辦法都無法出城,只得藏在城中。若二位能帶我出去,來生我必結草銜環,報答你們的救命之恩?!?/br> 蕭南星將她扶起道:“我們既然幫了你,肯定會幫到底的,你不必總是這樣跪來跪去的。你當學習你爹的風骨,這膝蓋,得直直的?!?/br> 云兒道:“爹爹常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所以他寧死也不愿交出師公給他留下的那幅,不落皇家之手,那是師公的遺愿?!?/br> 話說夏翊自離開金陵城后,一路打聽顧留生和蕭南星的下落,經平陽府,來到了南陽,沒有得到絲毫消息。 江湖浩大,茫茫人海,這一個月以來,他幾乎踏遍了他所到之處的每一個角落。 南陽城不似揚州那樣溫婉,也不像金陵那般厚重。它更像是一個將軍,威嚴不失活力。 夏翊進入南陽城后,依舊四處打聽顧、蕭二人的下落。 這時,一路軍隊也跟著進了城,領頭的是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著黑色盔甲,虎頭燕頷,龍眉豹頸,騎一棕色大馬,看上去十分威嚴。后面跟著的隊伍更是個個威風凜凜。 有好事的人問道:“這些人是從哪里來的?” 另一人道:“聽說是從利州過來的,要去雁門關?!?/br> 那人驚道:“去雁門關?那不是又要和遼人打仗了?” 那人立刻壓低了聲音,說道:“小聲點,聽說金人用燕云十六洲作為交換,要我們同他們一起攻遼??吹侥莻€人沒,那是大名鼎鼎的常山將軍?!?/br> “常將軍?他不是得罪了蔡大人,被派到夔州做了閑差么?” 一聽“蔡大人”,那人厭惡地唾就口唾沫:“呸!他蔡大人那張嘴可以哄住皇上,難道還能哄住遼人的千軍萬馬?真要打起仗來,還不是得靠常將軍這些人!” 這時,隊伍已走到跟前,那兩人也不再談論。夏翊卻將這一字一句聽進了心里。他仔細打量著常山,只覺得他的樣貌十分眼熟,遂不由自主地緊跟著隊伍,在人群中走動。 街道兩邊本就擁擠,夏翊一心注意著隊伍,也無暇顧及身邊的人群,一不小心將一個人撞到了。 夏翊還沒來得及回頭看,只覺得背后一陣涼意,他下意識地側身一看,一只拳頭正朝他襲來,他連忙提氣上跳,躍到了路中央。 還未立定,那人又抽出一把匕首,朝夏翊刺了過來。夏翊一看,只得接招,將劍鞘橫上,不偏不倚,正好擋住刀尖。 那人一怒,左手忽然一掌打過來,夏翊急忙后退,將街上的隊伍生生截成兩截。 眼看那人就要靠近,忽聽見人群中傳來一聲:“馮大哥住手!”乃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第二十三章 夏翊回頭一看,一個看上去和夏翊一般大的男子,正站在人群外。那男子束發垂帶,錦衣繡襖,一看便是哪個富貴人家的公子。他身后站著一個身著碧衫的少女。那少女見夏翊正在看她,嫣然一笑,步履輕盈,走到他面前,對他行了個禮道:“我家大哥性子急躁,見你撞到了我們公子爺,這才出手的,還望公子莫要見怪?!?/br> 夏翊原本并不知那漢子為何會突然對他發難,經少女這樣一說,方才明白是自己惹的禍,遂道:“那是我莽撞了,也不知是否傷了你家公子?” 少女回頭看了看身后,那男子已經帶著那“大哥”走遠。少女對夏翊笑道:“無妨?!?/br> 夏翊見這少女粉唇秀鼻,一雙眸子透著些媚色,笑起來尤為好看。便不禁問道:“多謝姑娘,請留下名諱,以便在下日后到府上謝罪?!?/br> 那少女臉一紅,微微轉了轉身子,輕聲道:“夏公子莫說什么謝罪的話,我們萍水相逢,以后再見怕也是難事。就此別過?!闭f罷提步追那二人去了。 這時,常山也聽見后方異動,調轉馬頭,朝這邊過來了。他見夏翊一人站在路邊,便大聲問道:“來者是誰?” 夏翊忙道:“在下冒犯了?!?/br> 常山下馬上前,打量夏翊,見他腰間掛著一塊麒麟青玉,眼神一亮,驚道:“你是夏翊?” 夏翊一驚,道:“正是?!?/br> 常山道:“自然認識?!闭f罷,未等夏翊回話,常山便跨上馬背離去。一個士兵牽著一匹馬過來,將韁繩遞給夏翊 道:“將軍請你去一趟?!?/br> 夏翊糊里糊涂地接過繩索,跨上馬背,策馬追到隊伍前,走在常山側后方,問道:“將軍此舉何意?” 常山道:“你只管跟著來,我有話跟你說?!?/br> 夏翊看著身后浩浩蕩蕩的隊伍,心中十分感慨。曾經,這樣的情形無數次出現在他夢里。他看著常山筆挺的背影,照方才那兩人所說,這幾年他應受過不少磨難,可這些磨難卻似乎未曾將他壓垮。 他頭頂的白發卻已有許多,大概便是他這幾年生活的唯一見證。 “將軍,你們是要去哪里?” 常山側頭瞄了夏翊一眼:“不該問的別問?!?/br> 常山說話干脆果斷,厚重有力,令人毫無勇氣還口,夏翊只好閉口不再說話。 行了許久,隊伍跟著常山一路從另一邊城門出去了。城外五里處有一條河,夏翊遠遠地便看見先行隊伍已經在河對岸扎上了營帳,一應事物都已具備妥當。 常山帶著隊伍過了河,吩咐隊伍解散原地休整一晚。便叫夏翊同他去了自己的營帳。夏翊見營帳內已無其他人,便問道:“常將軍,請問找晚輩來有何事?” 常山此刻一改帳外的嚴肅神情,看上去十分和藹,說道:“可否把你的玉佩借我看看?” 夏翊一愣,取下腰間的玉佩,小心翼翼地遞給常山。 常山接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