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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粉餅和唇膏,先是慢條斯理的補了一層薄底,她兩頰的粉都蹭到他臉上去了。 收好粉餅,她擰開口紅,用無名指挑出來一點,輕輕按在唇中央,一點點暈開。 她的唇腫了,加了一層顏色越發嬌艷,像是果凍嘟著。 將自己整理妥當,周垚才回過身,輕聲道:“過來?!?/br> 仇紹挑眉,被她拉著手靠上前一步。 周垚:“低頭?!?/br> 仇紹矮下身子,低頭。 見她拿出紙巾,利落的在他臉上擦了一會兒,隨即扔到角落的垃圾桶里。 她又抽出一張,仔仔細細的擦著十指,那手指又白又俏,一邊擦著一邊審視他,認真仔細的做善后工作。 仇紹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這女人,有股裝洋蒜的矯情勁兒。 對他的胃口,但看著讓人生氣。 仇紹握住她的腕子。 周垚抬眼,對上他的,只聽他說:“剛親完,就撇清?” 周垚要甩,但甩不開,試了兩次放棄了,任他握著,還感覺到他的拇指在她的脈搏處輕撫。 “怕你壞我名聲?!彼p慢道。 仇紹瞇了瞇眼,舔著嘴角:“誰壞誰還不一定。誰拉我進來的?” 周垚不說話,斜著他。 仇紹又道:“誰先開始的?” 周垚仍是不語,別開頭,撩了把頭發,一副翻臉不認人的無情樣。 仇紹把人拉近,抬手撫過她的唇,手指用力,就聽她“嘶”了一聲,立刻瞪過來。 那氣恨,那憤怒,美艷動人。 仇紹眸子沉黑,瞅著,聲音很低:“周垚,我要是想壞你什么,你待會兒還敢出去見人?” 周垚笑了,看他:“那你試試?” 她就不信。 撂下話,周垚就要轉身。 只是下一刻人就從后面被扯住。 鏡子里,清晰的映出兩個人影,交疊在一起。 他就立在她身后,身體貼上,那熱度又卷了上來。 可他目光筆直,和她一樣,只是望著鏡子里一雙人。 然后,她看到他探出雙手,沿著她衣服下擺伸了進去。 她沒阻止,半瞇著眼,感受那燙人的觸感。 那雙手摸索到她抹胸的邊緣,流連忘返,徘徊片刻卻沒解開。 手上一用力,那抹胸就移動了寸許。 那指腹滑過上面的鼓起,像是不經意,卷起一陣熱,一陣癢。 隨即緩慢的退出,來到后腰,撫平T恤上的褶。 周垚一下子挑起眉。 就聽他說:“衣服亂了,調好了再走?!?/br> 話落,仇紹又掃了她一眼,掀開簾子,外面沒人。 他撂下一句:“嘴別涂那么紅?!?/br> 人就出去了。 …… 等周垚磨蹭完走出去,仇紹正在和封良修說話,周垚走到一邊坐下等,偶爾聽到兩句,都是業務上的交流。 而且看他二人的肢體語言和用詞,像是不止合作關系,也許還是朋友。 周垚懶懶的抬眼,正對上仇紹的目光。 他那模樣,從容不迫,眼里波瀾不驚,竟沒有一絲一毫的曖昧,好像方才和她在更衣室里偷情的另有其人。 周垚勾唇笑了,挪開目光,刷開手機通訊錄,翻出【想吃】先生。 她努了努嘴,將第二個去掉,改成【睡】。 封良修這時候走上前,笑著看她:“Iris,晚上有約么?” 周垚淺笑,站起身:“就算有也得推了啊。走吧,北京我熟,我做東?!?/br> 封良修:“我能聚到九點。今天有點忙,改天我請?!?/br> 周垚:“好,一言為定?!?/br> 兩人經過仇紹,封良修問:“老仇,一起?” 仇紹扯了扯唇角:“不了,這里還有點善后工作?!?/br> 封良修點頭:“那你注意休息,聽你聲音不對,喉嚨不舒服?” 仇紹微涼的目光,不經意的略過歪著頭一臉譏誚的周垚。 “沒事,只是剛才喝水燙著了?!?/br> ~( ̄▽ ̄)~*~( ̄▽ ̄)~*~( ̄▽ ̄)~* 三人又閑聊幾句,周垚就坐上了封良修公司派來的車。 那后來一路上,封良修簡短處理了點文件,那模樣認真又專業,周垚是第一次見,很難將他和當年那個身上打洞穿孔,嘴里離不開煙草的男人聯系到一起。 周垚給司機指了一會兒路,快到阮奇的酒吧之前,兩人就下了車,改步行。 手機響起,周垚拿出一看,進來一條微信。 【九點我來接你?!?/br> 周垚就回了一個字。 【好?!?/br> …… 進了酒吧,周垚和阮奇打了招呼,就領著封良修進了包間。 外面待會兒要上客人,太吵,不適合敘舊。 封良修一進包間就像是變個人,西裝外套扔在一邊,襯衫領子解開,袖子也擼上去,從身上摸出一包煙,沒一會兒就抽掉半根。 周垚點了一杯酒給他,自己要了果汁。 抬眼間,見封良修正透著煙霧看她,人仰靠在沙發里,一腿架在玻璃桌上,眼睛半瞇著。 封良修吐出一口煙:“我記得你酒精過敏?” 周垚點頭:“沒帶藥?!?/br> 封良修沉思半響,突然說:“你變化挺大?!?/br> 當年那個身材跟平板一樣的假小子,若非骨架太纖細,沒有喉結,加上那種龐克風的個性打扮,走出去會被誤以為是小男生。 如今不一樣了,身材像是兌多了發酵母催熟了似得,那胸,那腰,那屁股,能撐起來那件“禁忌”的必須是尤物。 封良修的目光緩慢掃過周垚的身材,舔了舔嘴角,說:“以前你又煙又酒,越過敏越喝,根本不在乎?!?/br> 周垚笑了。 以前她傻逼,不知道珍惜自己。 “現在偶爾也會喝,這個酒吧的老板是個調酒高手,出新酒我一定喝?!?/br> 封良修笑了下,沒說話。 吸完一支煙,還是覺得無聊,太陽xue又開始疼了。 他撐著額頭揉著,問周垚:“國內酒吧我不熟,有那玩意沒?” 周垚一怔,隨即明白過來,他說的是毒品。 她想起今天在他手背上看到的那些針孔,比以前在美國時見到的還多,還密。 “你一直沒戒?” 封良修閉眼皺眉:“試過,沒成功?!?/br> 周垚挑眉。 封良修繼續道:“以前以為警察能幫我,坐幾個月牢就能戒,還專門找人問了鬧多大的事能進去,就幾個月。呵,誰想到,牢里的毒品更多?!?/br> 周垚笑了下,沒接話。 想想以前的“發瘋燃燒”的日子,“發瘋燃燒”的他們,憤世嫉俗,目空一切,卻是實實在在的無知、天真。 換作現在,隨便找個美劇看看,比如,比如,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