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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葉滑下一滴珠露,黑袍人將一滴露珠彈出兩枚水滴,厲天打掉飛向他的一枚,另一枚卻正中他的右手,手腕被打出一個血孔。厲天捉劍的手瞬間無力,黑袍人用左手袍子揮開厲天的劍,右手狠狠拍在厲天胸口。厲天飛了出去,在空中吐了一大口血,重重倒在地上。“我說過,他們不應該放你一個人?!焙谂廴诵Φ溃骸皡柕佬芯湍阋粋€兒子,你死了,誰跟我玩貓捉老鼠的游戲啊?!?/br>厲天不甘心,卻也難過萬分,痛也是一種難過,不能殺他也是一種難過,甚至連傷害他都不能做到,苦練了十五年又有何用!還不如死了!厲天含著淚,突然橫劍自刎。“叮!”厲天的劍斷了,黑袍人的藤鞭離開了厲天又回到黑袍身邊,如同有了意識一般。“人若是以為死便能解決一切的話,那就是大錯特錯了?!焙谂廴诵Φ溃骸皡柼?,你的仇人可不是我?!?/br>厲天痛恨的瞪著黑袍人:“我既已落入你手,還不如死個痛快!”“我何時說要殺你了,殺一個你或是殺你父母兄弟,都不足以消除我的憤怒!”黑袍越開口聲音越粗重,仿佛他真的有巨大憤怒。“就是過了這么多年,我的怒火也只增不減。唯一遺憾的是,不能親手把你爹抽筋扒皮搓骨揚灰,叫他生死不能!”黑袍人喘著粗氣,慢慢平靜了下自己的心。“小雜種!他既然是你老子,他的罪就你來還了。你聽好了,我要折磨你,你每落到我手里一次,我就折磨你一次!”黑袍人拍了一下身后的樹,樹上落下很多葉子,黑袍的雙指只夾取了一片,他的眼一直盯著厲天。“我要割下你的左臂!”厲天緊緊咬著下唇,額頭豆大的汗珠往下掉,他該慶幸,這個男人只是要他的手臂,而不是要他的命,可是沒有了手臂,他的實力一定大減,再想報仇又不知要苦練到幾時。為什么?為什么報個仇也那么難?為什么這個男人會那么厲害?天敬上人你這個糟老頭,教他的什么九劍,連對付他都不行!黑袍人目光一咧,手中的葉子快速飛向厲天。厲天閉上雙眼,過了一會兒沒有感受到手臂的疼痛感,他睜開眼。有一個男人站在他的面前,葉子從厲天面前輕輕飄落到地上,還有男人手背上滴下的血。厲天激動喊道:“心宿!”東方心回過頭來,蒼白的臉上對他溫柔一笑,又嚴肅的面向黑袍人道:“天兒并不是一個人!”黑袍人冷哼:“好啊,那你們兩個一起上好了!”黑袍人使出他的黑色藤鞭,但是藤鞭卻突然不聽使喚了。黑袍人低下頭,不知從何時起,自己身上纏了很多的銀絲。一位白衣蒙面的女人從黑袍人身后出現,銀絲的頭都在她手里抱著的奇怪古琴上。“天魔琴!”女人道:“如果再加上小女子呢!”黑袍人不慌不忙道:“天魔琴的主人是青龍,你就是孟章!青龍孟章!”“不錯!”女人正是魔教四大護法之首,也是當今國師,東方心正是她的手下。孟章cao控者銀絲道:“東方心,快帶大公子離開!”“是!”東方心領命,蹲下來背起厲天,消失在林間。“哼!”黑袍人猛地扯斷他手上的銀絲,面向孟章,“女人,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br>……風快速地從耳邊刮過,黑夜總是能遮掩一切覆蓋一切。東方心在林間奔跑,他現在心中唯一的牽掛便是背上的厲天。“天兒,你怎么樣?有沒有哪里疼得厲害?我馬上找個地方給你治一治?!?/br>厲天虛弱的張開眼,凝視東方心緊張憔悴的側面,忍不住鼻子一酸。厲天是很想喊他師傅的,可東方心總說自己沒資格。“我沒事,心宿,你不要擔心?!?/br>“唉,天兒你總是逞強。每次都要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才肯罷休。天、大公子,我們都是你的屬下,任何時候你都可以調遣我們,沒必要一個人那么辛苦。你太見外了!”真正見外的認識你呀!厲天垂下眼眸道:“孟章,她一個人有沒有事?”“孟章大人武藝高強,又有天魔琴在手,應該不會有事?!?/br>“不,那是你們不知道。七煞他一直都在玩弄我們,他、他根本不是人!沒有人會強到那種地步,我就是再練一百年也不是他的對手?!?/br>東方心驚訝萬分,厲天遇事從來沉著冷靜,現在如此慌亂,定是七煞真有過人之處,那么孟章大人就懸了。作者有話要說:☆、誤會厲戩一早起床,推開門,段云煙就站在他的門口,用一種看死人一樣的眼神看他。厲戩心里咯噔一聲,暗想自己昨晚因為太困就沒去向這位大小姐請安,她還不至于一早來興師問罪吧。段云煙突然嘆氣。厲戩頓時大受打擊,“我就是長的不俊你也用不著對我的臉嘆氣吧?!?/br>厲戩自認不是師兄師姐們臉的對手,但自己這張臉好歹也是每日兩洗時時呵護的小白臉,那打扮起來可是很耐看的。段云煙嘆氣是因為她怎么看鄭小賊的臉都跟昨晚黑袍人扯不上關系,“唷,你爹讓我嫁你?!薄班?、鄭普,我想和你在一起?!?/br>臉紅!噗,段云煙揮掉腦中所想,打死她也說不出那些話來。“鄭、鄭普,我是來……”段云煙因不知該說什么而窘迫時,抬頭竟然看到鄭小賊在對她扮鬼臉。好大的膽子!你竟敢對本姑娘輕佻!段云煙雙眉緊皺到一起,本來就嚴肅的臉上怒火朝天。厲戩察覺到,馬上雙手慌亂否認道:“不是,云煙你……你聽我說……”“你去死吧!”段云煙一巴掌扇在厲戩臉上,轉身就走。躲在段云煙身后的白衣小孩子跳了出來,跑到厲戩身邊:“阿普,你沒事吧?!?/br>厲戩捂著面頰,特委曲道:“小屁孩,要叫哥哥!”那白衣小孩子就是小皇子,小皇子伸手揉揉厲戩的臉,大眼睛湊近了道:“痛不痛???”“當然痛了。嘶!”厲戩倒吸一口氣,巴掌扇人是很痛的,尤其是練過功的女人,當她猶如見了鬼般對你的臉進行全力扇擊時,你沒有飛出去都算你定力不錯的了。他的臉??!他時時呵護關心倍至的小白臉??!現在一定掛了彩了。小皇子給他揉臉,厲戩大受感動,一把將小皇子拉進懷里,揉揉他的腦袋,“啊,還是小屁孩你好,不枉哥哥疼你?!?/br>小皇子掙扎道:“你放肆!”