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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人》。下回咱倆交換看看?” 伍春秋想了一下,說:“我有一套夢梅館校本的金|瓶|梅?!?/br> 周垚問:“我看得懂么?” 伍春秋:“有注釋,挺通俗的?!?/br> 周垚點頭:“那好,就換這套。連毛爺爺都說,是反映當時經濟情況的好書?!?/br> …… 一說到毛爺爺,伍春秋就想起孝子。 她說,孝子最愛的就是毛爺爺語錄,和俄羅斯小調。 有一次,伍春秋在孝子家午睡,睡著之前她還浪漫的想,會不會遭到親密的偷吻? 結果一覺醒來,除了臉上壓出來的睡痕,屁都沒留下。 伍春秋走出去一看,孝子正沉浸在午后美好的時光,身邊的老唱片機里流淌著俄羅斯古樸的音樂,他手里還捧了一本六幾年出版的毛爺爺語錄。 周垚傻了:“臥槽,這逼裝的有點牛?!?/br> 她轉而又問:“你們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怎么處?” 伍春秋:“要不怎么說當時年少無知呢?反正就是交往了一段時間,馬上就要結婚了,結婚之前,還拍了一組婚紗照,還裝修了他們單位分的一套房子,準備當新房?!?/br> 周垚張了張嘴,說道:“但是沒結成。原因是因為一個女人?” 伍春秋一愣,點頭。 周垚接著說:“他不好女色,不會因為小三,那就只剩下他媽了?!?/br> 伍春秋:“這么好猜?” 周垚笑嘻嘻的:“網上撕鳳凰男的帖子有的是啊,無論丫有多少女人,加一起都敵不過生他的那個?!?/br> …… 果然,就是因為孝子的媽。 伍春秋還沒過門,孝子媽就被孝子接到北京,幫忙看裝修,因為那時候伍春秋去了澳門,孝子一個人顧不過來。 伍春秋當時也是公職人員,負責對外貿易和外聯,經常帶團在全國各地和歐洲跑。 澳門是個小資城市,伍春秋一到那里就激發出文藝情懷,買了個筆記本一路走走寫寫,比如可惜是一個人來,可惜沒有一個他這樣的文字。 大概那幾天大姨媽要來了,伍春秋荷爾蒙分泌過旺,居然還發了條很長且聲情并茂的短信給孝子,她不但發了,還覺得寫的挺好,抄在筆記本上。 結果孝子的回復竟然只有一個笑臉,和兩個字:“再議?!?/br> 周垚“噗”的笑出聲:“我收回剛才的話,一定不是Gay,說是簡直侮辱Gay,他是太監吧?” 伍春秋接著往下講。 澳門回來后,伍春秋也沒閑著,每周要跑三四個地方選購建材,一到周末就要坐車橫跨大半個北京趕過去看裝修。 但這樣的奔波,卻讓孝子媽挑三揀四。 孝子媽覺得伍春秋沒責任心,太輕飄,太自私,明里暗里告訴伍春秋,女人嘛天職就是熱炕頭做家務生孩子,這三件事干好了比做出來多大的事業都實在。 孝子媽還勸伍春秋把工作辭了。 伍春秋聽得火大,有時候聽急了,但礙于對方是長輩,便笑呵呵的說:“那阿姨,你怎么不在老家給他找個媳婦呢?以他的條件,聯合周圍幾個村幾個鎮搞個選秀都夠了?!?/br> 孝子媽還一本正經的說:“那可不成,農村那些女人沒文化,粗俗,可配不上我兒子。我兒子是知識分子,就得找城里人,以后我孫子,一生下來就是城里人?!?/br> …… 周垚撐著頭笑了,像是在聽樂子:“我覺得,你得感謝他媽。要不是有這么牛逼的媽,婚前就把你惡心到一個境界了,沒準你還真嫁了?!?/br> 伍春秋點頭:“對,特別感謝,感謝他,感謝他媽。哦,不過我們分手,導火索不是因為這些瑣事,是因為一通電話。你可不知道,他媽數落我,都快能寫論文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有那么惡毒。有一次,他媽正在電話里數落我,正巧我電話打過去,他媽大概不知道怎么cao作手機,不小心就開了三人對話模式。然后,我就在電話這頭聽他媽花式編排我?!?/br> “他媽從改革開放講到現在,說她怎么不容易把孝子拉扯大,送進城,上大學,找好工作,一路上都沒出過錯,他媽在老家連村長都禮讓三分。但她兒子的人生偏偏在這個褃節兒出了岔子,怎么就找了我這么個女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長得不夠白,脾氣大,性格粗,還看金|瓶|梅?!?/br> 周垚已經笑趴在桌上了。 伍春秋也又好氣又好笑:“反正我到這里就聽不下去了,突然喊她‘阿姨’!她嚇了一跳,立刻就把電話掛了???,傻逼!” 周垚忙問:“然后呢?” 伍春秋:“然后就是談判唄,友好協商,和平分手。說真的,那是我們之間最心平氣和的一次對話。唯一鬧心的是,我后來還得找個朋友幫我把婚紗照燒了。都放大洗出來了,好幾個大相框,當時真愁死我了?!?/br> 等周垚笑夠了,伍春秋接著說:“現在回想起來,其實我還挺感謝我兩個朋友的。其中一個也姓周,也是個姑娘,長得很漂亮?!?/br> 周垚微微坐直身子,撩了撩頭發:“嗯,我們老周家專出美女?!?/br> 伍春秋點頭:“的確。哦,另外一個朋友是她男朋友,長得帥,有才華,還是個珠寶設計師。聽說他們后來結婚了,一起去廣州了?!?/br> 伍春秋話音落地,周垚嘚瑟的小動作就突然頓住。 她大眼眨巴了兩下,定定看著一角。 信息量有點大,還特么的有點熟悉。 姓周,帥哥男友,結婚了,有才華,珠寶設計師,廣州…… 周垚回過神來:“那個男的,不會姓夏吧?” 伍春秋:“咦,你怎么知道?” 周垚接著問:“呃,他該不會還設計過九個用不同的彩色寶石做成的戒指吧?” 伍春秋更驚訝了:“你連這個都知道?” 周垚閉了閉眼:“靠,世界真是太小了。那個姓周的叫周沫對吧?她是我堂姐?!?/br> 伍春秋徹底傻眼。 好一會兒,伍春秋找回聲音:“這么一看,你和你堂姐長得還真有點像?!?/br> 但周垚卻抓住另一個重點:“等等,你剛才說,你‘聽說’他們結婚了,去廣州了。怎么,你們后來沒聯系了?” 伍春秋的笑容又一下子斂去,別開臉,緩緩搖頭。 會有什么原因,能讓曾經的好朋友斷了聯系? 周垚瞬間想到兩種可能性。 一個是感情介入,但她很快推翻。 那就只剩下另一個…… …… 但周垚還沒問,伍春秋就先一步道:“你想問什么,就問吧?!?/br> 周垚瞬間松了口氣,笑道:“和你的前夫有關吧?” 伍春秋怔住,沒想到周垚一眼就看穿了。 但周垚點到即止,沒有追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